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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岂能不知,其实早在苏红木和熬桀声东击西,夺走四刹门血眼骷髅刀和蚺王鼎时,老头子就已经有所提防,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和息松道人如何相识这等机密之事说出来,为的就是让公孙忆和病公子一起想一想,想想这里头到底哪里藏着线索,于是便道:“公孙忆,你说的这些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只是不知六道灭轮回施展借寿还阳功还要如此细致,只可惜熬桀也站到了苏红木一边,不然也好让他说一说这里头的秘密。”
公孙忆缓缓道:“熬桀怕是也不太清楚,六道等级之森严,远比你四刹门还要严厉,饶是百战狂、苏红木和熬桀已是六道三圣,可他们在灭轮回面前什么都不是,此前熬桀说过,之所以百战狂、苏红木包括他自己,苏醒之后有机会将灭轮回唤醒,却没有一个人选择这么做,其实在他们心里,都不想让灭轮回再醒过来,换言之,不管是百战狂、苏红木亦或是熬桀,他们对于灭轮回的事,知道的也只不过是片面,做不得数。不过方才我从你说的这些话里,倒是想到了一些不对劲,照你所言,你与息松道人结盟之后,明面上入了这四刹门,实则是接近盛一刀,得到盛一刀的信任,再接着掌握四刹门的秘密,眼下你的确做到了,照此说来,息松道人一定会对你有进一步的指示,既然你已经说了是怎么认识的,倒不如干脆一些,把这些一并说了吧。”
老头子干笑一声:“你倒是会做买卖,不是我不想说,打从我说是怎么和息松道人认识的,我就没打算留你性命,若是息松道人对我有别的指示,说了也无妨,但自打我从忘川禁地将灭轮回的肉身带回来,他就再没找过我,如今这灭轮回如同烫手的山芋,丢不了也用不了。”
病公子皱紧眉头道:“恐怕打从一开始,息松老杂毛就已经算到这一步了,只是没想到这老杂毛竟能如此精明!”
公孙忆点点头,接着病公子的话说道:“不错,照这么看,这几十年武林中大大小小的事,恐怕都和他或多或少沾上了边。”
老头子干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四刹门做的每一件事,息松道人都有参与,病刹你可知道,息松道人和盛门主之间也有瓜葛。”
病公子丝毫不惊讶,听了这么多息松道人的事,就算说息松道人就是灭轮回本人,病公子此时都不会否定:“盛门主刀法高强,心智却是简单,被息松老杂毛利用,一点都不稀奇。”
老头子点了点头:“当然了,盛门主至死也没有提起过息松道人的事,倒是生不欢说过几次,别的无从考证,单是极乐图一件事上,息松道人就左右过盛门主的决策,其实当初红枫林一战,盛门主本不打算参与,只想着日后四刹门发展壮大,再正大光明的去夺回来,却不知息松道人用了什么法子,让盛门主打定主意正面和四绝冲突,当然结果咱们从公孙家夺了残图,盛门主自然信心大涨,错判了局势,以至于后来去忘川钟家夺图之时,被裴无极和陆凌雪击杀,如今返回头想想,盛门主的死,恐怕也是受了息松道人的影响。”
此言一出,病公子和公孙忆都没开口,只不过二人心中想着是同一件事,那时候嗜杀门已改叫四刹门,盛一刀也藏在生老病死四刹背后操控一切,即便是和辜晓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也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去忘川夺图,毕竟当初得到的消息是钟不悔和裴无极同在忘川,以这二人的武功,盛门主完全没有胜算,却仍是选择前往,老头子即便说的如此朦胧梗概,但想想也知道,恐怕这也是息松道人为了全盘掌控四刹门,借钟不悔裴无极的手除掉盛一刀的借刀杀人之计,毕竟盛一刀一死,四刹门掌权的便是老头子了,说不定盛一刀对局势的误判,老头子也参与其中,只是不提罢了。
老头子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这件事我虽是知晓,但和我关系不大,倒不用胡乱猜测,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们的,盛门主死后,我顺理成章掌管四刹门,息松道人那时便说了心中的计划,彼时吴音找早就死了,红枫林一战公孙烈战死,公孙兄弟身负重伤侥幸逃命,公孙家已是彻底失势,钟家和裴家阴差阳错弄出了武林第一大迷案,结果是钟家走下神坛、裴家销声匿迹,那时除了雪仙阁独自撑着,再没有其他门派可以和四刹门匹敌了。”
公孙忆长叹一声:“所以从那之后,雪仙阁迅速分崩离析,也是和息松道人有关了。”
老头子笑道:“这是自然,三大家失了江湖地位,四刹门唯一的对手便是雪仙阁,虽说敌人只有陆凌雪一个,但这老太婆武功可真不弱,手下又有左右护法三大长老,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对付起来着实不易,所以只有从他们内部着手,才好一举击溃,也怪陆凌雪和叶悬,这师徒俩都是情种,心中只有私情被息松道人钻了空子,趁着陆凌雪不在梅花涧,挑唆汪震叛逃,激得杜危炎的烈火一脉和惊雷一脉打大出手,顾念性子太软,哪里插得上手,只有眼睁睁瞧着同门相残,其实汪震之所以如此决心要离开雪仙阁,和息松道人也有关系。”
病公子怒道:“汪震这厮果然撒谎,还说只见过息松道人几次!”
老头子笑了笑:“这个也不怪汪震,息松道人为了达成目的,只要被他盯上,他终究有办法让你顺着他,吴根村的事,不就是让我不得不顺着他吗?汪震也一定被他说动,只不过息松道人和惊雷帮之间的事,恐怕只有汪震自己说的明白了。”
病公子怒火陡生:“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何早不逼问汪震!你就不怕汪震是息松老杂毛安排你手底下监视你的?”
老头子哈哈大笑:“息松道人若是想杀我,他有无数种法子让我没命,而我只要让他放心,他便不会那么做,毕竟有些事由我们四刹门出手要方便的多,至于汪震是不是他安排在咱们这里监视咱们的又有什么要紧?就算汪震是息松道人安排的后手之棋,我反倒是安全的,毕竟我和息松道人都是为了六道之力,不到最后一步,息松道人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病公子冷笑道:“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早晚和息松道人有一战,倒把我瞒下。看来你是真的没把我当自己人。”
老头子一脸不置可否:“病公子,你也不是孝子了,说这些气话有什么意思,你与我之间也只是共同的利益罢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情谊在里头?”
病公子没有再说话,心下也同意老头子所言,毕竟自己对老头子也没有那么尊敬,不过是为了破解极乐图,夺取六道之力罢了:“照你这么说,我只要把汪震叫起来,让他好好把他身上的事说个明白,是不是也就明白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只是信手一指地上的汪震。
病公子手腕一翻,压在汪震身上的机关术立马解除,汪震一阵剧烈的咳嗽一骨碌坐了起来,一眼便瞧见公孙忆,半边身子被鲜血沁的通红,登时明白病公子是对公孙忆下了死手,吓得也不敢再咳,立即变坐为跪,伏低身子不敢说话。
病公子冷言道:“汪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跟我说一说你与息松老杂毛的关系,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只要再敢撒一句慌被我识破,公孙忆什么样,你便是什么样!”
汪震磕头捣蒜,忙不迭道:“小的从未瞒过病刹,还请病刹明鉴!”
病公子脸上一阵厌恶,甩手一只木钉将汪震胳膊钉穿,汪震只觉胳膊剧痛,顿时血流如注,又听病公子道:“我懒得和你废话,你若是再这么说,干脆就什么也别说了!”
汪震脑中飞转,想到自己被病公子机关术控制这段时间,病公子和老头子一定是对公孙忆动了刑,那一定从公孙忆口中知道了些什么?以自己和公孙忆数次交手,早就领教过公孙忆的才学,若是自己和息松道人的事被公孙忆知道,说不定此时已经招了,自己若是再扛着不说,恐怕活不过今日,思前想后汪震终是下定决心,即便是自己说了,哪怕日后自己被息松道人杀了灭口,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于是便哭道:“病刹,小的不敢了,只是息松道人...不,那老杂毛说过,只要我胆敢透漏他和惊雷帮的关系,哪怕只说一个字,也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病公子冷笑一声:“哦,原来你是小瞧了我,你就怕他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我做不到吗?”
汪震忍着胳膊剧痛,额头磕得乌青:“病刹误会,小的意思是先前瞒您,实在是忌惮息松老杂毛,今儿个我也想明白了,那老杂毛实在阴险,我若是再向着他,到头来我也没有好下场,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您问什么,我答什么,绝对说实话!”
病公子一脚踹翻汪震:“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什么都不问,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说?罢了,你也别说了!”一语言罢,病公子一手捏住汪震面颊,另一手药瓶已经打开,汪震定睛一瞧,一眼认出病公子手里的毒药是黅土毒粉,瞬间三魂丢了七魄,不住摇头告饶。
病公子本就是吓他,见汪震如此模样,也就此罢手,重重地将汪震面颊一推,冷下脸来不再说话。
汪震瘫坐在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老头子和一脸虚弱的公孙忆,这才开口道:“早在我还是雪仙阁惊雷一脉长老时,就见过息松道人。那时陆阁主经常外出,一走少则数月多则一年,毕竟神秘少年祸乱武林,陆凌雪作为武林第一人,自然责无旁贷。她一走,把叶悬也带着走了,花解梦那浪蹄子不甘寂寞,你们不知道,花解梦和叶悬并不是真感情,当初是顾念说他喜欢上了叶悬,花解梦为了证明自己比顾念魅力大,这才反过来追求叶悬,别看叶悬武功高强,可感情一道却是个生瓜蛋子,饶是他叶悬如岩骨扇一般铮铮傲骨,哪里经得专解梦的绕指柔,等叶悬陷入感情无法自拔时,花解梦却视他俩的感情太过平淡,味同嚼蜡,觉得叶悬不解风情,再加上叶悬一走时日也是不短,花解梦便有了蒹葭倚玉之心,其实当初花解梦瞅准的是叶悬的义弟,便是烈火一脉的长老杜危炎,只不过那厮和叶悬一样是个武痴,花解梦数次暗示,杜危炎只作不知,到后来花解梦直接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却遭来杜危炎一通谩骂,花解梦气急也不想在杜危炎那榆木疙瘩上再花精力,才找上了我。”
病公子冷笑不止:“汪震,你这些烂事别当个故事说了,我们可没耐心听你这些床帷烂事!”
汪震惶恐道:“是是!我这就说重要的,花解梦那嘴像抹了蜜,说我比叶悬心胸武功都要高,却不知为何他做了护法,我却只做长老,其实之前我还是挺佩服叶悬,也知道武功比不过他,可架不专解梦一遍一遍说,我这心里也就有了不服,有一日花解梦刚从我这走,惊雷一脉弟子便来报,说是有一道号息松的道长求见,息松道长名号多大,我岂能怠慢,可转头一想,息松道人造访雪仙阁,也是顾念护法出来会见,怎么会找我一个长老,可就在我诧异之时,息松道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一张脸上瞧不出半点正道模样,双眼更是带着一股子邪劲,我本想安排弟子去请顾念师妹,可息松道人忽然出手,震昏了周围一干弟子,手里早就拿出一个圆球,那圆球通体晶莹宛如清玉,里头人影绰绰,我细眼一瞧,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