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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不解,忙问除了自己和钟天惊,还有谁能使出不动明王法相?钟天惊笑而不语,密林中转出四位钟家弟子,这几人皆是忘川一战中重伤治愈之人,经此一役,这些钟家弟子更为发奋,钟天惊亲自传授,虽说难以如破上限,但一个个使出双拳法相还是做得到的,自从钟天惊琢磨出御兽功之后,便把这四人聚合在一起,每人操控一种异兽,形成御兽阵,虽说尚未真正见识过御兽的威力,但私下里演练配合早不止一次。
石头欣喜异常,钟天惊交代石头和四名钟家弟子,此举驱动异兽赶往四刹门,路途不近。即便是专挑偏僻之处行路且都在夜间,但一来要避人,二来要防止异兽走脱,再三交代之后,钟家人驱赶着众异兽,也踏上了征战之路。
且说叶悬一路飞驰,仗着真气充沛一路未曾停歇,到达流沙镇时,竟比原先预想的时间还要早上几天,叶悬也不在流沙镇耽搁,只在流沙镇买了几头骆驼,便向着天池堡进发。自打裴书白一行离了天池堡,天池堡里头就剩莫卓天父子和隆贵,以及昏迷的春景明。隆贵虽说武功尽失,但一身医术却不曾退步,闲来无事便着手医治莫问我和春景明,莫问我双腿残疾虽说已无恢复可能,但是在隆贵医治之下,气色已与常人并无二致,精神也振作起来,倒是春景明自打从断天机试炼出来,便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好在先前春景明已入飞剑无我之境,不然怕是饿也要饿死了。
这一日隆贵正在春景明屋中,莫卓天莫问我父子俩在一旁坐着,忽闻外头传来异香,三人赶忙出去查看,一眼便瞧见叶悬赶着骆驼进了天池堡。隆贵和叶悬并不熟识,见到陌生人闯入天池堡,自然是紧张起来,却见莫卓天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原来是叶护法,天池堡怠慢了。”旋即让莫问我留下来照看春景明,自己则带着叶悬进了主厅。
三人落座之后,莫卓天想到隆贵还不知来人是谁,即便是早年间见过,如今几十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于是开口道:“隆贵教主,这位是雪仙阁先代阁主陆凌雪座下大弟子,雪仙阁护法叶悬,叶护法。”
隆贵闻言一惊,旋即道:“久仰叶护法大名!”
叶悬正色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隆贵教主谬赞了。”
莫卓天知道叶悬来此必有要事,也不再寒暄,开口问道:“不知叶护法此番来天池堡,可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叶悬叹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莫堡主,叶某此番前来,便是想请二位施以援手。”
莫卓天心头一惊,自从裴书白离了天池堡,莫卓天一颗心便拴在了裴书白和黛丝瑶身上,更是在裴书白走后心中无比后悔,一旦裴书白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百年之后该怎么面对妹妹莫向婉,多少次莫卓天都想离了天池堡去寻裴书白,但隆贵、莫问我和春景明都需要照顾,又逢乱世,说不定天机先生也会到天池堡来,故而莫卓天屡次想外出,最后也只得作罢,眼见得叶悬来此,莫卓天其实很是紧张,好在叶悬脸上虽说有些忧虑,但并未瞧出半点难过,想来也不是噩耗,于是便道:“先前汪震那厮突然出现在天池堡中,带来公孙先生深陷四刹门的消息,不知叶护法来此,可是和这件事有关。”
叶悬本就是想弄清楚事情发生的源头,既然自己到了天池堡,也不急于这三两个时辰,便点头道:“叶某来此,的确和这件事有关系。顾阁主带着我们离开天池堡之后,便直接去了梅花涧打算重建雪仙阁,只是没想到我们刚一入涧,便瞧见汪震父子、公孙先生合力夹攻死亦苦,饶是如此还是被死亦苦占了上风,叶某的师妹,顾阁主的师父,雪仙阁护法顾念便是死在死亦苦手上的,顾阁主瞧见仇人,自然红了眼,好在顾念在天之灵庇佑,让宁儿手刃仇人,只是没想到死亦苦死后病公子又出现了,局势急转直下。公孙先生为了救顾阁主,用极乐图残片和他自己做交换,让病公子放了顾宁,可能顾宁在病公子眼中并不重要,便答应了公孙忆的交换条件,自那时起公孙先生便跟着病公子去了十方山,自此音讯全无。直到前阵子裴书白一行人出现在梅花涧,我们才知道公孙先生遇险,书白和顾阁主准备杀入十方山去救公孙先生,只是这里头尚有许多蹊跷之事,为了保险起见,顾阁主和裴书白特意让叶某来这里,请莫堡主和隆贵教主施以援手,和叶某一起赶往十方山助阵。”
莫卓天一听,情不自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叶护法,老朽先前就觉得汪震来的十分蹊跷,他带了一条手臂,说是公孙先生的,老朽只觉有诈,便让书白不要轻信汪震,可书白见到手臂之后,铁了心要走,拦也拦不住。”
叶悬又问道:“那汪震到这里到底说了什么?书白在梅花涧并没有跟我细言,叶某既然来到天池堡,好歹弄个明白,书白和顾阁主虽说武功高强,但江湖阅历尚浅,叶某恐他们落入四刹门的圈套。”
隆贵一声长叹:“可惜了公孙老弟,为了救我倒把自己折了进去!当初汪震在天池堡出现,我也觉得蹊跷,不能凭着一条手臂,就说是公孙老弟的断臂,不过正如莫堡主所言,书白瞧见那手臂之后神色大变,之后便跟着汪震走了,实在让人担心。”
叶悬听到隆贵和莫卓天所言,便知这二人一定不清楚手臂上留下的消息,也明白可能当时书白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他们深言,于是便解释道:“如今看来,那条手臂的确是公孙先生的,上头有公孙先生用无锋剑气留下的一行字,便是让裴书白先去梅花涧寻顾阁主,这也是为何叶某会来此地的缘由。”
隆贵和莫卓天对视一眼,原先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公孙忆仍旧好好的,此番听到叶悬所言,立马忧心起来,更是对手臂上留下消息一事大为吃惊,莫卓天皱眉道:“怪不对书白瞧了手臂之后,便把手臂系好背在身上,再不让任何人去瞧,原来是公孙先生留了线索。”
隆贵也是叹息不已:“实在难以想象,公孙老弟断臂之时还想着送出消息,光是这一点,我隆贵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公孙老弟回来!”
叶悬不似隆贵和莫卓天这般伤感,见隆贵和莫卓天一副忧心忡忡,便赶忙道:“不知汪震可否提过息松道人和六道苏红木?”
莫卓天收回心神,开口道:“不错,那厮的确说四刹门遭袭,息松道人带着六道苏红木和熬桀杀入十方山,公孙先生的手臂便是息松道人斩断的。”
隆贵对息松道人当年救命之恩念念不忘,言语中自然不会对息松道人有半点不敬,只是汪震的确是这么说的,自己也不好为息松道人辩白什么,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叶悬沉吟片刻才道:“若真的是息松道人和六道二圣联手,恐怕四刹门病公子和老头子真的守不住十方山!”
莫卓天也不再多想,朗声道:“咱们三个老家伙在这想东想西也是无用,既然叶护法来是让我们去帮书白的,那咱们也就别愣着了。”
叶悬自然知道莫问我的伤势:“莫堡主,叶某此番前来尚自担心不已,堡主此去四刹门,少堡主谁来照顾?”
莫卓天哈哈一笑:“若不是叶护法顾阁主、公孙先生,天池堡早就没了,这份大恩老朽若是不报寝食难安,更何况老朽与那息松道人还有些旧账要算,隆贵教主医术独步,我儿武功尽失,自理却是无碍,叶护法大可放心。”莫卓天言及此处,转头冲着隆贵点了点头以示感谢,继而又道:“书白是婉儿的孙子,我若是不去助他,日后我何来面目去见她。”
隆贵见莫卓天打定主意跟着叶悬前去,脸上尽是忧虑神色,叶悬忙问何故,隆贵道:“此战势必凶险无比,只叹我如今武功尽失,我担心不能帮你们分担一二,反倒成了你们的累赘。”
叶悬并不知隆贵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连恢复到现如今这种模样都已是奇迹,耳听得隆贵说其一身傲人毒术消失殆尽,心下也是一惊。
莫卓天一拍隆贵肩膀,笑道:“隆贵老弟,你担心的都是多余,我且问你,就算你一身真气尚在,可有和病公子老头子一战之力?”
隆贵一脸错愕,也认真去想莫卓天的话,心道即便是自己处在巅峰时期,莫说对付老头子和病公子,当初一个病公子就能完全压制住自己,能不能敌得过结果不言而喻,于是摇头道:“莫堡主,在下自然不是老头子和病公子的对手。原先五仙教长老药尊,和我武功不相伯仲,听闻药尊被老头子一剑毙命,若换做是我,想来在老头子手上也过不了几合。”
莫卓天笑道:“说的是啊,反正是打不过,咱们在老头子和病公子面前,和不会武功又有什么分别?老哥哥我算是想明白了,就这把老骨头,能替书白挡一剑便是赚了,哪怕当个肉盾,当个踏脚的,都不算白忙。更何况隆贵老弟一身绝世医术尚在,等到了四刹门你就在后头,老哥哥我若是受伤了,恐怕还得你给救上一救。”
隆贵听到莫卓天一番劝慰,心下也释然不少,莫卓天说的不无道理,本就敌不过,有没有武功又有什么分别?到时候只要悉心救治受伤之人,也算自己尽了力,于是便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隆贵也豁出一条命去,助书白一臂之力!”
叶悬点头道:“隆贵教主,叶某此番前来尚有一事所求,书白和顾阁主料定此一战绝不比当年红枫林一战来的容易,故而要聚合所有能聚合的力量,除了叶某之外,尚有弟子前去忘川,寻钟家后人助阵,叶某腿脚比弟子快些,特来这里寻三个高人帮忙。”
隆贵和莫卓天对视一眼,猜不到第三人是谁,又听叶悬道:“咱们离了幻沙之海,还要奔斑斓谷,先前天池堡一战,五仙教实力巨损,带了这么多弟子来到大漠,也只回去了鸩婆一人,事到如今咱们都知道五仙教和惊雷帮都是被四刹门摆了一道狠的,鸩婆绝不会吃了这么大的亏什么也不做,书白和顾阁主也说,既然是一场恶战,那就聚合所有能聚合的力量,鸩婆自然也在列。”
隆贵一听鸩婆名字,心下又是一痛,作为相伴多年的挚友亲朋,不管鸩婆做了什么,隆贵始终都对鸩婆恨不起来,只是鸩婆对黛丝瑶下毒这一点,隆贵始终无法释怀,也一直想要和鸩婆见上一面,这可惜山高路远,隆贵也没有机会见到鸩婆,如今机会突然出现,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叶悬还以为隆贵不愿意去见鸩婆,赶忙又道:“隆贵教主,书白和顾阁主原本是安排人去五仙教求援,无奈五仙教外斑斓谷乃是天然屏障,若无人引路怕是入不了五仙教,所以特让叶某来寻隆贵教主,有你带着进斑斓谷一定无碍。”
隆贵摇了摇头,他担心的自然不是斑斓谷,在外人看来斑斓谷是个十足十的埋骨险地,但在隆贵眼中,斑斓谷就好比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于是道:“叶护法,不消多说,咱们这就去斑斓谷,我带你们进五仙教,也好带些丹药,不然纵然有医治之法,若无丹药也是无用,只是我已无法使出轻功,此一去斑斓谷,怕是要耽搁不少时日。”
叶悬笑道:“这个自然不用隆贵教主费心,我从流沙镇讨了几匹骆驼,原本是我一路轻功赶路,耗费不少真气,入得沙漠之后,便在骆驼上调息聚气,如今看来倒有大用,咱们这就乘骆驼出去,只要出了大漠,赶路的事交给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