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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白高高掷出小神锋,眼见便要飞到息松道人近前,老头子一声高喝,使出魅影云衡步,竟比那神锋飞得快得多,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老头子便抢在息松道人之前,将小神锋握在手上。
再看时,老头子早就回到原先站定的地方,周围四刹门弟子已然将老头子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老头子笑道:“息松,这东西你这么想要,看来也和神天八物有关,我们四刹门费劲千辛万苦从幻沙之海把天机先生请到这里来,多少也有些收获,至少神天八物之事,病公子已经从青林居士那里听闻,引魂灯、雀喙和幻视镜、神箫、妖鼎、鬼骷髅、阳极玄金和地府阴根,这八样东西有何用处,那天机先生尚未言说,但既然你息松如此想要,怕是十分重要,方才你假意让裴小子交出极乐图残片,实则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极乐图,你想要的,怕就是这柄小神锋了!不然,苏红木和熬桀来四刹门偷宝之时,三张极乐图残片就摆在面前唾手可得,却视而不见,你又怎么可能是要看极乐图!”
息松道人冷笑道:“好好好,贫道此生素来少有敌手,便是当年的五绝,也不够格,你骆投倒算一个,只可惜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被六道熬桀瞥见身形,不然恐怕你们斗来斗去,怕是早就同归于尽了!也无妨,多少年没有动动贫道这身老骨头了,和你们玩一玩倒也算是趣事一件!骆投,这样吧,你把小神锋给我,我便夺了混沌舍利给了你,这样的交换如何?”
老头子阴笑道:“如此一来,我更不可能给你了,不说你是不是想骗我,光是你把小神锋和混沌舍利视为同价,我手上的这东西就意义非凡。”
息松道人怒火中烧,周身真气外放,在场之人无不感觉到一股巨大压迫袭上心头。只听息松道人怒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人全都杀了!再慢慢折磨你们吗?”
病公子哈哈大笑:“让我瞧瞧这些都是谁?牛老大、朱老二、苟老三,这几个人全都是从我四刹门叛逃出去的弟子,不过是些鼠首两端的废物,叛逃四刹门可是门中大罪,即便如此,我都没有半点欲望想要去追杀他们,实在是无关紧要,你若是想杀,你随便动手。”
息松道人怒极反笑,当即道:“徒儿,你去把这厮给杀了!省得在一旁聒噪,让为师好不心烦!”言罢拂尘一挥,赤云道人应声而动,一上来便是疾徐如风,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欺近病公子身侧。
病公子并没有料到息松这边会暴起伤人,等察觉出赤云道人一拳轰至自己腰间之时,已然不及,好在老头子应变奇快,再度使出魅影云衡步,一脚踢在赤云道人手上,解了病公子危局,老头子道:“赤云,当初在碧落村外,我瞧在你师父面上饶了你一命,如今你师父和我四刹门撕破了面皮,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一语言罢,老头子双手一阴一阳两股真气拍中赤云道人双耳,赤云道人还顾不得使出不动如山,便轰然倒地,口鼻处涔涔冒血,老头子杀心大作,哪里还会去顾及息松道人的面子,袖中长剑递出,一剑将赤云道人肚子捅穿。
裴书白大呼住手,身子已跃出丈余,熬桀顾不得伤势,和顾宁一左一右去拦裴书白,好在熬桀和顾宁终是快了一步,将裴书白拦住,饶是如此,三人距离老头子和赤云道人已经不足五尺。
裴书白和顾宁瞧见赤云道人的尸身,悲从心起,已然顾不得局势混乱,便要夹攻老头子,却闻熬桀道:“你俩瞒着,这道士的尸体有诈。”
不光顾宁和裴书白愣住,连老头子也错愕当场,再瞧那赤云道人的尸身,竟慢慢干瘪下去,老头子撤回长剑,却不见半丝血光,顷刻间,那赤云道人的尸身便越缩小,最后化作一束枯草横在地上。
病公子旋即道:“好道士,竟用傀儡符咒化作徒弟模样哄骗我等!”
裴书白怒极,兜头冲着息松道人冲去,顾宁反应过来时,那裴书白早已冲出去丈余,顾宁赶忙追身上前,熬桀急的直跳脚,连忙化作龙雀去追孙女。
裴书白一双眼血红无比,边冲边道:“妖道9我道长性命来!”眨眼间已临近息松,背后蝉翼法相八臂齐出,周身狂暴之血不住翻涌,息松道人瞧见裴书白冲着自己而来,竟是连躲都不躲,藏在拂尘之下的一只手,早就做好准备,只等裴书白近身,便能生生抓穿裴书白小腹,取出惊蝉珠。
不曾想裴书白快要靠近之时,只觉下方一股炽热真气攻来,低头一瞧便是苏红木的飞凰无烬,当即只得急转直下,转攻为守,躲过苏红木。
裴书白这边方一停滞,后面顾宁便追至身前,此时顾宁一颗心全都念着裴书白,也不管是谁动手,但凡裴书白有危险,顾宁便护在裴书白身侧。熬桀同样如此,见顾宁和苏红木缠斗在一起,哪里会束手旁观,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伤顾宁一根汗毛,眼见顾宁在苏红木手上吃亏,熬桀下手毫不留情,一道龙旋直卷苏红木面门,便是想夺了苏红木性命。
苏红木心头暗忖,自己本想着拦住裴书白,却不曾想陷入以一敌三的局面,不说裴书白和顾宁实力如何,便是他熬桀一人,就能和自己打成平手,加上裴顾二人,自己哪里还有胜算,只能抽身离去,场中火光一闪,那苏红木便回到六道影人之中。
一番波澜之下,裴书白稍稍稳了稳心神,没再去攻息松,息松道人也将藏在拂尘之下的手缩回来。
顾宁和裴书白、熬桀三人相继落地,顾宁开口道:“爷爷,你瞧书白后背怎么了?”
熬桀不明就里,弯腰去瞧裴书白,没料到顾宁这句话就是为了让熬桀分神,果然熬桀转头之时,顾宁飞身而起,裴书白发现不对却被熬桀身子挡住,只能眼睁睁瞧着顾宁直冲息松道人而去。
息松道人见顾宁冲自己而来,动也不动,只在口中道:“小辈无礼!且问你师父如何教你!”言罢拂尘一扬,自空中落下一人,拦在顾宁面前。顾宁瞧见那人模样,竟是惊得合不上嘴,眼中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眼前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顾宁的师父顾念,顾念面如白纸,半点血色也无,一双手缺如枯槁一般,周身寒气透体,分明是雪仙阁的寒冰一脉的武学。
顾宁失了神,失口道:“师父,师父,我好想你。”
顾念哪里有半点反应,一双眼中毫无神色,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顾宁。
息松道人冷笑道:“既然你师父没有把你教好,那便让她再教教你!省得你以后见到前辈长辈,再如此造次!”
顾宁哪里还能听得进旁人说话,裴书白心中狂跳,顾宁对上顾念,便不是武学高低的分别,即便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顾念已不是活人模样,但在顾宁眼中,仍旧是那个疼她挂念她的师父。和这样的顾念对阵,顾宁怕是连真气都不会运起就要毙命当场。
正如裴书白所料,顾宁已然朝着顾念跪了下去,许久以来的委屈和酸楚,夹杂着思念和挂牵,在这一刻化作眼泪肆意流淌。熬桀心如刀割,息松道人这一招太过阴狠,也来不及多想,熬桀和裴书白便纵身跃至顾宁身边,顾宁却道:“书白、爷爷,你们都离远一些吧,让我和师父说说话。”
裴书白急道:“傻宁儿,你瞧清楚了,这哪里是顾念婆婆,分明是被人控制的傀儡!”
此前顾宁在对阵死亦苦之时,执意以一己之力独战死亦苦,死活不让熬桀掺和,对于顾宁的执拗,熬桀早就领教,此情此景,熬桀根本就没想过能劝顾宁回头,而是对着息松道人怒道:“息松!你这一招太狠毒!挖坟掘墓,搅死人安宁,又利用我孙女和她师父情谊,来对付顾宁,息松!今儿个我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让你死!”
息松道人根本不去理会熬桀,拂尘一挥,顾念应声而动,一上来便是一招万物萧,直轰顾宁头顶,熬桀只得转头回到顾宁身前,用龙旋卷走寒冰巨龙,裴书白高声道:“熬桀前辈,我护住顾宁,这里交给你了。”
裴书白背后蝉翼法相八臂全出,将顾宁护在掌心,接着便疾徐后退。哪知息松道人一声冷笑:“苏红木!把神箫紧那罗交给我。”苏红木哪敢不从,便从六道影人中走出,将怀中神箫取出,呈在息松道人面前。
老头子眼中精光一闪,口中道:“病公子,想来这东西也是神天八物之一,不然苏红木不会一上来便从吴昊手中夺走此物,眼下小神锋已经在咱们手上,你趁乱把这神箫也夺来。”病公子欣然领命,当即命弟子随他一并前冲。
苏红木见状,身后除了控制住六兽的那些六道影人之外,其他十几人也悉数冲出,一时间场中局势又加了几分混乱。
苏红木和病公子战到一起,六道影人和四刹门弟子也战做一团,六道影人武功远高过四刹门弟子,然则四刹门弟子数倍于六道影人,一时间也算是不相伯仲。苏红木一边打一边道:“给老娘让开!不然叫你们全变成焦灰!”
病公子有意给苏红木分神:“老牝狗,你家主子还在地底下躺着,你倒换了个二主子跟,这道士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从他,莫不是你憋了上百年的念想,让这老杂毛圆了责,如此甘心替他卖命,我是再想不出其他理由。只不过你的年岁怕是当人家祖奶奶都嫌大,啧啧啧,想想几欲作呕!”
苏红木怒极反笑:“混账东西,你找死!”
病公子见苏红木狂怒不止,真气也越发紊乱,当即朗声道:“还等什么!出来吧!”
四刹门弟子之中,猛然窜出一人,那人径直冲向苏红木,此时苏红木正和病公子角力,察觉出背后异样,却是分身不得,被那人一掌拍中后心,身子便轰然坠地,病公子不给苏红木机会,本想用五鬼定身咒控制,念及场中息松道人亦在此处,即便是控制住也是无用,当即换了毒术,怀中掏出药瓶,也不顾毒性剂量,将一瓶药悉数倒在苏红木口中,旋即将空瓶一扔,那个从后面偷袭苏红木的人也飘然落地,从苏红木怀中抽出神箫,此人正是吴昊,原来病公子之所以要带着一众四刹门弟子前冲,只是为了让吴昊混在其中,先前老头子救下吴昊之后,病公子便一直找机会救治吴昊,无奈先前受伤太重,即便是病公子,也只能是保住起性命,想要让他立马恢复战力便是万难,老头子便拿出自己的回天丹予了病公子,让病公子喂吴昊服下,吴昊旋即苏醒过来,周身真气也慢慢聚集。
老头子传音入密,告诉吴昊不要轻举妄动,只等机会来了,自然会让他动手,吴昊瞧见自己周围全是四刹门的人,虽是不明就里,但也知道自己结结实实被息松和苏红木摆了一道,那支自己视如性命的神箫,如今被人夺了去,又见场中息松道人模样,那是越看越怒,只等此番病公子前冲,吴昊便混在人群之中,瞅准机会偷袭苏红木。
吴昊将神箫高高举起,挑衅道:“妖女!你还抢啊!抢啊!”
病公子拉住吴昊,却被吴昊挣开,病公子本就不喜吴昊,只是碍于老头子,也不好发作,当即冷言道:“我给她服下毒药,控了她的动作,不多时便会越来越僵硬,直至周身经络结成石僵,便会一命呜呼,你且退下,莫要沾上她的皮肉。”
吴昊哪里会听,厉声怒道:“我藏歌门门主岂会惧怕你这些小把戏!给我滚开!我要取了她的首级!”
一语言罢,吴昊倒转箫端马首,无数七彩音刃聚集起来,苏红木瞪圆了眼睛,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