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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格林庄园到皇宫的步行大约要花半小时,,内心中的压抑就越发凝重。
除了随他而来的护卫与亲信,。上朝的通知是昨天夜里传来的,而现在明明已经到了该上朝的时间,可这里除了他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难不成,他们昨晚都出了意外?”他忍不住暗暗想到,不禁在心中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变故,出现了太多意外,以至于如他这般心思缜密的人也觉得措手不及起来。
,以及那个处于计划中心的孩子,。每当想起这两个妖孽可能会引出的种种事端,。
就目前已经掌握的情报判断,即使明天真的起誓成功,,这无比重要的一环,估计也会变成一种奢望。
可大势以定,现在他已经无路可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论出现何等变故,哪怕是天塌地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直至此时,。
,与他关系最为亲密的侍者以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了。两人照面后侍者还想客套几句,但凯撒不等他说完,摆了摆手便进到宫去,侍者见此只要作罢,紧忙跟上。
天空带来的微弱晨光丝毫影响不了荒寂宫殿的满堂幽暗。,这偌大的皇宫仿佛建立在世界的最边缘。凄凉是这里的代名词,阴森可以用来形容空气的每一方。除了国王与神明,没人知道皇宫为何会建造成这般模样。
是的,没人知道。如果一名能活四百多岁的人还被称之为人类,那他们这些普通人又算什么?猴子?狗?或者说蝼蚁,飞虫之类卑微的存在。
他们一生短暂,不过短短数十年,能做的事相比这类长生种来说,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他不愿同被诅咒者相处,因为他们看上去同正常人类一样,可又与常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会忍不住去想,他与他们究竟谁是常人,谁属异类。
凯撒不愿细究,怕自己迷失在何去、何从的哲思中无法自拔。他的位置不许他这么做。作为一名管理者,他的行事作风必须向功利主义倾斜,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管理他们,让他们替自己做事。
造价不菲的黑色礼服随步伐轻轻摆动,镶有金色花纹的下摆在精致奢华的皮靴边不断起伏、摇摆。,步伐稳健,而侍者高举烛台为他照亮前路,脚步相对快上一些。
明天就是国庆,而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朝了。今天算是最后一次,。
他想着,心情忽然惆怅了几分,步伐也不禁放慢起来。
,但他与侍者的间距在渐行渐远。终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回过头,用冷冰冰的目光凝视着身后的黑暗长廊,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就像深藏雪山的人体冰塑。
这里不见任何纷扰,夜色形成的浓雾如滚滚浪涛,安静才是这里的主色调,噪音根本无处可逃,耳朵所能捕捉到的所有角落都在回应着同一名词。
静谧,死寂般的静谧。冰凉的空气随着呼吸穿过喉头,刺入肺部,让原本惶恐不安的更加惶恐不安。
这氛围不对,尖锐刺骨,隐隐中还带着些许肃杀之气,他的直觉告诉他昨晚肯定有事发生过,而且不是小事。具体会对明天计划产生何等影响无法估计,因为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或许,再往前踏上几步,我就要死了。”他想着,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冷冰冰、空落落的,与平静相同,但又不完全一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有权利这么做,也有能力这么做,至于会不会真的这么做,完全取决他是否愿意这样去做。
这就是臣子,是生是死,尽在王者一念之间。
自建国以来,,统治着在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这统治是绝对性的,他不止掌控他们的肉体,还包括他们的思想,以及灵魂。
“大人。”侍者恭恭敬敬地笑着,用低低的声音向他轻声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您。”
“不。”,缓缓转过头微笑着对侍者说,“没什么。”
“那您看…”侍者放低身段,抓稳烛台,脑袋向着大门的方向微微摆了摆。
“走吧。”
,三两步就来到侍者面前,毫不停留地从他身边穿过。侍者见此紧忙跟上,期间,他望向
“大人,上次的事对亏了您出手,要不然我……”
“举手之劳罢了。”,他还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回应的话语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你女儿这段时间恢复的如何?”
“非常好。”侍者开心地笑着说,“虽然她还处在被诅咒的状态,但据我观察,她的身体如今已经越来越接近正常人了。昨天检测的时候,伤口明显流出血液,虽然伤口没一会儿就长好了,但我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完全恢复。”
“那就好。”凯撒点点头,“之前给你的水晶没给外人展示过吧。”
“没有!”侍者忙摇头,“自打您交给我之后,我一直小心、妥善的保管着它,除了必要的治疗外,其他时间我都将它藏在暗格中。再说了,您特意嘱咐过的事,我怎么敢不放在心上!”
,这结晶是那个东西的衍生物,而那东西具体是什么,出自何处,如何产生都无法考究。
当对方将那个东西交给他时,他也曾试探性的询问过圣典组织的首领,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对方轻描淡写的一拳。
她挥拳的动作看上去的确软绵绵的,但破坏力却惊人无比,那一拳造成的后果也异常恐怖。,但挥手间能将千米以外的湖水炸起百米有余的人,这么多年他只见过那一位。
,对此凯撒不是炔烃确定,因为从小到大,。那个孩子应该也可以做到,,肯定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回想前夜,他孤身一人便冲破格林家族的重重封锁,以非凡的睥睨之态技压群雄的场景,。
他与亚瑟明明都是被诅咒者,可为什么偏偏他不受绯红水晶干预呢。
凯撒不由觉得,他或许更强也说不定。
回想起绯红水晶的用处,凯撒又不禁感慨起来。那东西的确怪异的很,除了可以抑制被诅咒者的力量,削弱魔法感知与威力,扰乱斗气的循环与调动外,它还能一定程度影响到人的灵魂。
可以说,这东西生来就为限制超凡。所有因超凡而生的,都受它的影响。
,完全就是因为与这东西接触的缘故。
那时,他还年轻,而他的王自那时起便已是现在这幅模样,几十年过来从未变过。
自那之后,。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有意栽培自己的势力,尽职尽责管理国家的同时拉拢所有能利用到的关系,收拢权利,以一己之力将格林家族的地位推动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就像这位侍者,如果没有他的帮助,他现在估计还在格林家族干着杂活。而这位侍者也在暗地里为他提供了很多情报,帮他扫除了很多障碍。
一个多月前的深夜,这位侍者火急火燎地跑到他的家中寻求帮助。而凯撒很是慷慨,从库中取出一块水晶交付与他。当然,他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他能接触到的被诅咒者并不多,为了彻底摸清这东西的可靠性,他迫切需要试验品。
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东西的效果确实比他想象的更加乐观。
“嗯,那就好。”凯撒说,“你一定要小心保管,过段时间我还要回收。”
“我明白,我明白…”侍者话说一半顿了一下,沉吟片刻后才支吾道:“只是……”
“讲。”
“是,我不知道是我老眼昏花,还是我记错了,那水晶好像比之前您刚交给我时变淡了少于,您看这…”
“变淡了?”凯撒不动声色地问。
“对。”侍者小心翼翼地回道:“我记得起初您交给我时,它红的像是吸饱了鲜血浑浊,而现如今的它清澈的如同映入湖中的夕阳。”
“我知道了。”凯撒说,“不必多虑,出现这种变化说明它正在起效。”
“哦!原来是这样啊!”侍者这才松了口气,“我还寻思着怎么向您交差呢!”
“走吧。”
他说完,头也不回向前走去。这短暂的沟通虽然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虽然他手中的数据算不上多,但颜色变淡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回想起之前的实验,那些人再变回常人后均在两三年内重新恢复成被诅咒者,而此时的治疗过程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道这次又会变成什么样。他想着,心情越发变得阴沉,巨大的无力在他体内蔓延,空虚带走了很多东西,徒留道不尽的压抑。就像弥漫在周围那挥之不去,深邃而悠长的黑暗一样。
他沿着幽暗的长廊快步走着,很快就到了尽头的门前。两侧站岗的护卫见他来了,不禁挺直腰背,齐刷刷地行了一个军礼。。
“陛下在等您。”
“嗯。”
侍者退到一旁,熄灭灯火,紧闭双目低着头,如雕像般站定在墙角的阴影中。
,门卫一左一右将手抵在金属质得黑色门板上用力推动。大门在沉重的嘎吱声中缓缓打开,如同两块掀起的幕布,将这城中最神秘的布景慢慢显露出来。
,稳重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响,如同回荡在洞穴中的滴水声。他审视着大殿的简单装潢,眉头紧皱,眼神中的厌恶逐渐凝实。
即使看过这么多次,他依然无法接受这般异样的审美。这大殿给人的感觉充满不祥,仿佛停放死尸的灵堂,而中间的王座如同自然形成的石棺一样。
谁坐在上面,谁就要被永远囚禁。权利即是荣耀也是牢笼,仰望者永远在渴望,俯视者则需保持警惕,小心提防。
当权利走向巅峰时,解脱之法唯有死亡。他心想,穿过房间,走向阴影笼罩的王座。
,闭目凝神,像是睡着了。,用藏有狐疑的目光打量着王座上的那个男人,思量片刻之后,他后撤一步单膝跪地,向他的王送上最标准的臣子之礼。
天已经完全亮了,旭日晨光被不留缝隙的石墙阻挡。,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跪拜,他的身姿已不像刚才那般标准,脖颈与大腿酸痛的紧,膝盖经过长时间的压迫更是火辣辣疼。
他的身体迫切需要放松一下,但为人臣子的本分在督促着他的心。在得不到王的准许之前,他决不能轻易造次。这是他无法轻易违背的信念,是身为金狮帝国重臣的最后坚持。
“哈——”
,他咬紧牙关,连忙摆正姿态,并高呼道:“赞美您,永恒之王。”
,然后用讶异的目光瞧向凯撒那张布满汗水的脸怔愕道:“你这是做什么?”
“行礼。”,“该上朝了。”
“又没外人。”:“这话从你嘴里喊出来可真够怪的…”
大殿再次陷入寂静,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洞的气流中激不起太大反应。,收起轻松的神态,蹙眉苦笑,清了清嗓子肃声道:“起来吧。”
“是!”
见凯撒踉踉跄跄的起身,颤颤巍巍站在原地龇牙咧嘴的样子,,以平易近人的语气向他轻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从未迟到过。”
“那旷工算怎么回事?”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有什么要禀报的吗?”他清清嗓子问道。
“很多。”。
“要多久?”。
“预计7小时左右。”,“您不在的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
“要不,我叫佣人给你搬个椅子歇会儿?”,“顺便把早饭解决了。对了,你想吃点什么?”
“这不和规矩。”:“您是君,我是臣。”
“明天就不是啦。”:“关于这点,你我心中都清楚的很。”
话音落下,大殿之内再无任何声响。,像是丢了灵魂一样,深陷在长久的沉默之中。,只是慵懒地靠坐在王座上,嘴角扬起玩味的角度,。
许久,,他此时的面色苍白如纸,,好似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您把我叫来到底想做什么?”凯撒冷冰冰的重声问,“戏弄?嘲讽?还有,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到场,其他人呢?”
“你猜猜看?”
“您后悔了?”
“我要后悔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凯撒冷沉着一张脸继续追问道:“您只召见了我一人?”
“上朝有一个人的吗?”:“快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小凯撒,只要你猜中答案,叔叔就把这枚它送与你。”说着,他随手向上一翻,一个绚丽夺目、精美绝伦的奖章骤然出现在凯撒面前。
“没想到您还留着它。”凯撒脸上寻不得半点恼怒,他只是看着漂浮在面前的奖章,本能地想要将它抓住。不过,这意识刚刚产生就被他无情地抹杀掉了。
“当然。”
“我以为你早就把它忘了。”,他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分。
这小东西对他来说算不上贵重,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好不夸张的说,这奖项所承载的,除了他的童年之外,。
幼年时,他视他为神明。成人后,他视他为偶像。而此时他对他除了怨恨之外,还有许多惋惜与愤慨。
“你忘了我都不会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没有得到它,不觉得可惜吗?”
“是有一些。”凯撒将视线紧紧锁在那块徽章上,眼神有些动容,“在我没有识破真相以前,它一直是我最渴望的东西。”
“现在的你,距离它只有一步之遥哦。”,开口间满是诱惑,如同魔鬼的低语,引人堕落。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别让我失望。”
“这是…”凯撒沉默片刻后用低沉而沙哑声音说,“这算是道别吗?”
“可以这么理解。”,笑着回答道。
“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
“我明白了。”凯撒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不过他没有点明,只是自顾自点了点头,至此收声,静静等他回应。
“他们还活着吗?”凯撒沉思片刻后平静地注视着他挂有笑意的脸问。
“是的。”,热切地迎着他藏有急切的目光。“当然,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全都活着,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出现意外也是在所难免。”他眯起眼加了一句。“你和我一样清楚,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像你这般英勇,常年的婀娜奉承已经让他们忘却了自己的初心,多年的勾心斗角已然磨灭了他们的坚定,如今的他们已经变得胆小如鼠,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走向极端。”
见凯撒沉默不语,,眉宇间爬上抹不去的忧愁与失落,“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局势转得太快,不懂变通的已经丢了性命,叫声最大的必定会在尔虞我诈中丢掉脑袋,这人心的战场过于残酷,以至于沾染血河之人都被吓破了胆。”
“您为何如此难过?”凯撒冷声问,“这不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我只是没想到它会来得如此之快。”他压低声音继续说,“我知道人心险恶,更明白世事无常,理想与现实总会有落差,但我没想到落差会这么大。”
“所以说,”凯撒问,“他们即将遭遇危险,或着说正在濒临死亡……”
“从广义上来说,是这样的。”,“作为金狮帝国的无冕之王,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今日我仍是臣子。”
“所以我说的是无冕。”,“你们不是常说我这个王当得不称职吗?那我退位就是了。”
“它们说的是现在的您,”凯撒说,“我仍记得您亲手缔造的那些传说,那些传奇,虽然它们已成历史,但我记得,我还清晰记得。”
“传说?传奇?”:“哼,这东西如同记忆一样可笑,捏造一段历史比撒谎难不了多少。”
“但您不正是依靠谎言才获得了今天的地位吗?”
“哈哈,这整件事的把戏就在于此,”,“当人们深信某件事,并习以为常之后,他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异样了。之后,谎言便会替代真实,成为这世间最牢固的真理,而规则也会在谬论中诞生。”
“这正是我要推翻您的原因。”
“真与假在你看来,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凯撒说,“错误就是错误,它应该被纠正。”
“不计后果?”
“对。”
“会有很多人因此死去的。”
“牺牲在所难免,改革必然引起阵痛,但未来可期。”
“决心不错,值得鼓励,但是…”,“若以你和你家人的生命为代价呢?你还能如此坚定吗?你以人类自居,而人都有弱点,若这变革会让格林家族落入万劫不复,你还能如此坚持吗?”言语中透出的杀气如尖刀般狠狠穿过凯撒的耳膜,深深地刺入他的脑海之中。
这就是他的王。作为国王,,平常也总是一副放荡不羁的疯癫模样,但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舍人胆魄的一面。
正如现在,,散发出恐怖寒光的双瞳牢牢锁在凯撒脸上,将他视线捆绑。
这就是他的眼神,比极地的寒霜更加冰冷的眼神。直指人心,令人战栗。
他不止一次见到过这种眼神,但之前它大多落在别人身上。而此时,当他面对这双眼神时,他才真正感受到它的恐怖。
。他确实做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低头过。他将目光直勾勾地对准他的王,正视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以不屈之态向他证明,他有资格替代他。
“是的。”凯撒艰难地说,感觉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他确实陷入到巨大的恐慌之中,但心中燃起的斗志迫使他咬紧牙关坚定地说:
“哪怕,献祭掉整个格林家族也在所不惜。”
“不论对错?”
“只求利益。”
“呵,有意思。”,声音浑厚、低沉,在宫殿中飘荡,如响彻深渊的阴沉之风,“终有一日,你会被钉死在这王座之上。”
“若命运如此,我欣然接受就是。”
两人沉默了一阵。
“很好,它是你的了。”
,一股无形之力随之而来,操控着将那枚徽章,。
“可是,我还猜出答案呢。”,像是涉世未深的孩子。
“什么答案?”。
“那些大臣…”
“哦,”:“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我大势已去,想通过这个机会向你表忠心吧。”
“这不和规矩。”凯撒拳头攥紧,“您依旧是王。”
:“也就当到今天了。”
“可今天还未过去不是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按照国法,无辜缺勤,理应处以鞭刑。”凯撒厉声道。
“那你蓄意谋反应该怎么算?”,“我记得,好像不只鞭刑这么简单吧。”
“我只是遵循您的意愿。”
“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我有下旨让你谋反吗?”
“那您大可以现在杀了我,”凯撒说,“只要割掉我的脑袋,整个计划就会不攻自破。”
“你想现在死吗?”
“若鲜血能唤醒您的良知,那这肉身舍就舍了吧,”凯撒淡然道,“只要您至此之后能好好管理这个国家,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沉默许久之后才露出一个笑容。“愚蠢,顽固,和我一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凯撒急声问,“所以您…”
,慢慢向他走来,看着他的眼睛,手掌摊开,平放在凯撒肩头轻轻一拍。凯撒喉头一哽,缓缓低下头,深深抽了口气,犹如溺水之人脱离死亡时那般贪婪。
“前路漫,尽是幽暗,杀机四伏,一眼望去皆是纷乱。愿掌梦之人,以希望为剑,披荆斩棘,用鲜血,赢得明天。”,如浮在随风而起的羽毛般轻盈。
“我,明白了。”
“走吧,时候不早了,先去吃饭,边吃边聊。”说罢,他快步向大门走去。
凯撒见此只好作罢,抹去眼角热泪后紧忙跟了上去。出门时,凯撒明显看到侍者楞了一下。,侍者开了开口又紧忙闭上,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恭送二人远去的同时,如门外的护卫一起高呼王权昌盛。
进到餐厅后,,同时还特地询问了凯撒的意见。凯撒此刻依旧坚持着为人臣子的本分,并未提出任何要求,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度。
官司本想再坚持一下,借机献献殷情,可他话说三句就被凯撒冰冷的眼神吓到了,紧忙退了出去。
,他开始踱来踱去,同时口中不断抱怨道:“该死的礼仪官,为什么非要让我穿那种华而不实的衣服。那种衣服是正常人穿的吗?还要化那么古怪的妆,真当我神经病啊!”类似这种可有可无的话。
凯撒并未上前搭话,也未作出任何回应。他现在心烦的厉害,需要借助某些东西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
所幸,他出门时带了香烟。他轻咳一声,把金色镜面的烟盒从口袋中掏出来,打开,从中取出一根叼在嘴中,然后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啪!
响指声起,一个小小的火苗骤然浮现在他面前,凯撒楞了一下,然后凑上去将烟点燃,刚吸两口就轻咳了一下,用右手轻轻拂过写满疲态的消瘦脸颊,把烟从他蓝色的眼睛便拍散,然后微笑着说:“谢谢了。”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只有疲惫的时候会抽,”凯撒深吸一口烟说,“还有烦躁的时候。”
“那看来你以后要烟不离口了。”
“是啊,”凯撒又深吸一口,“管理一个这么大的国家,还让它稳定这么久,一定很累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有人,很多很多人。”凯撒再次深吸一口,“而你不一样。”
“哦?怎么说?”
“他们的祖先是英雄,可他们全是废物。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留他们到现在。”
“正因为他们是废物。”
“废物有被利用的价值吗?”凯撒将烟掐灭皱眉道。
“当然,”,笑呵呵地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想让事态往好的方向发展,自然要选择精明能干的人,如果想让事情往一个方向发展,那自然要利用那些鼠目寸光之人。”
“你是故意的?”
“对。”
“和计划有关。”
“是的。”
“让这个国家堕落,任其腐败也在计划之内?”
“没错。”
“为什么?”凯撒眼中闪过不解,“你明知道他们对权利贪得无厌,还要放任下去,你知道放出去的权利有多难收回吗?你就不怕他们借机分裂这个国家?”
“他们不敢,也没机会这么做。”:“当这个念头产生的那一刻,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凯撒素然一惊,不禁背脊有些发凉。
“昨晚我为你扫除了一些潜在的威胁。”,“没我想象的多,但也说不上少。”
“…”
凯撒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苍白如纸,额上满是虚汗,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慈不掌兵,为王更是如此。”,“你和我不一样,你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超凡的力量,也没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所以,你的路途要比我艰难的多。明天过后,你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谨慎,对任何人都要留三分信任,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要时刻保持猜疑才行。”
“这个国家是无数人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它承载了一代人的梦,若她在我手中分裂,岂不是让那些人白白牺牲了吗?她决不能分裂,绝对不能,作为这个国家的王,我决不允许他们分裂金狮。他们和你不同,你要的是变革,是更好的未来,而他们只是寄生在这片土地上的臭虫,做着卖祖求荣的白日梦。我曾劝阻过他们,也曾警告过他们,但他们依旧一意孤行,所以,我只能用最残酷的手段告诉他们:他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记清楚了。”
谁知,就在凯撒开口回应的同时,一名年轻的侍者突然走了进来。“打搅了,陛下,凯撒大人”他语带歉意,“陛下,她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路过凯撒身边时留下一句,“你用过早膳就回去吧,养好精神,明天会很乱。”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啊,您到底是为了什么?凯撒苦涩地想。再次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中。只是这一次,再也无人为他燃起火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