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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隐世长老和四位护法早就看傻眼了,他们自然知道就算是龙卷风也无法将圣湖的湖面吹出涟漪,也知道常饶力量是根本无法撼动改变圣湖分毫。
就在他们愣住间,颜墨染好听却不辨喜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能感觉到圣湖的力量正在流失。不,准确的是有东西正在将圣湖的镇压之力抽走。”
颜墨染的话给了在场众缺头一棒。
圣湖诞于地初开,是连接忘川的唯一通道。圣湖的力量也正是地的力量,若是有东西能将圣湖中的力量给抽走,那它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不对,既是灭世之兆,恐怖一词早已不足以去形容它了。
到底是何种存在,可与地抗衡?
众人还陷入阵惊中无法自拔,颜墨染不知道何时已经回到了他最初站立的位置,无关痛痒的问了一句。
“最近九州各国可有什么稀奇的事?”
颜墨染的问话拉得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尤其是四位护法,他们四人脸上均露出了因失礼而无比悔恨加抱歉的神色。
他们此时面对的是谁?
是地间最尊贵,最强大的人,他们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被别的事物吓得丢了魂,简直是……最大的亵渎和不敬。
南疆揽月宫的四位护法既是祭祀颜墨染护法,也是将九州各种消息收集并移交给他的人。
其实,在九州大地上存在了无数个年岁的南疆的揽月宫,并不象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与世无争。它不参与皇权之争,也不过问干扰战乱纷争,可九州之上没有谁能逃得过它的眼睛。
听到颜墨染的问话,掌管九州西部消息的羽护法当即想起还有要事没有禀报,当即跪地道。
“属下有罪,昨日属下收到了西成国角太后带着她旗下所有的精锐朝北漠悄然进发的消息。但属下并不能确定角太后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提起西成国的角太后,在场除了颜墨染之外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南疆,不只神权下揽月宫的,就连南疆子民在提及西成国高高在上的角太后时,都会不屑的吐一口口水。在所有信仰神权的南疆子民的心中,放着南疆揽月宫的圣女不当,偷了南疆圣物神龛,还跑去西成国妖艳惑主,直至当上太后的角太后,无疑是南疆人心中最无耻的存在。其无耻下贱的程度,比勾栏中的女子更甚之。
刚刚羽护法提到角太后旗下的精锐是想告诉颜墨染,他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于是羽护法想了想,又立即补充道。
“属下担心,角太后是冲着神罚江去的。”
世人心中的角太后,是一个掌控西成国长达十余载的女人,西成国之前是九州的第一大国,但西成国先皇驾崩后不久,西成国朝堂和军权,都全部被角太后给掌控住了。
角太后野心之大,手段之凌厉,令世人称奇。
只是对于这些事,南疆揽月宫闻若未闻般,从来没有干涉过。
羽护法在提到神罚江时,在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只有颜墨染云淡风清道。
“她打不破神罚江的封印。神龛在她手中,也只是一件普通器物罢了。”
颜墨染的话,众人不敢反驳,也不敢质疑。只要颜墨染角太后打不破,那角太后就一定打不破。
对于神罚江那边的事物,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有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神罚江的另一边,是一个即为神,又为魔的人。
他的存在是神话,是禁忌,也是世人对长生不老的向往。传他活了千余年,不老不死,不消不灭,与地同在,只是从来没有看人见过他,更没有找到过他。渐渐地,这个传也随着飞逝的时光和如梭的岁月,变迁成了似真似假的传。
世人不会知道南疆揽月宫以及选祭祀存在的意义,南疆很神秘,南疆束女山顶峰的揽月宫更是禁制重重。千年来唯有一个人将南疆的秘密带了出去,那就是曾经在揽月宫所有人面前哭诉,并决意脱离揽月宫的前任圣女,现今的西成国角太后。
南疆四大护法之一的羽护法,此时所担心的正式角太后会为追求长生而破除神罚江的封印,将千年前的魔头放出。羽护法的担心不无道理,谁让被封印在神罚江那边的那位传,心怀慈悲却满身杀戮呢!
羽护法等众人还在盘算思索之际,这位神出鬼没的祭司大人已然不知不觉的消失在了原地。
在南疆盘踞了无数个岁月的揽月宫,每日都会收到从各地报上来的消息。不计其数的消息无关痛痒了上千年,神秘的揽月宫也跟着沉寂了上千年,可这次,揽月宫将要担负起属于它自己的使命了。
不知思索了多久,当羽护法回过神来想要再问问接下来月重宫应当如何应对时,才发现祭司颜墨染早已不见了踪影。
也许越强大的人,脾性才越难琢磨吧!
颜墨染如是。
四位护法和三位隐世长老相视后都摇了摇头。
一席祭司长袍的颜墨染,云淡风轻地游弋在揽月宫的回廊上。
揽月宫的主殿千年来都是禁地,尤其通往圣湖的回廊重地。空荡幽长的回廊中,没有脚步声,只剩颜墨染黑色祭司长袍微微舞动,带着彼岸花和地涌金莲的袍纹如活物一般,美得摄人心魄。
鲜少有人真真正正见过颜墨染的容貌,就连方才和颜墨染有过一番接触的护法和长老也不敢直视那一张能迷人心智的脸。
若要问究竟是颜墨染美,还是那象征着邪恶和光明的两种图腾美,只怕终是人比花儿美。
历代祭司的神相都会被载入揽月宫的史记中,颜墨染也不例外。但画师却一直都没有机会为这位千年来灵力最为强大的祭司画上一幅丹青。
自继任祭司以来,颜墨染只有在祭祀之日,才会戴着面具出现。
没有人知道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幅容貌,但单颜墨染那一双眼瞳,就足以震慑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