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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得瑟瑟发抖的张道仙,听到陌生的问话声在他前方响起。
“你家主子在哪?”
闻言,张道仙顿了顿后当即点头示意知晓,紧接着又画圈似的把头转了转,寓意嘴被堵住了。
问他话的蒙面黑衣人,心领神会的扯掉塞住张道仙嘴的破麻布。
怎料,适才还十分配合的张道仙在嘴巴得以解放后,不按常理的破口大骂。
“冷侍卫,火侍卫,你们两个龟孙子,大半夜的将老子绑了来,居然还不给老子套件衣裳。亏得老子一直把你们两个当兄弟。想着要和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手中拿着破麻布的蒙面黑衣人和门口放风蒙面黑衣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后,眼中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张道仙的叫骂声还在继续。
“老子是招谁惹谁了,前些被乐公主绑去折腾,今又来。这次还他M是自己兄弟。老子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如果知道她去哪了,老子早就告诉你们了。用得着每被你们绑来绑去吗?……”
拿着破麻布的火侍卫恢复了原有的声音,再次确认道。
“你真的不知道?”
“老子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多少次你们才相信。问了无数次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这种损招把老子撸来问。”
可能知道真的问不出什么,火一把扯下蒙着张道仙眼睛的黑布,歉意道。
“对不住了。”
重见光明的张道仙,稍稍适应了一下周边环境就立刻狠狠的瞪向强盗打扮的冷火二人。
“哼。以为道个歉就没事儿了?必须请老子喝酒。”
冷和火替张道仙松了绑,又褪去黑衣后,才一左一右地揽着只着里衣的张道仙回到了启宏城郑
深夜,帝都的一家妓院中,老鸨招待了三位只要酒菜,不要姑娘的糙汉子。
其中两位男子长得还算好看,偏偏这两位男子中间架着一位丑到了极点的中年男人。
奈何“有钱不赚,是笨蛋”的名言,亘古不变。
妓院老鸨虽有些嫌弃,但还是给了间房让这三个糙汉子自生自灭。只要不烧了她的妓院,她也就不会过问太多。
喝酒时,张道仙就一直叙述他近日所遭遇的事。从提心吊胆,夜不能眠,到被绑被问。待酒过三巡后,许多不着调儿的话就开始从他口中吐露成章。
“冷兄弟,火兄弟,我是真心不知道我师傅她去哪了呀!”
“你们只当我是因为不会出卖她,才不肯透露她的行踪,却不知她那种高饶行踪,哪里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堪破的。”
“她是我师傅,却从来不让我管她叫师傅。我在她那里学到很多很多东西,可你们知道吗?这些东西在九州可是学不到的。也正是这些东西让我明白,前几十年的我都是在坐井观呐!哈哈!可笑,可笑至极呀!!”
“死而复生的法术你们见过吗?”
“见过吗?”
“没有吧!我师傅我就教过我。只是我师傅此法有违太道,用之必遭报应。”
……
“你们是不知道呀!我有时候觉得我师傅她越来越不象我师傅了。”
到此处,张道仙突然停住了,神情哀伤。
直到这一刻,冷和火才确定,张道仙是真的喝酒了。
绑人是为了套话,喝酒也是为了套话。此次冷火出宫,本就是做了双重打算,却不想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捞到。
在江湖混迹多年的张道仙哪里看不出冷火的把戏,但他是真不清楚月染去向。
要慕容澈想寻回月染的心是下第一,那他张道仙,当数第二。
突然,张道仙脑中闪过了一个青衣烈烈的男子。
“影。”
这是张道仙不省人事前,所的最后一个字。
每日里只处理政务的慕容澈,不理会朝堂外的任何事,就连冷火为何一夜未归,也不过问。
商量许久后的冷和火,并没有将张道仙昨夜所的话告诉慕容澈,因为他们知道那些话里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时光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正在朝堂上商量国家大事的慕容澈和众朝臣,突然接到了一张拜帖。
要一张拜贴是绝对不可能越过重重阻碍,出现在朝堂上的。但偏偏它出现了,并且还是由一个绝对让人意想不到的人送来的。
东翼国的太皇太后依旧一身佛系打扮,站在朝堂正中的她,手持拜帖,对慕容澈不亢不卑道。
“我的主子要见你。”
短短一句话,震撼朝堂。
她的是——我的主子。
堂堂东翼国太皇太后,居然称别人为她的主子,怎能不哗然,怎能不震惊。
无视四周朝臣们异样猜疑的眼光,太皇太后将拜帖交予跑来接恰的陈公公,就赫然转身离开了。
就在朝堂下众朝臣们纷纷讨论,猜测时,龙椅上看完拜帖的慕容澈突然阴阳怪气的命令道。
“既然是南疆最尊贵的祭司大人来访,我东翼国怎可怠慢。传朕旨意,六部好生筹备,明日迎贵使入宫。”
莫名其秒的一道口谕,如惊雷一般劈地朝堂众臣哭笑不得。
人家已经到大门口了,你明才将人迎进来,这不算怠慢算什么?
还有命六部筹备,接见外使不是礼部的事儿吗?六部一起筹备是个什么理。
哪怕朝臣现下心中有诸多疑问,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请慕容澈示下,只得跪地接旨。
“臣遵旨。”
“臣遵旨。”
……
雄伟巍峨的皇宫正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马是黑色的,车也是黑色的,就连那赶车的马夫都穿着一身黑衣。
快步走出皇宫的太皇太后,径直来到马车前,此时的她,态度谦卑,恭敬。
怎料刚一站定,马车内就传来好听到宛若的男声。
“莫门主,你你那孙儿会见本座吗?”
“属下不知。”太皇太后躬身回道。
“不知即是不见,先找客栈歇一晚,明日再来。”
黑衣马夫得令后,立马调转车头驾走了马车,唯留下东翼国太皇太后莫言站在原地,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