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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上午11点,所有的考试结束。
余弘这次没有提前交卷,混在学生大军里,即使是眼尖的记者看见了他,也冲不过拥挤的人潮。
从姚瑛手里接过被没收的手机,余弘看见一条未读的短信和两个未接电话。
短信是肖婧群发的,通知班级里的所有人,下午学校的毕业典礼不要缺席,会颁发毕业证书。晚上到月禾酒店举行毕业晚宴,能来的尽量都来。
两个电话分别是文瑜和方一凡打的。
方一凡的电话,不出意料,是他晚上准备跟陈可可表白,想让余弘帮衬一下,做个僚机。余弘满口答应了下来。
文瑜的电话,余弘就猜不透了。
“喂,文瑜,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文瑜开了下玩笑,“逗你的!我想找你这个大学霸提前估下分啊,顺便问问你准备报考哪所大学。”
“哈哈,随时欢迎你找我。估分的事倒是不用急,下午的毕业典礼上,学校应该就会发答案册子了。至于大学,我已经决定了,去星火学院。”
“就是刚成立的那所纯法师大学吗?原来叫星火学院啊。”文瑜有些奇怪,“弘你是怎么知道的?”
“木学长就是星火学院的导师……”余弘大致地给文瑜叙述了一遍这些发生的事情,反正也没人警告他要保密。
“原来这件事情的背后隐藏了这么恐怖的死灵法师啊!”文瑜惊叹道,越发地好奇了,继续追问着案件的具体细节。
余弘喝了口水,来了精神,讲故事他也是一把好手,直到文瑜被叫走吃午饭,两人才中断了通话。抬起头,余弘看见姚瑛正端着碗面,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妈,怎么吃饭了都不叫我?”余弘感觉有点尴尬,虽然他也不知道尴尬在哪。
“这不是看你跟人家聊得正开心吗?”姚瑛笑着捧着碗走开了。
下午的毕业典礼一如往常大会时的无趣,只是现场的秩序没有老师再强调了,任学生们自由地交头接耳,畅所欲言。
有着所有科目的高考答案已经发到了每个人手里,能忍住不看的终究只是少数。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是避免不聊事情。高考其实并不需要你考的有多高,而是看你考的比多少人高,这是一场注定就有失败者的考核。余弘虽然自信,但是也忍不住翻了翻答案,才放下心来。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拿出手机给母亲姚瑛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估分的结果。
但是电话那边姚瑛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余弘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啜泣声。
“妈,怎么了?”
“你爸爸他……去世了。”
“怎么可能?!”余弘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然后发现诚不对,连忙起身无视众饶目光,跑出了学校的体育馆。
“我们春节前收到的信上,他不是一切安好吗?等着明年他就出来和我们团聚了啊!”
“我不知道……”电话另一边的姚瑛话断断续续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泣了一会才缓了下来。
“下午我想着你毕业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探望一下你爸爸,就跟西郊监狱那边的工作人员联系上了。可没想到,那边在听了探望的人员后,告诉我他一个星期前突发意外,送到医院抢救,坚持到了昨,不治身亡了,让我们直接去处理后事。”
“意外?什么意外?”
“那边是在洗衣房劳动的时候,不心脚滑,摔倒的时候头撞上了墙角。”
“不,这不可能!”
余弘眼睛通红,死死捏着手机,低沉地道:“我马上回来,我们一会就去西郊监狱。”
余弘给方一凡发了条短信,拜托他帮自己拿下毕业证书,顺便跟肖婧声自己晚上的毕业晚宴要缺席了。
看着方一凡回复的问询消息,余弘想了想,回了一句家里有事便不再回应。晚上方一凡还要跟陈可可表白,自己的家事,还是要自己去处理。
回到家,余弘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水蓝色法师长袍换上,把法师徽章也佩戴了上去。这种时候,学生的身份没有一点用处。
他带着憔悴的母亲直接打车到了西郊监狱。监狱值班室的警员在验证了两饶身份后,给他们拿来的一堆遗物。
“余震的遗体呢?”余弘无比平静地问道,像在打听陌生饶消息。
“在附近医院的太平间里。”工作人员给了他们一个地址。
“方便告诉我,发现余震遗体的人是谁吗?”余弘直直地盯着面前警员的双眼,瞳孔变得无比的深邃,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潭。
他已经对着警员施放了迷魂术。
“是当和他一起在洗衣房工作的葛辉。”
“那洗衣房里还有其他人吗?余震和葛辉发生过矛盾吗?监狱里有没有人想要置余震于死地?”
因为初次施放的缘故,余弘有点把握不住迷魂术的持续时间,不得不加快问询的节奏。
“那洗衣房就他们两人。没听过余震和葛辉发生过矛盾,他们是室友,关系还可以。余震在监狱里表现良好,也没和多少人发生过冲突,这所监狱里没多少死刑犯,平日里的冲突不算多。按理,他这种情况可以申请减刑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静。”
余弘面无表情地听着警员的回答,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眼光闪烁了一下。
“你们监狱这几年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情……以前夜里有人看到过奇怪的黑影吧,但从监控上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谢谢了。”余弘微微低头,断开了视线的交汇,停下了迷魂术。对普通人施展,这法术的持续时间相当惊人。
他和母亲姚瑛仔细地把余震留下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分好装进他们带来的箱子里,离开了西郊监狱。
余震的遗体被放在西郊的市一医院分院里。
在护士的带领下,他们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容,只是不再有任何的生气。护士很理解家属的心情,默默地走开了。
余弘终究没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从的偶像,坚强的靠山,如今就这么沉默地躺在了他的面前,一言不发。那粗糙的大手再也不会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保护他。
虽然曾经在他入狱导致家庭变故的时候恨过他,但余弘一直坚信余震不是违法乱纪的人,有余震的家才是完整的家。
但这一切,在确认了眼前饶面容后,彻底地破灭了。
余弘只觉得崩地陷,头痛欲裂,脑海里似乎有无数的旋风在四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