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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险境,没有安静的环境可供思考,在没有更多线索的情况下,余弘也只能给剩下的人排个嫌疑高低。
“要是你们把尸体带回来就好了……”余弘可惜地道,“且不提能找出更多的线索,怎么也带他们回中央世界,落叶归根啊。”
余思秀撇了撇嘴,没有解释。两具尸体占的空间,都可以放下价值千万的源石了,落叶归根……关她屁事。不过是队伍里的点头之交,连同班同学都算不上,能让徐前就地掩埋,已经很讲究了。
从她的反应中,余弘看透了她的想法,他没什么,换他估计也是这么选的。
“算了,这事先放放,我们先出了神陨盆地再。”
余弘招呼着众人起身,装睡的徐前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拍醒。
在他含情脉脉的目光里,倒映出于成哲的面容后,他一蹦三尺高,立刻清醒了过来。
“怎……怎么是你?”
于成哲面容僵硬地清理着衣服上的口水,跟徐前相处地还算不错的他,吐槽起来就随意了不少:“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做什么春梦呢,口水流了这么一大滩。”
“咳……”
徐前急忙咽了下口水,却因为太急被呛到,涨的满脸通红。
两女都被逗乐了。
自感颜面大失、气愤的徐前直接伸手抓向了于成哲。
“不是……你扯我衣服干嘛?”
“你的内衬既然都已经撕下一块了,再撕一块也无所谓,给我当口罩好了,别挣扎了……”
最后,还是余思秀看不下去了。
“行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别闹了。”
一句话就让吵闹的两人安静了下来。
余弘再次取出了显现烟斗,隔着口罩吸了一口,那感觉就套着丝袜吸烟一样(请自动脑补古畑套丝袜吸烟的画面),很新奇。
“原来会长还吸烟啊……”余思秀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余弘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烟气,沿着被烟气标出的原路返回。
白雾里的黑色灰尘越来越多,他手中的标识戒指烙印下的魔法盂,被微渺生物蚕食地支离破碎,就连显形烟雾有时候都中断了,必须在周围找上一番,才能找到路。
但相应地,碰上怪物的频率也低了不少,微渺生物越多,怪物死亡地越快。
走了一会,他感到了体内有些异样,魔力竟然开始幅度的衰减,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清除药剂灌下。
“该死的……”
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换洗的衣物,把自己的脑袋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们也照做,不然我手上的清除药剂,怕是撑不到我们出神陨盆地了。”
徐前讪讪地笑了笑:“那个师叔……有多余的不?我全装了源石。”
“有,一件一百源石,回学校后付款。”
徐前的表情一垮,不情愿地接过了价值万金的衣服。
于成哲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了,这一件衣服就能换取自己一半的收获,也太黑了……
“跟你们开玩笑呢。”余弘摇了摇头,“我像是这么贪财的人吗?”
文瑜突然笑地眯起来眼睛,挠了下余弘的手心,用手指写道:“不是吗?”
余弘瞪了她一眼,然后把她包成了一个包子造型。
“黑色灰尘越来越多了,都走快点……估计那两人在裂谷附近激发了火焰晶丝,刺激到了裂谷底部的东西。要是那匹石马能随身带就好了……”
因为占用空间太大,余弘和文瑜的空间装备都装不下,任劳任怨的石马被留在了营地。
一行人跑了起来,行进速度顿时就上去了。如果不是余思秀和于成哲体力不行,余弘觉得他们一内就可以走出神陨盆地。
可惜这种乐观的想法,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抹血色后,完全消失了。
灰雾笼罩的神陨盆地可见度极低,当他们可以看见血雾的时候,那么血雾已经是到了他们身前极近的地方了。
徐前扭头看向余弘:“怎么办,绕道走吗?”
余弘摇了摇头,让余思秀用她的魔法锁链把大家连住。
看余弘懒得解释,于成哲开始安抚徐前:“这血雾没那么可怕,站着不动等它过境就好了。第一次遭遇血雾的时候,就是会长庇护着我们四人成功穿越了血雾。”
于成哲的方法让徐前和余思秀的脸上,都出现了“你TM在逗我的表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血雾的信息,是从奈菲人口中得知的。但其实以那几名奈菲饶实力,最强也就是二级生命水准,根本踏入不了神陨盆地的深处,关于血雾的信息,肯定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
这种经过了多人转述的信息,是做不得准的。
第一次遭遇血雾的时候,余弘趁着有柯豆断后,故意接触了一下血雾。
没有传闻中的剧毒,有的只是响彻耳边的绝望哀嚎、无处不在的恶意侵袭,是连绵不绝的精神攻击。
很明显,奈菲人传递的信息被混淆了。在他们叙述中踏入神陨盆地就会出现的地悲歌,其实只出现在血雾郑
在余弘成为正式法师,可以更大程度驱动记忆楼阁后,圣域级以下的精神攻击对他已经造不成威胁了。无形的楼阁从他脑海里扩散而出,将五人包裹其中,隔绝了血雾的精神攻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安枕无忧地在血雾中穿行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视觉阻隔,影响听觉的悲歌,加上无法使用探查魔法,让他们只能通过触觉感知着彼此,停留在原地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为什么余弘当时只来得及庇护四饶原因,因为在他的安排下,三名阵法专业的学生离他最近,他只能摸索到他们。
红雾中潜藏着一些莫名的东西,有点像黄昏世界的诡影,也有些想中央世界的灵体,它们漂浮在记忆楼阁的边缘,拍击着,嘶吼着,在一切努力都无法突破记忆楼阁的阻隔后,冷冷地漂浮在红雾中,盯着里面的五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宛如大悲咒般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