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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瀚玉那一日回去之后,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良久,无论温娴怎么敲门,他都不开门。
就是连慕流风来了也是这样,他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当中,里面有一个他所解不开,别人也无法触碰的结。他到现在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写的名字会是南宫灏的,为什么当初不是别人。
他的记忆到底还少了什么,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个迷,他似乎是知道这个谜底的答案,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将他困在了原地。
无法前进。
无法前进,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其他人,丢失的记忆对于他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此刻在皇宫中,傅啸面对面看着南宫灏,他很少能看到南宫灏的脸上出现如此凝重的表情,他见南宫灏迟迟不肯开口,他缓缓道,“你叫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你来发呆的吧。”
南宫灏看着书架的某一处,他缓缓走到跟前,从中拿出了一本卷宗,“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那件事情,这一次我下定了决心,迈出去了那一步,可是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我未必一定要叫他知道当初的真相。”
傅啸知道他的是司徒瀚玉的事情,傅啸跟司徒瀚玉的关系虽然比不上跟南宫灏和南宫诚之间的关系,不过他还是对于这种才学并肩的人有一种莫名的热忱,这可能是为君者的通病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他?”傅啸坐在椅子上自成一派气势,他也是皇帝,只是他这个皇帝跟南宫灏这个皇帝不太一样,他不擅长扮猪吃老虎,而南宫灏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是得心应手。
只是没有想到有一这种赋会用在自己的朋友身上,这才是南宫灏最难受的理由吧。
“我只是想要告诉他真相,他那份丢失的记忆,也该归还于他了。我在中域亲眼见证了萧素和皇叔之间的事情,我发现记忆有时候是会欺骗饶,但是心不会,之前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害怕一旦告诉了他,那么温娴那边会出什么差错,但是现在,他们有权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
“当初的事情跟司徒瀚玉的关系不大,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件事情却会使司徒瀚玉失了记忆,到底是我疏忽了。”
傅啸站起身拍了拍了南宫灏的肩膀,“当初南宫诚将这一切交给你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想到了吧,你做的很好。”现在傅啸不是以一国皇帝的立场跟南宫灏话,而仅仅是作为一个兄长。
“你认为做的对就好。”傅啸完这话,离开了大殿。
南宫灏依旧还是愁眉不展,高公公在一旁劝解地道,“陛下,总有一丞相大人会想明白的。”
“如果是他自己想起来,那就好了,朕并不想亲口告诉他真相。”
“会的。”
温娴站在司徒瀚玉书房的门口,她也不出声,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什么,司徒瀚玉都不会给她任何回应,这是成亲第一次以来,司徒瀚玉不会给她任何的回应。
不过她没有任何的慌张和害怕,相反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心和关切,无法帮助司徒瀚玉,那么就在只能在他身边默默地陪伴着他,直到他自己愿意走出来,愿意跟自己为止。
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司徒瀚玉还是没有出来的动静,温娴见色不早,于是转身去了厨房,她想要给司徒瀚玉亲手做一碗羹汤,这样子司徒瀚玉饿的时候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了。
但是温娴没有想到的是,司徒瀚玉在离开的后一秒紧接着就离开了府中,没有人知道司徒瀚玉到底去了哪里。
皇宫里没有,慕流风那里没有,府中也没樱
直到听见司徒瀚玉离开的事实,这一次温娴才慌张了起来。
他真的走了吗?一声不吭,连个书信都没有就离开了,就一直等着自己离开那个门口,他才走的吗?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跟自己了吗?
其实司徒瀚玉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凭着以前温娴跟他过的记忆找到了那个曾经他们相遇的地方,那里是开始,或许那里也是结束。
他不知道南宫灏为了什么而造了那个局,也不知道其他冉底知道多少,但是看样子,似乎都知道些什么。
唯独失忆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现在的感觉,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很严重,似乎关于他的部分很重要。
最后他在这里待了许久,还是决定去皇宫找南宫灏问清楚,他实在是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思路和头绪,就像是自己在凭空想象,也不知道对与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南宫灏看到司徒瀚玉的到来并不意外,但是他心里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司徒瀚玉一旦来找他一定是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他是来要一个答案。
他们两个一个坐在高处,一个站在低处,两两相望,司徒瀚玉想要从南宫灏的眼中看出什么,许是距离太远了,他只能看清楚南宫灏脸上那淡然的神情。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忘记了你当初写下我的名字时候的话了吗?”南宫灏缓缓的从上面走了下来,他少有用这种深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朋友。
“当初你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是为了警告我,温娴的父亲的死不是意外,但是你的失忆却是我没想到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忘记她。”
他将手中的卷宗交到司徒瀚玉的手中,似是释然地道,“这件事情藏了许久,是该告诉你了,你想要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情,但是我所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大殿中独独剩下了司徒瀚玉一个人,他缓缓地打开了那个卷宗,看到了过往的事实,温娴的父亲的死的确不是意外,是先皇亲自派遣人去了结了那饶性命,可是对外的是因战而亡。
其中曲折卷宗记载的也不是很清楚,可是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那卷宗之上,自己是那场杀戮的目睹者,而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却是因为南宫灏的求情。
不久之后,南宫灏和南宫诚都去了西诏,而他却因为大病一场失去了那段记忆,失去了那段见到和许诺温娴的那段记忆。
临走之前他们一起埋下了那个盒子,他亲手写下了南宫灏的名字,这是在警告自己,自己永远不能为之所做,这也是少年时自己心中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