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不过那是根据我对喜欢这个词的定义，所以才会无法判断。因为我觉得我对喜欢的定义应该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或许是发现陆云心中的不解。

凌雅以明显有别于平日的语气补充。

“你的定义又是怎样?马冴这个女孩当时喜欢陆盛吗?”

“我认为不是喜欢呦。因为马冴喜欢别饶方式，跟我的差别很大。”

结果凌雅越解释陆云的脑袋反而越混乱。

陆云不清楚凌雅对[喜欢]的定义为何，所以就算明白两者有所差别也是于事无补。

「而且陆盛当时也过——」

「……什么?」

「他马冴过：请不要爱上她。

「是吗?」

虽然凌雅没有出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不过陆云觉得自己可以猜到，甚至连陆盛当时的心情都很清楚。

陆盛一定哭了吧——这让她的心情为之一沉。只要回想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她就有一股深深的无力福

「不过我还是觉得马冴很幸福。」

凌雅对着陆云露出温柔的微笑。

「……我不懂你的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马冴的想法，但是对于这点我很有信心。」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

虽然凌雅从头到尾的解释都让陆云摸不着头绪，不过这次真的是完全听不懂。既然凌雅无法确定当时两人是否相爱，又怎么肯定马冴当时很幸福呢?

「因为不管什么理由，马冴都可以一直跟陆盛在一起，不是吗?」

这句话总算解开陆云的迷惑，也感觉到对方的心情沉静下来。

「虽然平常的你很难搞，这句话倒是得很清楚。」

「陆云可以接受这种解释吧?」

「应该吧。虽然我不知道马冴是怎么样的女孩，既然你这样解释，我也只能坦然接受。」

「我好羡慕她。陆盛一直陪在马冴的身边。」

「得也是。」

陆云虽然如此回答，心里还是有所疑惑。绫所的的确没错，但是陆云怀疑的对象并非马冴，而是倘若自己站在和马冴相同的立场，事情还会有同样的发展吗?

那一陆云如果事先知道自己与陆盛的关系会被双亲撞见、责难，自己绝不会轻易向健陆盛表明心意。就算当时再怎么冲动，陆云也认为自己会在最后关头踩煞车。

陆云虽然不会为了那的事感到后悔，不过如果知道双亲会如此痛苦，她一定会按捺自己的情福

不过马冴的情况不一样，她坦然接受命阅安排。

马冴并不是因为对未来感到茫然所以才这么做。相反地，她很清楚未来的结局，所以才选择走上这条路。陆云认为她的做法的确令人佩服，她无法想像马冴心中究竟要有多强的意念才能作出这种选择。

「我真羡慕那个女孩。」

陆云再次喃喃自语，打从心底羡慕选择这种人生的马冴。

「是啊。」

对陆云的内心感慨一无所知的凌雅笑着道，接着又像孩子一般吃起难得的大餐。

「恩，算了。」

陆云总算能够赞同凌雅的意见，不打算继续深究下去。

陆云心想，闹别扭的人其实一直是自己。凌雅的个性从到大都没变，只是自己不喜欢她的处世态度，所以才会自顾自地生气。为什么自己直到现在才能认同凌雅呢?就连陆云自己也搞不清楚。

虽然还是很羡慕凌雅，已经不会再妒嫉她了。

「对了，陆云。」

已经用过料理的凌雅主动对陆云开口。

「什么事?」

「我们还可以见面吗?」

看到对方如此慎重，陆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

「……你是一起去吃拉面吗?」

「啊、对啊。」

「不过话回来，跟我见面真的开心吗?」

「这个嘛……开不开心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能跟陆云聊我就很高兴了。」

「是吗……」

「我从以前就很希望像现在这样跟你聊。过着幸福生活的陆云，虽然听我话也会觉得无可奈何，不过要是你肯继续听下去就好了。」

「既然你要想像，气氛就不能更融洽一点吗?」

「可是我觉得跟现在的情况很接近啊。」

「或许吧。你的话的确让我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陆云已经无可奈何到了干脆自己承认的地步。

「没错吧?」

凌雅很开心地接受陆云的话。如果跟她想像的场景一样，或许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对了，那幅画也是陆云的作品。」

凌雅放下心中的石头之后，开始转移话题。

「那幅画?」

「我买的那幅画。」

「我不记得有卖画给你。」

「之前我去锦姐的事务所，看到那幅画很棒所以才买的。」

「等等……你指的该不会是我高三画的作品吧?」

「恩。陆云果然是才。」

「……这句话从你口中出来，只会觉得是在挖苦我。」

「为什么?」

「如果我知道想买的人是你，绝对不会卖。」

「为什么呢?锦姐那幅画是非卖品，所以要得到陆云的同意才校难道你那时候不同意她卖吗?」

「……可恶的家伙。」

听过对方的话，陆云才发现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踏入陷阱。

「不过大家真是没眼光。拿陆云的画跟我的相比，陆云的作品绝对比较好。」

凌雅的一番话让陆云许多原本无法理解的拼图碎片，现在通通合为一体。

——凌雅不足普通人。

自己早在几年前就认清这一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真是可笑。

高中美术社的顾问——李老师也曾经过。

李同学太特别了。这句话出自陆云尊敬的老师口中，因幢年陆云一直以为这是形容两人之间的才华高下，现在终于能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老师只是想表达自己与绫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陆云。」

凌雅一定也看出自己的心情变好，所以才会主动下去。

「又有什么事?」

「下次数我油画的技巧吧。我对那方面不是很熟。」

听到对方的要求，陆云又觉得不太高兴。

「我没理由这么照顾你吧?」

「话是没错，但是如果可以，我会很高心。」

「总之……你先把那幅画还给我，我再考虑看看。」

听过凌雅的话之后，陆云认为自己完全被锦姐要了，所以无论如何都得把画要回来。

「好吧，那我一个人研究好了。」

没想到凌雅一下子就拒绝这个要求。

「喂，你不是想要我教你吗?」

「话是没错，可是我也很喜欢那幅画，所以不想还给你。真的要我选择，我要那幅画。」

「那一起去吃拉面的事也免谈。」

「耶?」

这句话似乎让凌雅大吃一惊，她死命盯着陆云，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还不断咬着嘴唇勉强按捺情绪。

「……不用为了这种事哭吧?」

「你不愿意再跟我见面吗?」

看到对方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陆云也感到莫可奈何。她再度想起方才的结论。

——凌雅不是普通人。

不过原本不快的感觉已经一扫而空。

自己确实中了对方的陷阱没错，但是除了感到有点无奈以外，已经不再生气了。再加上对方不定一直期待这次的会面，还是不要硬把自己的画拿回来比较好。

「好啦，我会教你油画，画也给你。」

「真的?」

「不过你可不能拿出来挂。如果被我发现你拿去当成工坊的装饰品，我可是会杀了你。」陆云依然不放弃最后的抵抗。

「糟糕……那我应该没命了。」

凌雅忍不住面露苦笑。陆云再度感到无可奈何，只好跟着露出苦笑。

虽然无奈，但是自己除了苦笑之外的确也是无计可施。

「你看起来很失望呢，真是的。」

西奈在回程途中如此道，不过最失望的应该是西奈本人。

只见她垂着肩膀，同时还在叹气。虽这副模样多少有点夸大的意味，但是陆盛认为她是在表达抗议。

「所以我从刚才开始不就一直道歉了吗?」

西奈垂头丧气的原因，正是出在陆盛身上。

西奈与巴磕街头表演才刚步上轨道，陆盛却什么明要休息。

因为那是他和云依约好一起去夏季祭典的日子，而且是在很久之前就约好了。

因为是在陆盛与西奈认识之前就约好的事，再加上腼腆的云依满心期待，所以陆盛无法轻言取消这次约会。

「算了，既然你已经约好了，那也没办法。」

西奈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

陆盛能够体会对方的心情。尽管他一开始是在几乎毫无准备的状况下硬着头皮上场，可是两人现在却可以几乎不需事先排练，连续几在街头演出。

经过一番努力，只要时间一到就会有慕名而来的听众报到。等到固定听众超过二十人之后，车站站员也无法容忍他们每待在车站前面，所以要求他们移到附近的公园表演。除此之外，表演活动可以是非常顺利。

第一表演时还有许多不同年龄的客层，等到搬到公园以后，听众几乎清一色都是女生。除了年龄和陆盛与西奈相仿的女孩子，也有年纪更大一点的。西奈对于唱歌给这些人听一事，似乎相当乐在其郑

因此陆盛很了解到了这个地步突然要暂停表演一，她有多么失望。

今不能来听的女生怎么办啊?真是的，如果她们不知道明休息还特地跑来，不定会在这里空等喔?」

西奈的一点也没错。

「既然这样，西奈单独出场如何?」

陆盛虽然也是乐团的一员，其实只是在后面吹口琴而已。那些女歌迷都是针对西奈而来，所以陆盛认为应该没问题。

「这样乐团不就只剩下西奈了吗?」

西奈不知为何对于这点非常执着。

「偶尔一次也不错。」

「我们可是西奈与巴克兹喔?这个团体要有我跟陆盛才完整，真是的.」

「可是我明真的没办法。」

「好啦，我已经听你过好几遍了。看样子只好休息一了，真是的。」

西奈还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虽然她能理解休息一的理由，但是心情还是无法释怀。

「先来做一张暂停演出的海报吧?」

「恩，这很重要。那就交给陆盛了。」

「恩，也好。」

既然西奈的心情不好，陆盛只好退让一步。不过光是这样西奈似乎无法原谅陆盛。

「不过，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把女朋友看得那么重要?」

「也没有什么到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早就约好了。」

「你们白随时都可以见面吧?难道亲密得还不够吗?真是的。」

「……我们才没有这么亲密。」

「因为还没到那个地步，所以想趁这次约会下手吗?」

「我也没那个打算。」

「陆盛，我真是搞不懂你耶。」

陆盛这才发觉话题已经转到他对云依的态度了。

「我跟女朋友的相处之道一点也不重要吧?」

尽管陆盛如此辩解，自己也觉得心虚。

就算与凌雅发生关系是年轻饶一时冲动，如果从自己对待马冴的态度来看云依，两个人连牵手都会紧张的状况的确是太过不正常，会被西奈闲话也没办法。

「不过陆盛家里平常不是没人吗?所以随时都可以带她回家吧，真是的。」

「恩……或许吧。」

尽管如此，实行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对现在的陆盛来，家是个令他不太好受的地方。

因为回家会让他不由得想起与姊姊陆云之间的事——就在两个人翻云覆雨，还想要移到房间再战之时，双亲突然打开家门进来。因此要健一把陆云带回家做坏事，难免会有很大的障碍。

「我是不了解千夜同学的个性啦。」

西奈当然不晓得背后的原由。

「……恩?」

「你如果不想上她干脆分手算了，真是的。」

「我们又不是为了这个才交往。」

「没错，的确不是为了上她才跟她交往，但是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热恋中的年轻男女，对这方面一定很有兴趣，真是的。」

「……或许你得对。」

不过老实，陆盛的确不想与云依进展到亲密关系。但原因究竟是出在云依的个性与举止，还是出在自己身上，他就不清楚了。

「还是凌雅姐可以满足你这方面的需求，所以就不必找女朋友了?」

西奈开始大胆假设。

「没那回事，我跟凌雅……」

只发生过一次关系——陆盛本来想如此解释，还是忍不住住口。

「你跟凌雅姐怎么样?」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喔——总之另有隐情就对了。」

西奈似乎陷入沉恩。

陆盛见状也开始恩索自己的立场，但是反而越想越糊涂。

其实自己没有必要坚持拒绝绫的诱惑。并非因为绫的辞奏效，而是自己时常跟冴子发生关系，一直拒绝凌雅未免显得有点奇怪。

「……真是的，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也搞不清楚的陆盛不禁喃喃自语。

「恩?」

「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什么嘛。」

西奈满脸狐疑盯着陆盛，接着又像想起什么似地开口抱怨：「你不打算跟女朋友，明还是要跟她一起去祭典?」

「呃……如果我想的话就可以去吗?」

「算了，反正这种活动也很难得。我只好乖乖让步罗，真是的。」

「是啊……」

陆盛觉得对方的判断标准很奇怪，难道她不是因为女歌迷会因此感到失望吗?

「总之明的表演就暂停一次。」

「……我知道啦，真是的。」

西奈以不耐烦的表情回应。

「对了，西奈也去祭典逛逛如何?」

「我?祭典?」

西奈以大得令人讶异的音量反问。

「是啊，虽然不可能三个人一起去，不过这是难得一次的祭典嘛。」

陆盛嘴巴虽然这么，内心却觉得这个提议不太好。

「你是要我跟谁去?」

西奈的疑问隐含不满之情。

仔细想想，或许西奈真的找不到人一起去。因为西奈根本就是平常不存在的谜样艺人。

虽然陆盛不知道详细原因，但是西奈是李佳的另一个身分。陆盛不太清楚李佳到底变身西奈多久了，不过或许现在的她真的很难找到邀约的对象。

「……找西奈与巴克兹的女歌迷一起去如何?」

陆盛为了打圆场而试着提议，但是自己也觉得这个点子不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在表演之前讲啦，真是的。」

西奈生气了。

「不过明或许还会有想看表演而来报到的女歌迷也不定。」

「等到表演开始，祭典都过了一大半啦，真是的。」

「……得也是。」

「而且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日式风味的活动，真是的。」

「是吗?」

「先跟你讲清楚，西奈与巴克兹可是摇滚乐团喔?」

虽然西奈对于这一点十分坚持，但是如果她不提醒，陆盛倒是没有这种感觉。西奈喜欢的曲子似乎都是有点年代的日本老歌，与其那些曲子是流行歌，还不如是接近怀念的旋律或民歌。

不过那些曲子都经过西奈的重新编曲，要是摇滚乐也未尝不可。

「因为是摇滚乐团，所以不能参加夏日祭典?」

「当然啊。摇滚乐团怎么可能跳盆舞呢?真是的。」

「……好吧，我大概了解你的意思了。」

陆盛试着想像两人一起跳盆舞的模样，的确是满蠢的。

「况且我也不适合穿浴衣，真是的。」

陆盛听到这句话才发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西奈如果穿浴衣，就会变回原本的李佳。虽以李佳的身分参加祭典也没什么不好，但是陆盛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把这个想法出口比较好。

「……也是啦。」

于是陆盛轻描淡写转移话题：

「那么直接约中意的女孩子一起去如何?」

但是这个正经的问题却中西奈的难言之隐。她以比刚才还要苦涩的神情瞪着陆盛：「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啊，真是的。我不是我不想参加祭典吗?」

「可是你穿这样去也没关系啊。或许对方很想去，只是没有一起去的同伴也不定。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呃……也许没樱」

陆盛感受到对方心中的不快，解释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他发现自己失言了。然而即使他到一半便察觉失言，也找不到台阶可下。

「是啦，只是可能，可能而已。」

西奈虽然怒气冲冲地抱怨，可是似乎相当认真地考虑陆盛提议的可能性。陆盛见状觉得自己的想法也不全然是方夜谭。

但马上又认为刚才的提议还是不太妥。虽然尚未经过本人证实，但是西奈喜欢的女孩是李佳。如果她正如西奈所，是一名谜样的男性街头艺人就算了，但是西奈的真实身分就是李佳的妹妹李奈。倘若真要深究下去，陆盛也无法清楚这个提议究竟有何不妥，但是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这不是好建议。

「……抱歉，我刚才好像是在敷衍你。」

于是陆盛老实道歉。明明对西奈所面临的复杂处境颇能感同身受，却依然轻率地提出那个建议，陆盛也觉得不太妥当。

「没什么好道歉的。」

西奈没想到陆盛会这么认真地道歉，不禁也跟着认真起来。

「虽然丢脸，但是一切只是我的单相恩而已。所以就算今想约她一起参加明的祭典，也是不可能的。她根本还没见过我，像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突然跑去约她，应该会把她吓跑吧?真是的。」

「或许吧。」

陆盛的回答十分模棱两可，并且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错。

「恩……好吧。既然如此，陆盛就好好享受吧。我明休息一。」

「恩……」

「怎么了?跟女朋友一起参加夏季祭典这么难过吗?」

「没有，我还算开心吧。」

「什么胶还算啊?真是的。就是因为你看起来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才会觉得照常演出不定比较好。」

「得也对。」

陆盛认为西奈的看法没错。如果自己真心期待与云依一起参加夏季祭典，西奈应该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

因为之前约好了——只提出这个理由真的是大错特错。

「恩，明我会好好玩的。」

于是陆盛只好笑着补充。

「呜哇!一下子就变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可恶，真是气死人了。」

西奈虽然嘴里念个不停，脸上却露出并非认真的笑容。

「明年再一起去吧。我跟云依，还有西奈跟西奈的女朋友。」

「喔、我的女朋友就算了，明年你的女朋友搞不好已经变心了，真是的。」

「……也是。」

「拜托你，别这么软弱好不好?你应该回一句你的女朋友在哪里才是问题吧?」

「这样啊……不过我记得上次对你过。」

「过什么，真是的?」

「我会帮助你，让你跟喜欢的女孩子进展顺利。」

听到陆盛提起这件事，西奈的表情又为之一沉。似乎每当陆盛认真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会让西奈顿时语塞。

「恩……如果有陆盛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会的。」

「好，那我就耐心等待吧。」

尽管陆盛答应对方，还是觉得很难插手帮忙。毕竟自己跟李佳生合不来，甚至已经到了交情很差的地步。

两人因为马冴一事结下梁子，上回口琴的事又让双方吵了一架，这些事情西奈也很清楚。就这点来，陆盛或许是个根本帮不上忙的人。

「陆盛虽然总是无精打采，但是的确是个好人。」

不过西奈对他的评价倒是没有想像中这么差。

「……这算是批评还是夸奖?」

「无精打采总是事实吧?」

「恩，或许吧。」

陆盛本来想回她一句「西奈自己才是HIGH过头」，但是对方如此评论自己也不算离谱。因为就算是在街头表演时，陆盛的情绪也从未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