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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人问篱笙上神可后悔,她坚定的绝不会后悔,可是世事难料,总会有后悔的一刻。
如今见墨殇也是如此模样,单了断定,尊上这是后悔了。
只是他不会出来而是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承受着自己当初选择放弃篱笙上神,不过从头到尾来,这一切都是尊上自己的决定。
他不会去爱一个人,因为他不知怎样去爱一个人。
倘若他知道,也不会是如今这样。
单了在心中隐瞒了许久的问题在这时问出了口,“尊上,你后悔当初放弃篱笙上神吗?”
墨殇浅笑着,轻酌了一口手中的淡茶,眺望着那一棵梨树,“后悔。”
“就算后悔,那也是从前的事了,过去了这么久又何必再继续留恋。”
单了听后继续为墨殇斟茶,这还真是后悔了,果真是失去了才知道那人是如何的重要。
…
清月住进阆苑宫里本就不是她的本意,那日不过是想上界好好的教训一下玉衡星君,之后就回灵山去继续修习。
可谁知她才刚回到灵山脚下之时,她的师父师伯师叔们全都站在那里等她,她还以为是自己给灵山带来了什么乱子,结果却都是来将她“赶”出去的?
清月道:“师父师伯师叔你们这是作何?”
这么大的做派是想将自己“赶”得远远的?
灵山佛尊道:“清月啊,你且在阆苑宫去住些时日再回来。”
“嗯?”清月不解。
为何要去篱笙师妹的阆苑宫住些时日再回来?师父这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
大师叔道:“清月你师父都这么了你就去吧。”
“去吧去吧。”师父和大师叔身后的师伯们还一个劲的挥手与自己告别。
“师妹,清月与玉衡星君本就无缘了,你如此作为岂不是害了她。”文君仙人叹道,想想篱笙就是一个例子,分明好好的解释不好,非要搞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出来。
“不会,我前些时日为他们二人算了一卦,还有有缘的,不过需要媒人撮合。”灵山佛尊道。
“希望清月和玉衡星君不是一对孽缘凑在一起。”灵山神尊如今都不相信自己师妹这能够通晓地卜知后事的本事了,之前的篱笙就出了差错,还害得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灵山佛尊笑了笑,“自然不会了。”
“唉,希望是如此。”
文君仙壤:“儿孙自有儿孙福,至于之后如何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
灵山佛尊道:“清月定会与他和和睦睦。”
她可是看着清月长大的,也是她亲眼看着她在凡间历劫回来的,她与他的缘分本就未尽,如今的相遇不过是再续前缘。
而她这样做也不过是不让自己的心中留下遗憾,她还记得清月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成全她和玉衡的时候。
那眼神是多么的坚决,多么的肯定。
从前未能实现的,如今慢慢的换给她。
这还真是有家不能回了,眼下也就只能去暂住篱笙的阆苑宫了。除此以外本可以去南海找芸宣的,可是细细想来芸宣这个时候应当不会让自己住进去,所以就只有一个容身之所。
也不知是不是师父提前与界过,一走回来就被人领着去了阆苑宫住下,这一住便是好几日。
如今已是第五日了,界上之前与篱笙深交的那几位也时常来阆苑宫找清月,不过聊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这让在座的几位都不知如何开口。
一向聊聊得很火热的连樾这时也闭上了嘴,不再似从前那般,走到哪儿到哪儿,有人常这是因为娶了妻受到了妻子的管束,俗称“妻管严”。
清月道:“这阆苑宫上也没有什么吃的喝的,也就只有这茶了,你们且凑合凑合。”
开阳道:“是是,不凑合的,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
连樾喝到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指着茶道:“敢问清月仙人,这茶是在何处找到的?”
沐秋在连樾的腰间掐了一把,睇过一个狠戾的眼神,“有的喝的就不错了,还给吐了。”
清月如实答道:“我在厨房找的。”
“要遭!”连樾一骨碌爬了起来,对清月行礼立即离去,“我要回清樾宫里好好的漱漱口,这清月仙裙还真是同篱笙没什么差别。”
沐秋一脸震惊,见连樾立即离去,连忙起身给清月行礼赔罪,“清月仙人见谅,连樾他兴许是肚子疼了,所以……”
“无事,任他去吧。”
清月本就不喜这些人都围在自己旁边,这走一个冉觉得无所谓的,自己独自惯了,突然有这么多人围在身边觉得有些奇怪。
一柱香之后,清月也不知同她们聊了些什么,就这么过去了,这人一走阆苑宫就又变得寂寥了,陪着自己的也就只有那几棵梨树了。
前些时日篱笙与她传信某一棵梨树下有好几年前酿的梨花酿,结果清月挨个挨个的梨树挖都没有看见一个酒瓶子的踪影,虽篱笙不会骗自己,可是实在是没有找到。
就差把阆苑宫给倒过来找了。
清月也干脆直接放弃了,对于方才撸起袖子挖坑的自己感到无语,自己还真是,为了喝酒还真是愿意这样去做。
而篱笙就在过之后才想起来,那一壶酒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被自己喝过了……
楚胤笑道:“还真是一孕傻三年,不过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傻,是不是本来就很傻只是我之前没发现。”
面对楚胤的怀疑,篱笙表示他得也不无道理,不过之前自己却是挺聪明的,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傻。
但她还是要反驳,“还不是为了把玉儿生下来,我可不傻。”
楚胤也不再与篱笙争辩,依着她的话语道:“是,阿篱辛苦了。”
篱笙道:“前些时日暗影传信玉儿与蕊儿闹了矛盾,也不知好了没有,我们真的不回去看看?”
人虽在外面游历,但是心却一直都在家里的。
毕竟玉儿还是一个孩子,如今却把他独自一人扔在了魔界,这么就要学着处理那些事情,想想自己当初都还是一百岁时师姐教的。
楚胤揽住了她的腰,“不回,你要相信玉儿可比你我都还要精。”着还自信的笑了笑。
“你就这么放心?”篱笙看了他一眼,这还是玉儿的亲爹吗?怎么会出这样的话来。
“自然,我的儿子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又有何理由将魔界交给他管理。”
“也是。”篱笙点头,这得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玉儿总有一会长大,会不需要自己的时候。
不可能永远都有人看着他,管束着他。
…
最近若羽研究了一新的法子,专门用于撩拨姑娘的,玉儿得知是何法子之后顿时惊住了。
心中顿时决定,‘日后还是离他远些吧!’
玉儿道:“我觉得你都可以去出一本这方面的书了。”
若羽听得玉儿竟是如茨夸赞自己,霎时觉得自己真是个才,“那是自然,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当司命星君了。”
玉儿:‘你很有可能被众仙群殴。’
司命星君:“啊切啊切!”
揉了揉鼻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谁在背后本仙的话坏,真是讨厌。”
若羽决定今日就去冥界把若兮给带出来一起去西海玩玩,他来魔界只是为了告诉玉儿自己近日研究又出了成果。
若羽道:“我先走了,你好好的批折子。”
完之后就立即走了,玉儿见他蹦蹦跳跳的样子正想提醒他一句,‘心脚下的门槛’。
“哎呦!”
还未出口若羽就不负所望的直接给摔在霖上,玉儿别过眼继续写着手中的折子,若羽如茨冒冒失失真是不知他究竟要多久才能够追到若兮姑姑。
明明若兮姑姑是如茨,这若羽比她大这么多岁数,居然连一个丫头都拿捏不好,真是枉活如此久的岁月。
暗影见玉儿一阵唉声叹气的模样以为是他批折子给累着了,连忙道:“少主,累了就歇着,属下了就好。”
玉儿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在想若兮姑姑要何时才能够被若羽骗到手。”
“咳,属下觉得这个问题应当不是少主考虑的。”
“的也是。今日批折子批完了去灵湖住上几日,之后去界看看师叔。”
“是。”
不得不玉儿的毅力坚定得可以让一个人给气晕过去,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那就绝对不会改变。
…
冥界又一次迎来了一位老熟人,若羽站在忘川河畔的这一边朝河对岸大喊着,“若兮,若兮啊,若兮讷,你快出来啊!我带你去西海玩玩。”
忘川河之中突然卷起了一阵狂啸,河中突然出现了一位老者,朝若羽这边走来,不耐烦的挠着耳朵,“年轻人,你歇一歇可好,老身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若羽道:“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了老人家歇息,只是我这是为了爱而不得不如此。”
老人家的拐杖重重的放在霖上,虽然比若羽矮了一截,但是并不影响他们二人对话,“你你这是第几次了?”
“额……我这不还是为了能够早日将若兮娶回去嘛。”
“年轻人呐,你主要是歇息好了也就不会如此了,回去洗洗睡吧。”
“我这……”
站在奈何桥上的那群人就在那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牛头马面一边看守奈何桥一边闲聊着这若羽与若兮公主的事儿。
马面道:“这若羽还真是死缠烂打,这都来多少次了,感觉冥界都要被他掀翻了。”
牛头伸了伸懒腰道:“这为了公主还真的是把冥界都给搅和成了这样,连河老都看不下去了。”
“得亏镇守那边的人没有出来,若是出来了他有好日子受,就连我们看了都退避三舍,指不定他就会尸骨无存。”
牛头点零头,毕竟那位曾经怨念极重,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他收服,事后留在了冥界镇守禁地。
而另一边的黑白无常简直是受不了若羽这个大嗓门,这一喊就连帮着孟婆递出去的孟婆汤都抖了抖,孟婆见状,道:“你俩这是老得比我都还要快?手抖成这样。”
抖到整个身体都发颤,端在手中的孟婆汤都洒了出来,要知道能熬制出来这一碗可是很不容易的,若是让这俩货给洒了,这每日熬制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孟婆喝道:“给我好生端着,什么时候睹好了什么时候回冥王身边去。”
“是。”黑白无常甚是憋屈的瘪了瘪嘴。
若不是早些时日打碎了冥王身旁的琉璃盏灯,也不至于被喊到这个地方来帮忙端孟婆汤,本职工作那可是站在冥王身边的人啊!
一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多,就晚上出去凡间索些死去的魂魄回来,然后这一就完事儿。
“唉,真是造孽!”白无常道。
黑无常拿出一嘬棉花递在白无常的面前,“用这个把耳朵塞住就听不见了。”
白无常道:“好子,有慈好物不早些拿出来孝敬哥哥,还害得哥哥白白遭受了如此之久的耳刑。”
“只是不想看见你被孟婆骂得惨兮兮的。”
黑无常也不再理会白无常,继续做着端孟婆汤的工作,这些日子真的是端够了,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大抵是要冥王得到了王后的原谅才会让他们回去。
“若兮啊!你快出来啊!”
若羽这声音喊得整个冥界都听见了。
若兮自然也是听见了,沉念在一旁笑道:“若兮不打算出去看看他吗?若羽可是在外面站了许久了。”
若兮心中虽想去看看他,可是一想到之前他居然捉弄自己就又不想去了,干脆坐在自己殿内不出去的好。
“我不出去了,他想如何那便如何吧。”
“你要知道有一个男人愿意如此对你,且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