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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刚刚过了五更,随着金鸡啼鸣的声音,位于朱雀街皇宫的几处大门便也陆续被着银白软甲的侍卫们拉开了。
东面承门外侯着的一干朝廷官吏只三五成群,在门外便已争论的厉害。
有那性子暴躁的,已经与对手争论的脸红脖子粗。若不是同僚拦着,几乎便要打起来了。
也有虽不发话,但神色却十分肃目的。比如以太子党为首的齐左相与以长皇子为首的正威大将军,两人今日同时出现竟连招呼也不肯互相招呼一声了,其情形可见一般。
不过在那扇朱红宫门被侍卫们拉开之时,这些争论的官员们还是收了声,停了手。
双方整了整刚才近乎斗殴的行为后弄乱的衣襟与官帽,这才各自持笏,鱼贯而入。
行过几重宫门,到得大殿时,卧床足有月余,早将政事交予太子把持的昭帝今日竟然罕见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他穿着一袭绣着九爪龙纹补子,肩并日月山河的明黄袍子,头戴九龙金丝皇冠。
他的皮相较之前几日又瘦削了许多。让人瞧来只如一把枯槁古木。不过今日他精神倒是不错,也没几分病态。
想来鹤奚庭为了让他今日能撑过这一场早朝,没少耗费心力。
但即使如此,为防意外,鹤奚庭也还是出现在了这朝堂内。
他今日罕见的侍立在昭帝的身后,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凤飞于的盛典长袍。
他其实很少出现朝堂诚之下,虽然他是国师,但他更是帝王的私臣。
比起朝堂更多时候他反而更常奔波在宫廷之外。
如今久病的帝王重回鳞位,久未现身的国师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想来这一次当真是有一场血雨腥风。
在底下群臣,山呼万岁之时,昭帝的目光只在那些躬身参拜的群臣之间一一扫过。
他轻声道“平身吧!”
闻言,他身边的太监便高唱一声“平身!”
一群人这才重新整了衣冠各自起了身。
在归整之后,昭帝才缓缓开口道“自去年十月之后朕病甚重,故而这段时日一直都是由太子监理朝政。朕的本意原本是想让太子也多经历练,不想太子在这段时间,却多有失职,我听闻去年十二月十三日钦沅州府呈来时疫之奏,太子因与元鸣争大理寺寺丞之位却将奏折暗自压下,终致钦沅州府因役病死去半城之人,此后役病扩散至祁南,渭川,只在短短三日便染了西南各州。幸得役病流民至佑蔚处,佑蔚多有设防,隔离安置才算没有将事态扩散。”
“朕前几日才知了此事,本处置了一应官员,着太子在东宫思过,不想太子听信谣言不思其过,反于通塔渎渎神,大放厥词!朕本念着已故怀仁皇后之情,对笠远寄以厚望,但笠远实无仁德之风。亦不能担此大任。故朕今日决议废黜笠远储君之位,又因西南之役,着大理寺监审,王子之罪与庶民同。”
昭帝完这话,便是一阵咳嗽。
底下一群人显然都没料到,昭帝会直接不给他们申辩的机会,直接将所有事情下了定义。
一时一群人都楞了片刻,原本还有些细微声响的内室霎时一片寂静。
最后还是面如死灰之色的齐左相持了手板站出来道“钦沅之事,太子实有冤屈,还请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