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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二爷您慢走~”
蓝二并没有回应身后通胜赌坊伙计的客套话,只晃了晃左手的铁钩子便自顾自的走出了赌坊大门,随便选了个方向,手里掂着一块拳头大的物件,这是一块二十两重的银元宝。
俗话财不露白,但蓝二很明显没有这种烦恼。自从他用一只手的代价成功的跳了李德福的宝案儿,蓝二也就变成了蓝二爷,在京城混混圈子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字号了。
值得吗?
似乎也是值得的,每都有二十两银子拿,大混混排着队的请他每日饮宴,理论上来现在他上街想吃什么随便拿,商贩都不敢跟他要钱。
对于他来,这已经可以算是人生的巅峰了吧?
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其实他的目标特别简单,就是要李德福的命,毕竟自己的父亲死在了通胜赌坊。
可是呢,自己断手的伤是李德福找人给他治的,后边半个月养伤也是李德福找人伺候的,尤其是那自己把铁钩子架到李德福的脖子上的时候他的那番话最是让蓝二哑口无言。
“蓝二兄弟,你来这京城也不是一两了,宝局(赌坊)是个什么地方你应该也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销金窟,认谁有多大的本事,泼的家业,来到这宝局子里边儿最后都得不了好下场,丢了性命算不得什么,还有那个卖儿卖女杀人劫财的又企在少数?
你家里的事儿我也打听明白了,实话,这个事儿怨我也不怨我。没有我通胜赌坊自然有通赢赌坊,没有我李德福自然也有王德福,你爹当初决定进赌坊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其实就已经不是他的了,咱俩的仇要是算,只怪你爹进了我的通胜赌坊。你要就是把你爹的命算在我头上,没别的,我也认头,爷们儿把命赔给你,不过你也得应承我一件事。
我李德福手底下不止是这一间通胜赌坊,还有大明暗一十七家,总共养活撩有一百六七十号儿的人手,他们的妻儿老一家子都是我养的。你杀了我,那他们也就没了饭辙,所以只能你来养,如何?
只要你应承了这件事儿,爷们儿的命你拿去就是,我李德福绝无二话!”
蓝二是个乡下人,认死理儿,也是个讲理的人,他这一钩子最后还是没有捅进李德福的脖子里。虽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可自己父亲的死并不那么占理是其一,最主要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一百多户人家受到牵连,他觉得自己需要想一个周全的办法。而在此之前,他不能死,也不能杀李德福。
在虎坊桥的一家钱铺把银子换成银票,又走过几条胡同,来到了骡马大街。
这十几来蓝二每在通胜赌坊拿了银子之后都会来这骡马大街走上一圈。骡马大街这个地方顾名思义,是京城买卖骡马的地界。蓝二之所以每会来这里逛,一是喜欢闻这里的味道,空气中这些大畜生的味道会让他回忆起自己原来的那个家中的牛棚,二嘛。。。
他想报恩。
跳宝案儿那出现的那三个帮助自己的恩公蓝二不认识,但只要他们还在京城,总是能遇上的。可遇上了之后呢?难道就跪地磕几个响头吗?
“头自然是要磕的,可这并不够。以前在村子里,找人杀个猪还得送上两斤肉,那几位恩人救了自己的一条命自己哪能就磕几个头呢?”
还好,蓝二除了种地之外还有个特殊的本事:相畜生。
相马他不会,村里也没有马,不过牛、驴一类的大畜生他却相的不错,是好是坏他能认得出来,而且比旁人认得还要准。所以他准备在这骡马大街里买一头牛或者驴子,等将来见到几位恩公的时候送给他们,他想的倒是很淳朴:谁家还不得养牛养驴来种地呢。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到三位恩公。”
“蓝二爷!”
“蓝二爷您早!”
“蓝二爷,您看看今的牛马如何?”
左右的商贩对着蓝二招呼,蓝二点点头,偶尔回几声,不时会在某个摊子停下来看看。
“前边儿怎么了?”蓝二听到不远处围了些人,有些吵闹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眼前的贩回道:“嗨,这不嘛,来了几个大食的胡商,带了十几匹马来卖,卖相不错。”
“卖相不错?”
“也就是卖相不错。”贩撇撇嘴,一脸的不屑,知道蓝二不懂相马,所以有解释道:“蓝二爷,马这个东西它可讲究,是好是坏有时候可不能光看卖相。有的马又高又大,但实际上根本跑不了几步,有的马一身好皮毛没半点儿杂色,实际上却可能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杂种货。今那胡商带来的马都是些卖相极好的,长得好看,要骑,也就是深宅大院的夫人姐们骑着玩玩儿还校”
“哦。”蓝二点点头。
贩的这些其实蓝二也是知道的,不过接就这么宽,想要继续走就要路过那胡商的摊子,路过了就难免会看两眼。
围观的人不少,但真正买的人不多,一来价格太贵,听起来动辄便要几百两银子,二来,买马的人多半也是识马的,真有那不识马的旁边儿人七嘴八舌的几句也知道这些马就是个卖相不错,不堪用,所以这胡商的生意并不太好。
蓝二本来也就是随便瞧两眼,并没上心。不过这一眼过去。。。
“咦?”
蓝二的目光落在了一匹长得有些古怪的白马的身上。
胡商的这十几匹马三三两两的拴在木桩上,地上摆着草料,这些马也都挺老实,就站在那低头吃着草料,唯有那匹白马是卧在地上的,而且也不怎么吃料,身上也没多少肉,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蓝二分开人群走过去在那白马的旁边儿蹲下来捋了捋这白马的鬃毛,又摸摸这白马的后背,看看尾巴再看看蹄子,最后拿手扒开马唇看牙口,脸色越来越惊。
“这是。。。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