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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宝和花开从梁芳府上拿了山雪莲后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头巷尾,来到了西城的某条街道。眼前的这家客栈名为运来,破烂不堪有些夸张,但桌椅陈设实在是有些老旧,作为门面的两扇大门都掉了漆,也就是左右的两副对联是新挂上的。
“十文钱一晚,不能再多了。”徐宝心里默默的给标了一个价。
花开捧着装有山雪莲的木匣领着徐宝顺着楼梯来到二楼角落处的一间客房,推开门,一股子酸腐的气息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着苦涩的草药味儿。
最里边儿的床榻上一个少女身穿白色单衣静静的平躺着,面色苍白若纸,胸口起伏几不可见,打眼一看与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花开几步上前走到床边,先探了探少女的鼻息,又抓起她的手腕诊脉,片刻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错,长得还挺漂亮,和尚你的眼光不错。”
“嘿嘿。”花开挠着头傻笑,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摇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徐施主哪里话,僧是出家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这位女施主。。。”
“花和尚我见得也不止一个,你怕什么。”徐宝玩笑一句把花开臊的满脸通红:“她这伤可是不清,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花开闻言叹了一声:“赤阳神掌,至阳至刚,僧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靠着真气为其续命,要是没有这山雪莲。。。僧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徐宝诧异的看着花开:“你用自己的真气给她续命?”
“是啊。”花开很自然的点点头,似乎不明白徐宝为何这般语气:“额,徐施主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你开心就好。”
真气与内力不同,是人自身元气所化,一旦损耗若无福源极难补回,就算是徐宝自己若是强自用自己的真气每日给一重伤之人续命,顶多三个月也得玩完。
这和尚是真的不懂还是不在意?
花开从木匣里心翼翼的将山雪莲拿出来,随后忽然愣住了,看看手里的雪莲又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一时没了动作,过得片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似笑非笑的徐宝。
“看我也没用。”徐宝退了一步,一摊手:“山雪莲这等材地宝应对这种阳毒内伤确有奇效。但再是灵丹妙药也得咽到肚子里才有用。此刻她别张嘴,眼睛都睁不开,我也没有办法。”
花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这可如何是。。。”
“除非。。。”
“除非怎样?”
“唉,不也罢。”
“徐施主。”花开站起来抓着徐宝的手,哀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徐施主如何能见死不救,还求您慈悲为怀,帮杨施主一帮。”
徐宝道:“办法确实有,只怕你做不到。”
“僧定然竭尽全力!”
“哦,那好吧。”徐宝抬起一根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床上的少女:“你把山雪莲先嚼了,然后嘴对嘴送到她口中之后吹下去,也就行了。”
花开有些发懵:“嘴,嘴对嘴?”
“对啊,嘴对嘴。”徐宝点点头:“我能想到的就这一个办法。。。你别看我,这事儿只能你来做,或者你到外边儿再找个人来,反正我是不校”
“徐施主。。。”
“我嫌脏。”
“。。。。。。。”
“你最好快点儿。”徐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每拖一刻,这女子的伤势便会恶化一分,不定下一刻就要咽气儿了。”
“那我,那我现在就去。。。”
见花开站起身来要往外走,徐宝又善意的提醒道:“你可想好,山雪莲就这一朵,你要是随便找个人来,万一他心怀叵测自己偷偷咽下一些,药效不足可能这伤也治不好。还有,这可是嘴对嘴的味,事关女子名节,心她活过来又自尽而死,那你可就白忙活了。”
眼见得花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徐宝好不惬意的走到窗边坐下,一手支着下巴:“这姑娘长得不错,怎么也是你占便宜,你怕什么。”
“徐施主。。。”花开纠结的一张圆脸好似个大苦瓜:“出家人不能用嘴碰女子的嘴,师傅一旦碰了就必死无疑,一时三刻便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噗!”徐宝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
一阵咳嗽之后气儿喘匀了,徐宝狠狠翻了个白眼儿转头看向窗外:“反正是你要救人,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花开见徐宝的态度是一定不会帮自己了,看看手中的雪莲花,又看看床上危在旦夕的姑娘,一咬牙一跺脚,真是以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把雪莲花往嘴里送,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得出咬的很用力,一边儿咬一边儿流眼泪,支支吾吾的:“师傅,师傅啊,徒儿要死了,不对,是圆寂了,徒儿来找你了。徒儿没有自己的徒儿,您老别怪徒儿啊。。。”
看着和尚在床边儿伏下身子,徐宝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有些犯嘀咕:“香宁,杨施主,杨香宁,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嗯。。。模样倒是有点儿陌生。”
这倒是也正常,彼此总共就是几年前在冯家庄见了一面,而现在杨香宁长得也破了模样,又因为病痛折磨显得极是消瘦,徐宝自然是认不出来了。
“这和尚为了这姑娘不惜损耗真气为其续命,又独创皇宫大内,最后更是舍命亲嘴。。。这俨然是动了真情。这倒是件好事,若是能把这姑娘抓在手里,这和尚自然也就为我所用了。东厂的和尚,听起来怪怪的。算了,正好和不戒做个伴儿。”
一股幽香清新而淡雅,徐宝向床上看去,和尚盘腿儿坐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往生经文,看来是准备等死了。
徐宝嘴角抽动,心中佩服苦智老和尚够狠,把自己徒弟坑成这样。
又片刻,床上的姑娘发出一声低吟:“水。”
“诶诶,水在这儿,水在这儿。”花开一高窜起来拿起桌上的水壶倒水,又闪身到床边儿心翼翼的将姑娘扶起来:“慢些喝,别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