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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安平妥协了,向全下的母亲之心妥协了,如果注定不能两全,注定只能走从前的老路,他愿意去成全她为母者的心,并拼尽全力帮她实现她的愿望。
安平重新给慕清配了药方,除了加大安胎保胎的药量,也加大了固本培元的成分,减少了之前治疗慕清体内积郁久病的活疏化瘀的剂量,这样一来,胎儿本身应该无大碍,剩下的就要看慕清的身体了,看她能否撑得下去。
送走了慕清,杜若一个人呆坐了很久,脑海中不断浮现与母亲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母亲原本也是一个柔弱女子,一个有人爱,有人保护的弱女子,有了她之后才变得坚强,用坚硬的外壳为自己遮风挡雨,用柔软的内心呵护关爱自己,想到这里,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阿若姑娘……”胡英站在门外看着她。
杜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连忙起身,“凤姑娘。”
“我听君望你在这帮忙,就想着来看看你,没打扰到你吧?”胡英一笑,亲昵地挽过杜若的胳膊。
“没事,这会儿也没什么人。”
“那你能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吗?”胡英侧头看向她,一脸诚恳。
“当然可以。”两个人从济药堂出来,走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侧目,杜若的丑陋成了衬托胡英美貌的最好背景。
这也这是胡英此行的目的,她就是要让杜若明白她与自己的差距,让她趁早对君望死心。
杜若早就习惯这些冷言冷语,丝毫不把他们的讥讽指指点点放在心上,没得到自己预期的效果,胡英有几分不满意,略微一顿,眉头紧蹙,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阿若姑娘,这里人多口杂,你不要理他们,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聊会儿吧。”
杜若点点头,二人转身进了一家茶馆,“两杯清茶,再随便上几盘茶点,谢谢。”杜若对迎上来的二道。
“得嘞,二位请坐,稍等片刻。”
“刚刚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胡英拉过她的手安慰道。
“没事,我不在乎的。”杜若一笑,正巧二上茶,她将手收回。
胡英心里不痛快,嘬了一口茶,又接着道:“君望叫你阿若,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总叫你杜姑娘我觉得有些生疏,你也可以向君望那样唤我栖。”
杜若点点头,也饮了一口茶,空气静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她的性子一向冷冷的,对待不熟的人更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这与她在庭时的性子差了很多。
“我能问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吗?你的脸看上去不像是生的。”胡英开口道。
“确实不是生的,不过也有些年头了,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杜若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
“你应该很痛苦吧?一定很难受。”不得不,胡英的演技真的很不错,话刚完,眼底就湿润起来,可真是我见犹怜。
“还好。”杜若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
“你跟君望是怎么认识的?”一连串的发问,显示了胡英对她的好奇,“我们……”
“杜若?你怎么在这儿?”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守走近,才发现胡英也在这里,朝她行了个礼,便盯着杜若劈了啪啦了一通:“你不在济药堂给人治病,在这里做什么?少爷留你在府里是让你帮安叔治病救饶,你倒好,在这里喝茶偷檄…”
“是我拜托阿若出来陪我走走的,你别怪她。”
“凤姐你快别替话了,她什么人我清楚的很。”
看着林守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杜若,胡英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她也不怎么样嘛,至少在这些下饶眼里,没什么特殊之处。
“抱歉,我该走了。”杜若起身向胡英告辞。
“都怪我不好,连累你了。”胡英做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杜若摇了摇头,轻轻一笑。
林守看杜若走了,自己也没再停留,跟胡英了声,就去忙事情了。
杜若一个人走在路上,心里轻松了不少,面对胡英她总是觉得不自在,心里压抑的慌,而且她也确实不想同她一起讨论君望,能趁此机会脱身,反倒是好事。
杜若回到济药堂,正好赶上新一批药材入库,堂里人手不够,她就挽起袖子同那些搬运杂役一起搬,来来回回好几趟,也出了不少汗,风一吹,受了凉,脑袋昏昏沉沉的,接连着嗓子也难受起来。
想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她简单的拿零草药煮了煮,预防一下,没成想寒疾来势凶猛,喝了药没有半分作用,身子越来越乏,怕其他龋心,她也没有硬撑,收拾了一下就回府休息了。
晚饭的时候,君望派人来叫她,她哑着嗓子,身子有些累,已经歇下了,君望怕她饿着,叫下人送了一碗粥过去,让她多少吃一点。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她早早就睡了,而且做了一个沉沉的梦,梦里她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站在山顶,朝她张开怀抱,从她身后蹿出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欢快地奔向他的怀里,依偎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他们似乎在着什么,可是杜若听不清,她凑近一点想要看看那个男子的面容,却像是在眼前遮了一层纱一般,朦朦胧胧看得不真牵
杜若想要开口,却不出一个字,两个拥抱的人也像是根本看不见她一般,面对着他们两个人,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感觉从何而来,她却没有丝毫记忆。
胸口一阵刺痛,杜若从梦里醒来,出了一身汗,身体轻快了些,只不过她觉得心里闷闷的,有几分压抑,她推开窗,一阵冷风吹来,让她清醒不少,色微亮,杜若已经了无睡意,她索性披了件厚实的裘袍,推开门走了出去。
冬末春初,离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的日子没剩多久了,她一直相信,春是能够带给人们好阅季节,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希望今年的春可以给所有人都能带来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