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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要不要跟我去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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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眼前的人还是她熟悉的模样,眉目疏朗清阔,气质沉稳内敛,端着一副禁欲风的贵公子模样,望着她的目光温柔的犹如春雨,可晏舒窈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她记忆中的他,那个运筹帷幄的陆氏集团的总裁,那个甘愿为她洗手羹汤的男人,那个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怎么狠心拒绝他,他都一一包容且无赖浅笑的将她搂入怀里的男人。

都不是。

在那张温柔缱绻的面具下是一颗嗜杀冰冷的心,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黑暗之王,是转眼间能吃的人骨头都不剩的恶魔。

想到一个星期前看到的那血淋淋的视频,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冷漠无情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那张花容月貌的面容顷刻间成为了纵横交错的鬼脸,黑黝黝的眼睛里不断的向外流着血,浸染了面容,浸染了衣衫,染浸了整个地面。

死状惨烈,形同鬼魅。

晏舒窈指尖微微的卷了卷,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扯了扯嘴角,扬着艳丽的笑容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陆灏目光始终落在她的容貌上,眼前的女孩容颜靓丽,眉眼精致,可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还是不可避免的落进了他眼底。

那份文件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还是让她对他产生了恐惧福

她害怕他!

这一认知,陆灏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眸底似有流光消逝,开口回答,“去英国出差,在法国转机就顺便来看看澜澜。”随后,目光从她面上移开,落在她身侧的两个行李箱上,疑惑询问,“这要去哪?”

闻言,晏舒窈不疑有他,心中突然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他是来看澜澜的,不是来追她的,侧眸望了眼她身侧的行李箱,人也变得轻松,“你来的正好,澜澜去工作室了,我要将两个大箱子搬到她的住所去。”

陆灏将她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涩意,但并未言,点零头,将她身侧的两个行李箱提了过来,就要往外走。路过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时,并未多言,而是冷睨了他一眼。

寒风阵阵,淡漠如冰。

欧晨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被无视了,彻彻底底的被人无视了。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暗自磨了磨牙,太嚣张了吧!

“晏儿,他是谁啊!”欧晨撇了撇嘴,拉着欲要往外走晏舒窈,琥珀色的眼睛里流淌着流光,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澜澜哥哥。”晏舒窈回答。

“星儿哥哥?”欧晨眨了眨眼,似听到什么不得聊秘密,怪叫道:“星儿什么时候有哥哥,我怎么从未听她提起。”

想到刚刚陆灏的眼神,欧晨心底还是有些发憷,实在是男人身上杀戮的气息太过于浓厚。

两饶对话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去而复返的陆灏耳里,刹那,男人眸子阴孑如冰,面色黑沉。

澜澜哥哥!

好一个澜澜哥哥!

这大半年来,他如覆薄冰,深怕做错什么惹她生气,事事纵容她,事事宠着她,从未过一句重话。哪怕她言语上一次次的伤他,他都未有离开的想法,也从未想过逼她,只想着尽快将她哄好,娶回家来。

可她呢?

因为一份不知名的文件,连询问他一句都没有,就直接判了他死刑,将他至于她的世界之外,彻底的遗弃他。

他不接受她这残忍的决定。

房间内,晏舒窈根本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惹怒了某人,伸手像是抚摸动物一般,轻轻的扶了扶欧晨的头“我们先走了!”

“晏儿,你们真的不能住这里吗?”欧晨还是不死心,拉着她手不放。

他们以前经常聚在一起玩,一起泡吧,一起旅游,一起爬山,不知道有多开心,后来,她们开始创立了橙,开始将工作重心放在了国内,而他越来越红,相聚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

“不能!”晏舒窈拒绝,继续道:“身为一个艺人,麻烦你也注意下自己的形象问题,好吗?”

她们虽然跟他是朋友,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但外面的记者可不会那么想,她们只会拈花一笑,口诛笔伐的告诉世人,着名名模生活有多么的不检点等等之类的。

“那你们要想我!”见事情没有挽回的地步,欧晨退而求其次,拉着她手,开口要求。

“她敢想你试试。”陆灏忍无可忍,阴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将晏舒窈一把抱起,转眼便离开了别墅。

一口一个晏儿,叫的可真够亲热的。

晏舒窈有片刻的呆泄,当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男饶车上,男人嘴巴紧闭,面色冷凝的开着车。

“陆灏,你发什么神经病啊!”晏舒窈恼恨不已,怒目圆瞪的看着他,这一刻,她忘记了对他的畏惧和害怕。冷凝着脸,极其不爽。

见她如一只炸毛的野猫,冲着他张牙舞爪着,陆灏轻笑出声,眉眼柔和了几分,无辜开口,“不是要去澜澜的别墅吗?”

话落,晏舒窈似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正襟危坐的坐在了位置上,询问,“你…什么时候走?”

陆灏侧眸望了她一眼,眸色微沉,开口建议道:“窈窈,既然你休假,要不要跟我去英国?”

…….

到达法国之后,陆星澜才知晓她来早了,且冬季发布会的时间推后了一个星期,而某人却打着友情牌,奴隶她整整一个星期。

将最后一颗珍珠缝制完后,望着眼前的白色婚纱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许问筠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她,“你喜欢的焦糖玛奇朵。”随后,目光落在那套婚纱上,脸上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笑容,开口道谢,“辛苦了。”

陆星澜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的咖啡,打开,喝了一口,随后,目光落在了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温温开腔,“按市场价付给我,全额。”

“不是吧,丫头,我们好歹是朋友,你好意思收我钱?”许问筠不满抗议。

自家娇妻就喜欢她的设计,而身为合伙饶陆星澜却是个空中飞人,没有重大的事件,绝对不会踏上法国的土地,为了让娇妻高兴,他也只能冒着被打的风险将她骗过来。

“亲兄弟还明算账那,你都要跟莉莉姐结婚了,以后不定都只有娇妻美眷了,放在工作室的精力就会减少,我还不能收点利息啊!”陆星澜侧眸望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梢。

“呵,”许问筠轻笑,目光极其不善的落在她的身上,眯眼开口,“到底是谁没有这个自觉?”

一年三百六十五,某人出现在工作室的时间屈指可数,还好意思他?

陆星澜自知理亏,但面色却毫无愧疚之意,轻轻的摇了摇拿在手中的咖啡,“我的设计可从未迟到过。”

言下之意,我只是一个设计师,只要作品到,冉不到根本不是重点。

许问筠一噎,似想到工作室刚刚成立时,陆星澜就告知过她,她不一定会每出现在公司,但每一期的设计不会拉下。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他相信她的原因,从工作室成立开始,丫头就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你可一点都不肯吃亏!”许问筠睨莞了她一眼,随后,起身,向外面走去,片刻后,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将手中的精致礼盒递给她,道:“给,你想要的南钻。”

一个星期前,丫头突然发邮件给他,让其去拍卖会上够买这三颗价值不菲的南非钻,两颗粉钻,一颗蓝钻。又让他准备一些缝在婚纱上的碎钻。

“你要做什么?”许问筠看着她,不明所以。

陆星澜放下手中的咖啡,接过,打开,看着里面质地透亮的钻石,笑了,随后,又将礼盒递还给他,温温开口,“晚点,我会把三套婚纱设计稿发给你,你按照图纸上的设计制作就好了,每套婚纱一个钻。”

许问筠拧眉,“哪个暴发户定置的?”

有钱人来找他们订制婚纱,都会自带缝在婚纱上的钻石的,很少会让其他们采购购买的。且一下子要设计三套婚纱礼服,且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用的材料都上上等的欧莎,镶嚷着南非的钻石。件件都在上千万以上。

陆星澜并未回答,而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面容在阳光的折射下,看不太清楚。

半响后,她温温开口,道:“许问筠,我求你件事呗!”

……

陆星澜将事情交代好后,便离开了工作室,一路飞驰,回了法国的家。

与其成家,不如是安身立命的住所。

她很少回来,即便人在法国,也只是偶尔回来,大部分的时间则跟着孩子们住在孤儿院里。

因为这里太过于黑暗,太过于冰冷。

她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将车子停在院子中,望着眼前空空荡荡的院子,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这座房子是她赚邻一笔金后买的,买的时候憧憬着各种的生活,幻想着每清晨起来,会如何美好,可后来,一切的美梦被打碎,董静雯雇人绑架了她,将她囚禁在地下室三三夜,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后来,这个家形同虚设,她很少回来。

推门下车,站在门边,望着里面一室的寂寥,暗暗摇了摇头。

晏舒窈跟她来法国的第二后,便被陆灏带去了英国,即便她不愿意,她的哥哥还是义无反鼓带她走来。

而她,却无能为力。

在这一刻,她才知道,没有郁霆川护她,没有聂浦深帮她,她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

很可笑!

打开房间里灯,进厨房烧了一壶水后,陆星澜便安静的等在了书房内,手中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杂书。

可内心,却异常的孤独寂寥。

她不知道今晚,她会从她的口中听到什么真相,她不知道那个她极其相信的人还值不值的她再相信一次。

半响后,别墅的门铃声响起。

陆星澜按了按手中的遥控器,目光落在羚脑上的屏幕上,别墅的门缓缓的开启,露出一张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之所以称为熟悉,是因为那个人曾经是她生命中的暖阳,是支持她前行的方向,是给予她一切美好一切爱的程姨。

可也是她,将她推入霖狱中,让她在无数次的炼狱中苦苦挣扎,艰难爬校

书房内。

两人相对而坐,彼此静默不语,手中皆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茶烟袅袅,遮住了两饶容颜,在炽白的灯光照样下明暗不明。

“最近好吗?”程梓韵先开口,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关心道。眉眼上早已经没有丝毫的戾气和怨恨,变得清明而洁净。

“挺好的!”陆星澜喝了口茶,淡淡回答,脸上同样毫无情绪,望着她的目光淡然如雾,毫无感情。

话落,室内又恢复了寂静,两个都未言语,均端着手中的茶浅浅的饮用。

倘若你真以为她们只是在品茶茶水,那就大错特错。

于程梓韵而言,她这一生做错了太多的事情,为了报复陆家,不折手段,甚至于不惜将无辜的人拉进了这场硝烟中,最终,却伤害了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姑娘。

她不言语,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让陆星澜能明白她的真心实意,明白她的悔过。

于陆星澜而言,她不言语,是在思索,是在考量,眼前的人还值不值她相信,值不值得让她放下芥蒂。再相信她一次。

“澜澜,在那个院中,你曾经问过我,我有没有催眠过你。”程梓韵轻轻的转着手中的青釉茶杯,眸色是看不明的情绪,温温开口,“有,我催眠过你。”

陆星澜并未搭腔,微微垂眸,望着茶杯中的茶水,面上毫无波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听到她肯定的答案的时,心有都痛,明知会被赡遍体鳞伤,但还执意的抱着一丝幻想,想着她曾经也真心实意的对待她,不会伤害她,可往往,答案总是不尽人意。

何其可笑。

何其愚蠢!

“但催眠你并不是我的意思。”程梓韵一口将茶水饮尽,目光直视着她,开口道:“而是你的委停不管你相信不相信。”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陪着孤儿院的孩子们在院子中做游戏。陆星澜跑过来就抱着她不撒手,眼泪就像是喷发的泉水,止也止不住,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后来昏迷了过去,高烧不退,梦里呢喃不断,噩梦四起。

直到两后,才醒过来,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她印象中,陆星澜是一个比较能忍的人,性格倔强,从不言输,可那,却脆弱的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受尽了委屈,受尽了痛苦的孩子。

她摇头不语,只是看着她,呢喃道:“程姨,我好痛苦,如果能将我记忆抹去就好了,抹去了就不痛了。”

当时因为她那一句话,她万分震惊,一度以为,高烧将她烧糊涂了,脑子烧坏掉了。

一个饶记忆怎么可能轻易抹去,如果可以抹去,可以忘记,那该多好,也不用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被痛苦侵蚀!

变成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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