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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步入孤云隐不过数息,他们便听到几道熟悉的声音,有男有女,嗓音饱满,中气十足的……在争吵???
怎么回事?吵什么?
将离呆了一下,连忙绕过龙溪凤林去看热闹。
一株花树下,半壁阴凉风。
在这热火流天的日子里,只见不远处长发微卷的女鬼,一身火爆朱衣,俏脸红涨,正杏目圆瞪的指着对面灰衣短发的大妖。
看到身边几个神经病们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将离便放了心,于是拉着本欲劝架的子玉,躲在花树下一起看热闹。
牧遥一向是个吵架撒泼惹乱子的好手,将离从不担忧。
可此番的清光君,那也是个刀子嘴上不饶人的,且其背后还站了个时不时帮腔两句的侍女覃人,将离有些担忧。
然,不过片刻,山壁之下白衣猎猎,周缺同往常所有时候一样,默默的赶来,站到了牧遥的背后。
这下两边人数均等,将离又不担忧了。
可看了没一会儿,将离便发现今日的周缺也不知是怎么了,虽坚定的站在牧遥那头,可目光无神,面色苍白,整个鬼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像个呆子。
来的帮手是个废人,将离又开始担忧起来。
不妨间,子玉在她耳后吹了口凉气:“好看么?要不要赌一赌,看最后谁能吵赢?”
两眼一亮,将离当即回头:“好呀,我赌牧……”
然,回过头来,对上北阴君“你到底是有多无聊”的目光,将离当即闭了嘴,哼!
可到底,放下心来的子玉也不再着什么急,便随她鬼鬼祟祟的趴在这里继续偷看。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便看到周缺竟弃下依旧与清光争吵中的牧遥,转身离去。且牧遥朝他背影喊了几声,也未将他召回。
这就不太正常了。
子玉:“他,翻身了?”
将离摇摇头:“我看他像丢魂了。”
说罢也不再躲藏,拉着子玉从树后走了出来,朝争吵中的二妖一鬼挥了挥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灿烂一笑:“好久不见呀。”
牧遥:“……”
清光:“……”
覃人:“……”
将离呆了一下,又伸手挥了挥:“干嘛,几日不见,相思傻了?”
听闻此言,牧遥的脸色忽然间吞了狗血一般的难看。
她扑上来一把按住将离的肩:“几日不见?几日不见?!!!你个没良心的,你可知道你这一走,就是整整六十年啊!!!”
多少年???
将离如遭雷劈,子玉亦是面色难看:“你说什么,此界已过去了六十年?!”
牧遥忽然间眼眶一红:“我骗你们干什么!自你们走后,我一日一日数着的,整整六十年!你们!你们究竟去了哪儿啊!”
眨巴着眼睛吸了几口山壁下的凉气,将离转瞬便也平静了下来。
六十年就六十年吧,别说对她这个神仙了,对这些千年万年的厉鬼们来说也是弹指一挥间,所以她不能明白,牧遥这一脸的怨妇模样是干啥呢?
难道这六十年里生了什么变故?
想到此处,她心中一颤,五指猛地攥紧子玉的手,朝牧遥急问:“南山先生如何了?他…他还好么?”
牧遥抹了一把眼睛,幽怨道:“南山先生挺好的,在午睡呢。”
“哦。那就没事了。”将离与子玉对视一眼,二人皆舒了一口气。
可牧遥却炸了:“什么叫那就没事了?!你就关心他,不关心我???”
矫情。
谈了恋爱的女鬼,真是越发矫情了。
将离赔笑一声揽上美人香肩:“你看你这面如桃李的小模样,这不是挺好的嘛,倒是周缺,方才我见他两眼无神,跟丢了魂似的,怎么,你们吵架了?”
提起周缺,牧遥更恼。
她挥手推开这个假惺惺冥王,怒道:“你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一走六十年,你可知道,留我们几个在这孤云隐里,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头!”
将离疑惑的眨眨眼。
她是极不负责的一走了之了没错,可范无救那狗贼和谢必安这个大管家不是还在吗?有他俩在,还能叫这朵矫情花吃苦头?
咋,清光出息了?敢跟恶鬼叫板了?
可还没等牧遥再说,后头忍了半天暑气的清光却是炸上前来。
他撸起袖子叉起腰:“你这孟婆说话也太不讲良心了吧?这六十年里你统共在孤云隐住了几日?我才给过你几个白眼?”
“再说了,这死神仙一走了之,真正吃亏的只有我好不好!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转眼就被摆了一道,为了等……”
“哎呀好了好了!”
将离听的头疼,也被这日头晒得发晕,她挥手禁了清光的声,揉着脑袋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一走就是六十年啊,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它的时空流速…它……”
“算了,我跟你们解释不清!这里太热,换个地方说话!”
……
孤云隐,猪圈。
喝了两杯寒茶,去了满腔热火。
这般之后,拈起枚覃人端上来的冰镇甜莓,牧遥才心平气和的将这六十年中发生的事,慢慢告诉了将离和子玉二人。
她道:“那夜你走后,我去鹭斋寻清光君,却见他身受重伤,我便去寻人帮忙,可不仅没有寻到你们,连范无救和必安哥也不见了。”
“清光君便生了气,说我们又赖账,又伤人,欠他太多,后来我们在孤云隐中等了好些日子,才等到范无救和必安哥回来。”
听到这里,将离不由出声打断:“这两位哥哥干嘛去了???”
子玉同疑,据他所知,那夜的谢必安不是刚刚得知他与范无救的旧怨么?竟还愿意与他同行?
对此,牧遥爱莫能助:“我后来也问过,必安哥说他们是去勾魂了,可你们说,好好的,他们去勾的哪门子魂?好容易来人间玩一趟,就这么闲不住?”
“再说了,你们是没见到他们回来时那副狼狈样子,尤其是范无救,跟从尸堆里爬出来似的,一身的血腥臭味。”
“这要真是去勾魂,那他得勾多少个才能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