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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去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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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出声,在驭山之前开口道:

“之前我随宗主外出游历经过九曲河入江口平原一带,当时听宗主说有想法将那里发展为牧场。”

“梁柔做了些思考,作为牧场倒是不失为一条出路,虽说有洪患,但平原上也有不少高地,不会被洪水淹没。”

“可以将牧棚及牧工住房建在高地上,常备舟筏,洪水来时牛羊往高地避灾,待洪水过后,牧工可以用舟筏出行,无需坚持太久,水淹区终会消退,到时又是一片鲜嫩绿草。”

众人听着频频点头,的确感觉到发展为牧场的方案可行。

驭山一开始还有所疑惑,梁柔为何插嘴?

待听到一半,已然会意,想必梁柔认为如实说出将来建造城池之事不妥。

经梁柔这么一说,驭山也觉得当前阶段发展为牧场是个很务实的举措,心中对梁柔多了几分佩服。

于是郡王点头同意划拨地块一事,并表态会让蓝若将地契带去云梦宗。

众人一看尘埃落定,便开始陆续登场,借着敬酒的机会,传递一些要表达的意思。

几位本地富绅来到驭山身前,敬酒之后表示共御异兽入侵义不容辞,愿意提供一笔钱银给云梦宗作为在牧场修建牧棚、牧工房的经费。

驭山点头致谢,梁柔开口笑纳了。

接着西部门派中人端杯走了过来。

首先也是一套客气寒暄、敬酒,随后表态,西云梦山之雪峰宗、武陵宗愿意给云梦宗新牧场提供优良的畜牧种苗,价格优惠,同时资助乌骓良驹两千匹,为防御异兽入侵尽绵薄之力。

驭山记住了两宗的宗主。

雪峰宗宗主蚩幕,一位鹤发童颜老者,中阶魂武境修为。

武陵宗宗主苗壬凤,一位中年美妇,中阶魂武境修为。

纵览云梦郡范围内,似乎魂武境就是屋顶。

而今天,驭山也见识了之上的存在——灵武境,那位道袍老者中南山镇南宗长老蓝南风,随便伸手如有神通,竟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连人带桌椅平移数丈,桌面上茶杯酒杯没打翻一个,就连茶水酒水也没泼洒一滴。

虽然那时驭山正在向对手发出攻击,但那一幕深深印在脑海。

今日之局接近尾声,还算圆满。

驭山一行人回宗之后不久,新的一名副宗主蓝若,带领二十余人来了。

那二十余人修为均不低,除了几名年轻人是中阶、高阶元武境之外,其他都是些低阶魂武境,可以胜任长老之职,之中有些曾是云梦武院的老师,也有之前弃云梦宗而去的长老。

对此驭山并不介意。

梁柔很有意见,特别是对于那几名背叛弃宗者。

但见到驭山接纳了,梁柔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头嘀咕那是免不了的。

的确如驭山宗主自己所言,云梦宗庙小菩萨多。

一百多人的宗门,居然有一正三副四位宗主,三位副宗主分工如下:

胡璃副宗主负责后山园林,后山园林多鸟兽,俊美怪异公子成了云梦宗最神秘之人。

蓝若副宗主负责弟子招募、选拔、培养,弟子修炼方面之事,帷帽少女乃是云梦郡郡主、云梦宗出身最尊贵之人。

梁柔副宗主负责发展牧场,从弟子和长老中选择了一批人放到她手下,其中便有梁风、梁萝长老,少女弟子王桂花、马春梅、雷小米、李一飞、杨蜜,少男弟子马不云、马腾云、张大鸣、张二鸣、雷部军。

清纯少女梁柔乃是云梦宗最励志之人,出身云梦郡城小作坊人家,只是后天开元修炼天赋,却一骑绝尘,从普通弟子到云梦武院初级执事、到云梦宗长老、再到云梦宗副宗主,并以十八岁之龄步入低阶魂武境,修为追赶上了同龄的先天开元天才少女蓝若郡主。

反倒是少年宗主驭山不显得那么励志了。

总结几个字,运气排第一。

出身不好众所周知,但运气好到爆,先是得到了锻造院胡屠、胡夭父女的青睐与提携,当锻造院出现变故,又得到了观云先生和梁柔的青睐,捧上了宗主之位,去年外出游历必死之局没死,得贵人相助,反倒还多了一个神秘的胡璃副宗主当帮手,如今更是如日中天,不但与郡王府化解了敌对局面,蓝若郡城还成了他手下的副宗主。

此等运气,几乎让人忽略了他本身的修炼天赋。

接下来,云梦宗的布局发生变化。

云梦宗坐北朝南,大门在正南方向。

东南区是马场,正东区、东北区是农场,东北区往外扩展是后山园林,园林一直圈到了云梦山山谷,如今还在往北、往东北扩张。

西南区曾是外门弟子区,如今叫做新入门弟子区,正西区是老弟子区,西北区是执事区、长老,副宗主蓝若上任之后,拆开围墙,全线往西扩建,加大弟子区、长老区,准备大量招募新力量。

正中心是广场,广场至大门的主干道两边,分别新增了一排阁楼,用于教学,以及藏书、丹药、灵剑阁什么的。

广场正北是宗主大殿及大殿的附属建筑,大殿后院以北是水面达三四里宽的荷花池,荷花池的对岸一线,正北区是药田。

宗门外大广场往南边的旷野上,正对宗门立上了牌楼,上面写着“云梦牧场”,从牌楼往南、往西,一直延伸到九曲河下游平原,包括整个下游平原在内,那都是云梦宗的牧场。

梁柔行事甚是符合驭山心思。

牧场的牧童、牧工,大多数来自郡城的孤儿、流浪儿,以及非常贫困的人家。

驭山心里头想的是,只要牧场能够维持收支平衡就够了,尽量多照顾那些孤儿流浪儿及贫困人家。

在此事上,驭山多次由衷的赞扬梁柔。

梁柔听了心花怒放,十分欢喜。

她与驭山相处已久,又是一位有心人,对驭山的秉性太了解不过了,所以行事自然很有章法。

眼见一切顺利太平无事,且日子已经进入与夭儿相遇相识相恋的一周年纪念月,驭山内心无比想念夭儿。

于是驭山跟兰姨商量着去江北一趟。

按照兰姨的考虑,驭山在未决定什么时候动身之前,让隗隇将消息放出去。

所谓放消息,其实就是让雪松、雪蔓护法知道就可以了。

不过这次,雪松、雪蔓得知驭山和邱兰要去江边后,并无任何反对的举动。

这事就算定下来,随行之人只有胡璃公子,近日即将启程。

梁柔得知后伤心忧郁,心里琢磨雪松、雪蔓为什么一反常态?

问题多半出在胡璃身上,梁柔猜测,胡璃应该是一名隐匿了修为的高阶魂武境,其一是他能从高阶魂武境黑袍人手中救走驭山,其二是自从他来到云梦宗,雪松、雪蔓明显谨慎与收敛许多。

亦只有有同境修为的掣肘,雪松、雪蔓才没敢妄动。

驭山跟梁柔的想法差不多,不过多了些定义,胡璃公子乃是一名速度快得出奇,但目前还打不过同境修为黑袍人的,隐匿了修为的高阶魂武境。

恨自身修为不够,无奈之下梁柔只好往好的方面想。

如今今非昔比。

一来云梦宗家大业大,想必驭山也舍不得抛下。

二来不管驭山走多远,他总得回来,有驭家村驭山爹娘,驭山能不回来吗?

想到驭家村驭山爹娘,梁柔心情好多了,驭山爹娘打心里将柔儿当媳妇儿看待,十分欢喜,十分喜欢。

最后梁柔决定,待驭山去了江北,柔儿多去驭家村几趟看望爹娘,陪陪爹娘。

如果爹娘愿意的话,最后能够接来云梦宗,跟柔儿天天待在一起。

驭山、邱兰、胡璃出发那天,隗隇亲自驾车送到郡城大码头。

即日起由隗隇暂代胡璃副宗主负责后山园林一切事务,当然,还有那只鸟儿紫儿,跟隗隇搭档。

此番去江北走水路,从云梦郡城坐客船顺江而下。

客船是一艘楼船,甲板之上有两层。

二楼位置高风光好,是一楼票价的两倍。

二楼包房更贵,是普座票价的五倍。

驭山咬咬牙,掏了三个包房的钱,莫去算账,算起来肉疼,三个人花了三十个人的钱。

不过也不能舍不得,兰姨是长辈、且是个女性,自然要尽可能让兰姨舒服些,还有胡璃公子,乃是驭山的救命恩人,岂可怠慢了?

包房还是不错的。

有一张小床,一张小桌子,两把凳子,一个靠角落的小木架,架子上备了桶子盆子什么的,有窗,窗口不小,可以探头出去观赏沿途风光,最贴心的是隔出了一个人身大小的厕所,里面放着一个可以移动提走的带盖子的马桶,并且厕所顶部安装了通风管,整个厕所密封度相当好,没有一丝气味污染房间。

有钱,等于舒服,驭山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楼船沿江而下,中转站在巴丘镇码头,行这一段跟陆路骑马抵达巴丘镇所需的时间差不多。

陆路骑马或乘坐马车去江北,也要在巴丘镇码头坐渡船过江。

巴丘镇乃云梦郡北部要塞,码头规模比云梦郡城码头还大。

关于巴丘镇的来源,有个故事。

传说曾有异兽修蛇下山盘踞于此,修蛇也叫巴蛇,身躯庞大,血盆大口,一口可以吞掉好几头牛,所以便有了巴蛇吞牛的说法。

盘踞于云梦**岸、大江南岸的巴蛇,为祸一方,后来被一大能挥剑斩杀,庞大的身躯化作山丘,后人将此山丘称作巴丘,巴丘镇因此而得名。

云梦泽绵延千里,正好隔在云梦郡与郢州之间。

大江的这一段,包括在云梦泽之中,渡江便是穿过云梦泽。

云梦泽渺渺茫茫,乃是迄今为止驭山所见过的最大水面。

驭山感慨人之渺小,如同云梦泽里的一朵浪花。

东云梦山脉、西云梦山脉,云梦江之源南岭,北部云梦泽,将云梦郡之地四方合围如井,不走出去,如坐井观天,始终都是井底之蛙,就像之前不知灵武境,魂武境之上还有灵武境,山外有山,一山还比一山高。

楼船于郢都码头靠岸,码头规模更大,熙熙攘攘人流,来来往往船只,热闹繁忙。

初见一州之都,驭山内心震撼。

观州都之繁华,再看郡城,如乡村小镇。

郢州乃中原南部三州之一,与东之吴州、西之巴州,沿大江北岸一线排布,与吴州隔着中南山南部山脉,与巴州隔着巴山山脉。

郢州之王乃熊氏,州王才堪称真正的王,而郡王只是州王的王亲贵族中人。

在郢州郢都,除了熊氏家族之外,最大的乃芈氏家族和蔡氏家族,这两个家族,占据了朝堂、军营诸多重要位置,有权有势。

想必受芈氏家主芈慵关照的胡屠伯伯、夭儿、大锤叔叔、千锤叔叔他们,日子应该过得不会差。

进入郢都后,驭山愈发迫切,恨不得下一刻夭儿就出现在眼前。

算算日子,与夭儿整整十个月没见面了,今年夭儿二十岁了,驭山可不能老耽搁着,误了夭儿的青春。

夭儿开元入元之后,修炼进度怎么样了呢?

夭儿每天早餐还那么喜欢吃馒头吗?

夭儿好久没拿馒头给驭山吃了。

夭儿每天都过得开心吗?

夭儿一个人睡在被窝里习惯吗?

夭儿有没有哭鼻子?

夭儿……

驭山一路上满脑子夭儿。

兰姨问路,得知了芈氏新锻造院的具体方位,然后三人加快脚步。

胡璃一路很少说话,自顾着观赏沿途风景、风土人情,一副悠然。

通常情况下,只要有第三人在场,胡璃便是这番表现。

但当只有他和驭山两人时,话并不少,只不过,三句话中必有怼、奚落、打趣、打击驭山,令驭山经常汗颜、吃瘪、尬笑、傻笑,不过谁叫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再怎么样也得受着。

到了芈氏锻造院大门口,驭山无比激动,就等着下一刻夭儿扑进怀里,拼命地往心窝里钻。

门房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汉。

老汉满手老茧子,应该也是从事过打铁锻造的人。

然而当老汉打开大门,里面却一片寂静荒凉。

驭山脸色一变,瞬间心凉半截,耐着性子听兰姨向老汉问询,心里头焦虑如焚。

据老汉告知,一开始是有一大批人在此锻造院的,其中也有名叫胡屠、邱大锤、张千锤的人,且身份还不低。

但在去年秋天,有消息传出巴山出现了罕见的精铁矿。

于是芈氏高层决定在巴山矿区就近建立锻造院分院,于是就将这个锻造院中所有的人派去了巴山矿区。

随后老汉还告知了巴山矿区的具体方位,去哪里的行走路线。

兰姨、驭山万分感激,辞别了老汉之后,急匆匆赶路。

驭山急切无比,心慌意乱。

偶有一刻胡璃摇摇头出声,“两条腿不如四条腿。”

“对呀!”驭山狠狠一拍自己的脑门,习惯了两条腿赶路的人,容易忽略世界上还有马这种动物。

又超支花出一笔钱,驭山买了三匹马。

不过这次驭山半点不心疼,买马的时候连价格也没讲,零钱也不用找了,付过钱立马上马赶路。

驭山马骑的还可以。

就是骑马的样子太认真,虽说平日里骑的少,但在云梦宗马彻是训练过多次,驭山骑马的样子就像马车的新手马夫,两手认认真真握着缰绳,眼睛一直谨慎的盯着前方。

从而驭山骑马少了那份潇洒、随意、轻松感。

这事恐怕得慢慢来,久了兴许有所改善。

但驭山的马跑得很快,飞快,令兰姨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他会摔下来。

三人策马奔向郢都西北边山脉。

山下有一地出现一条新修的道路,道路宽敞,能行马车,徐徐盘旋上山。

应该就是这条上山路了,做出判断,三人沿道路骑马上山,速度慢下来很多。

途中遇见不少赶着驴车拉货的当地人,应该是为山上矿区运输物质的。

到了半山腰,眼前出现一片开阔之地。

其实并非什么半山腰,而是一条山脊,此山脊庞大,形如牛背,名字也叫牛背坡。

牛背坡的深处有围墙,大门口插着有芈氏字样的旗帜。

想必应该就是那里了,驭山三人快马加鞭,赶往围墙大门口。

那围墙低矮粗陋,用灰石块修建而成,圈的地方倒是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门口有一队威武甲士,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领头甲士拦住驭山三人问话。

得知来意,领头甲士派出一人往里头通报。

趁这个空档驭山悄然观察了一下他们,领头甲士乃是低阶魂武境,其他人无一不是高阶元武境。

驭山吃惊不已。

胡璃传音告之,在中原,元武境跟普通人的区别,就是当兵的人跟老百姓的区别,元武境的修为,也就只配上战场当个士卒,连看家护院都嫌太弱。

魂武境勉勉强强,入军伍可以当个小队长什么的,好歹也是个小头目,头脑灵活的可以当个大家族里头的管事什么的,本质上跟个奴才差不多。

但凡站得住脚的势力或者家族,灵武境必不可少,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阵容,都可以凭一己之力灭掉整个南蛮之地,也就是包含云梦郡所在的南域。

一会后,大门口出来一位中年文士,锦袍华服,颇有贵气。

修为了得,高阶魂武境。

中年文士带驭山三人进去,经过一片空旷操场,来到一排木屋处。

途中驭山稍稍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沿着围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隔二里有军帐,还有一队队甲士巡逻,守卫森严。

眼前这排木屋往深处去,隐隐约约望见不少茅屋院子。

那些茅屋院子应该就是夭儿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见是如此简陋、条件艰苦,驭山心疼的要命,心里头早已默念着夭儿千百遍。

兰姨的眼睛红扑扑的,眼泪直打转。

最镇定自若不过胡璃公子,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似的。

三人随中年文士进入一间屋子。

屋子里有桌椅,还有茶台,茶台上热气腾腾、茶香扑鼻。

但中年文士没有茶水招待的意思,开口对兰姨问道:“你叫邱兰,邱大锤的亲姐姐?”

兰姨点头,目光激动。

中年文士朝门口望了一眼道:“将邱兰先带去。”

门口进来两名随从身份的人,对兰姨说,“请。”

兰姨望向驭山,再望向中年文士,问道:“为何山儿二人不可以随邱兰同去?”

中年文士冷淡回道:“此地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入,每一个人都必须核查清楚真实身份,核查过程有长有短,你若不愿先去,等着便是。”

听罢驭山立马向兰姨看去,示意兰姨先去见胡屠伯伯和夭儿,免得等在这里干着急。

兰姨只好作罢,随即跟着那两名随从离开。

待邱兰走远,中年文士随意伸了一下手,示意驭山和胡璃坐下。

驭山和胡璃二人在桌边入座,中年文士自己则坐到了相距约么两丈开外的茶台处。

中年文士一边端杯品茶,一边开口道:“你叫驭山?”

驭山回答,“正是。”

中年文士又道:“胡屠家的准女婿?”

驭山点头回道:“是。还望大人行些方便。”

中年文士笑了笑,有些皮笑肉不笑,给驭山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心里头愈发不安。

果然,中年文士话入正题,说道:“那准女婿的说法,做不得数,你可以不用惦记了。”

“为何?”驭山一激动,忽的站了起来,“跟阁下似乎没什么关系吧!阁下何出此言?”

驭山已经很久没这般气愤与激动了。

或者说,兴许是他长这么大,少之又少的一次,发自内心的愤怒与强硬。

一时间心里头各种坏的猜测:难道那芈氏芈慵根本就没安好心?

难道他们勉强夭儿什么?

他们欺负夭儿!

驭山脸色铁青,嘴唇被牙齿咬得溢血,目光直视中年文士,一副若不说清楚便要拼命的架势。

身旁坐着的胡璃,倒是依然平静,亦无任何举动劝慰驭山,包括眼神。

不过,他却有意无意的扫了中年文士一眼,目光中释放些警告的意思,似乎在表示:有什么老老实实讲清楚,否则你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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