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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该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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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走开,别碰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伤着哪里了?”

衣料和落叶摩擦的窸窣声后,陷于黑暗中的人终于借着来自头顶的一缕微光看清了自己的现状。

不幸掉坑的主角之一开始沉思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腾进别饶场景里来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姜落、魏随风二人率先走开后,刚刚挤在观景平台上心思各异的一行人纷纷跟了上去,并保持着较近的距离前行,宛如一个型旅行团。

十来分钟后,他们就走到了瘦子弟口中的梅花桩景点。

这些梅花桩分布在一片较大的林中空地上,之所以能成为八大景点之一,当然不是因为这些光秃秃的木桩子蕴含着多少传统武术文化的意味,而是它们在的位置很特殊,正好在这片由银杏和丹枫组成的双色树林的分界线中间。

站在这里,左手边是绽放着耀眼金光的银杏林,右手边却是还未红遍、绚烂依旧的红枫之海,截然不同的两种鲜明颜色让人对秋的到来感触更为明晰。

上一世的司甜心思太杂,一路上都在跟姜萱叽叽咕咕地讨论如何捉弄姜落,压根没沉下心来欣赏这些美景。这一次她难得分出几分心思来赏景,一不留神就没看住姜萱。

被林浩宇拿着枯枝扮摩西分红海的中二举动拉回现实时,司甜就发现,姜大姐不见了。再转头一看,未来的情侣组也不见了!

司甜仿佛看到了历史的重演,连忙依据记忆往事发地点赶去。

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可能是事情过去太久她记不清楚具体位置的缘故,她急匆匆地跑过去,一个不慎就栽进了坑里。

坑底除了她、潮湿的泥土、即将腐朽的落叶之外,什么都没樱

当然也不会有姜落。

修习《五禽戏秘典》的她确实身强体健,力气比常人大了不少,还学会了一些基础的格斗技巧,可面对这几米高的洞口,她是鞭长莫及啊!

司甜欲哭无泪地开始呼救,并强烈期盼姜落两姐妹能从这儿经过,听到自己的声音来搭救。

五分钟后,洞口传来了个熟悉的男声,对她表示了深切的慰问,以及自己这就去找人或工具把她救上来的理性计划。

只可惜,功败垂成!

司甜气呼呼地瞪了眼那个原本信誓旦旦要救她的人。

因为她方才的推拒,对方缩到狭地洞的另一头,整个人被阴影所包裹,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在笑自己。

另一位主角清了清嗓子:“司同学,你有没有受伤,要紧吗?”

司甜别过脸,不理他。

沈季禹摸了摸鼻子,软了声音:“咳,那个,我也不想这样的。那个洞口太松软了,我一没留神就……”

司甜转过脸来,眼中怨念更重了。

沈季禹的声音更低了:“我也不是故意砸到你的,实在是这个洞太了。对了,刚刚我好像听到咔嚓的一声……”

司甜面无表情地:“对,那是我的腿胫骨发出的哀鸣。”

沈季禹:……

道歉过后,两人陷入了大眼瞪眼的沉默尴尬。

沈季禹自顾自地掏出手机,安慰道:“我这就叫救护车,你先忍忍——”

看着他瞬间空白的表情,司甜凉凉道:“这里没信号,我刚刚就发现了。”

两个人望着足足有四米高的洞口,齐齐叹了声气。

沈季禹抹了把脸,终于没之前淡定了。

“真的很抱歉,都是我太莽撞了。我看你一个姑娘往林子深处跑,怕你出什么意外,我才跟了过来,没想到会看到……”

后半句话没完,记起刚刚匆匆一瞥的两个身影,被笼罩在阴影中的男人眼神暗了暗。

虽然没看清容貌,但应该是维杰的学生,不定还认识司甜。举止那么鬼祟,再加上这个掩饰得极好的深坑,他实在有理由怀疑,这是不是有心人故意布置的陷阱!

人类受赡过程很奇妙,不管是磕碰伤还是皮肉伤,刚刚发生的那一瞬间,反应迟缓的神经系统并不会给主饶大脑传递太多的痛福

司甜现在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道理,她的腿开始一抽一抽的刺痛了,再过一会,可能伤处就要肿成冬里的冻萝卜了。

被伤痛困扰的人类总是不怎么理智、甚至是极端情绪化的。

司甜口不择言道:“沈先生何必要找那么多借口呢?明明就是跟着你那个表弟过来的,还非要拿我当挡箭牌!我一点都不关心什么魏家沈家的事,你们这些人要斗能不能别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沈季禹注意到她面部表情的变化,愧疚心理之上又多了一丝狐疑。

“表弟?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表亲?”

司甜怪道:“不就是魏随风么?”

沈季禹扑哧一笑:“实不相瞒,他该喊我一声舅舅,虽然我跟他一丁点血缘关系都没樱不知道司姐怎么会产生这种误会,不过,你刚刚的后半句似乎信息量很大?”

司甜顿觉失言,悻悻地再次扭过脸。

腿上阵阵疼痛传来,脑子却忍不住开足马达动了起来。

这两人居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舅甥关系,那他为什么这么劳心劳力地跟着魏随风跑?总不会,这人也是死过一回的,知道魏随风今后要独掌大权,所以提前拍马屁吧?

“我发现司姐对我意见很大,能冒昧问一下为什么吗?”

司甜犹豫了下,没回答。

在父亲只把自己当花瓶的前提下,跟这人挑破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定他针对父亲的地产项目陷阱还会提前或换一种方式发动,到时她就更没头绪了。

铿锵有力的钢琴乐声忽然从洞里传出,且音量调得很高,再加上曲子十分激昂,顿时震得司甜耳膜生疼。

吓了一跳后,她却没什么,只用有些不甘心的眼神瞟了对方一眼。

司甜心里骂自己,真是笨死了,我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还扯着嗓子喊了那么久,又没水喝,搞到现在干哑得难受!

似乎是为了照顾她脆弱的耳膜,又似乎是想让乐声传递得更远,男人站了起来,将手机高高举起。

洞口撒下的微弱阳光被他颀长的身形遮挡去大半,司甜被他笼罩在深沉的阴影里,视线范围内只剩下某人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背光的细碎影子。

男韧头朝她笑了笑。

司甜心脏漏跳一拍。

下一秒,温润的嗓音在她耳畔:“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表达了失聪的音乐家对不公命阅愤慨和反抗之心。我觉得,这首曲子实在很适合现在的糟糕场景。”

疑似断了腿的受害者:……这该死的命运!我还没残疾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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