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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时,姜父正在参加一个酒会,接受众人对自己的奉承。
他脸色微变,连忙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问清楚确实是姜萱冲过去闹事之后,他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有点莫名心虚气短。
前妻给他留下的这个女儿虽然脾气不好,可那倔强的性子、还有眉眼,都特别像年轻时的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最多,即便前几年她太过胡闹,他也都容忍了,最近总算等到这丫头回心转意,终于打算收心跟他学习打理家里的生意。
万万没想到,才安分了几天,她又要捅出个大篓子!
姜父没打通姜萱的电话,以为女儿故意不接,更加气急败坏,原本的心虚也被他抛到脑后。
他坐上车子,吩咐司机以最快速度赶到临城情人的小窝。
不料,车子还未驶出城,他的私人手机又嗡嗡地震了起来。
姜父以为还是担惊受怕的情人,连忙抓起来准备安慰,一看却是他名义上的二女儿、实质上的大女儿姜落。
“爸爸,阿姨刚刚接了个电话,突然就晕倒了。我们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您可以过去一趟吗?”姜落的语气难得惊慌失措,还带了点运动过后的喘气声,更夹杂着姜小弟呜呜的哭声。
她话里的阿姨自然不是姜家的什么钟点工,而是姜父现任妻子、正牌姜太太。
姜父一个头两个大,权衡了两秒钟,直接让司机调头去医院。
等他赶到时,姜太太已经被妥善安置到了单人病房里,医生也下了诊断,说是气急攻心才晕厥过去,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即可。
似乎和丈夫有着心电感应一样,姜太太几乎在丈夫踏入病房的那一刻悠悠转醒,并转过脸去,一句话不说地抹起了眼泪。
姜父明知故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昏了过去?医生怎么说?还有啊,姜萱人呢?这么晚了,难不成还在外头浪?”
病床前除了姜落、姜小弟外,还有不请自来的罗玉儿父母二人。
她在家听了罗玉儿的话之后,几人一合计,便决心趁热打铁,直接以串门的名义跑去找姜太太说话。
不料话才起了个头,姜太太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电话夺去了所有心神,直接晕倒在地,让她打好的腹稿无从发表,只能热心肠地喊上丈夫,亲自开车将人送来医院。
罗太太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姜萱,不好出声,只能装聋作哑。
姜太太闻言,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姜父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委婉开口赶人。等罗家夫妻走了,他又把一对儿女支了出去,这才等到红着眼圈的姜太太开口控诉他如何花心多情。
见心中猜想成真,姜父气得简直想把姜萱这倒霉孩子塞回她那短命鬼老娘的肚皮里,只当没生过最好了。
姜太太抽泣着说:“要不是小萱,我还不知道要蒙在鼓里多久呢!你做了这种丑事,难道还想把气撒在女儿身上不成?我不管!那个小贱人你必须断了,她要多少房子车子都由得她,你要是不舍得,我来出这个钱!”
姜父被妻子说得面上微红,见她脸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免不了又记起前任妻子去世前病重的样子,心中更添几分恻隐,只能好声好气地应下,表示一定会跟那个小妖精断绝关系,云云。
姜太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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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又意有所指地说:“我早就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普通女人很难绑得住你的心。可小萱到底是表姐留下的唯一孩子,也是她们孙家的唯一血脉了。你就是再给外头的女人迷了心窍,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女儿呀。”
姜父原本还有些惭色,可听到孙家二字时,脸色竟几不可见地沉了沉。
“行了,知道你们娘儿俩才是一家人,就我一个是外人。我答应你,不会罚她,这样总行了吧?”
姜太太这才满意点头,却没有笑,完美地表现了“乍然发现丈夫出轨、对方承诺悔改后勉强接受”的矜持贵妇姿态,只当没看到方才丈夫流露出的那点不悦,心里却是得意非凡。
“哼!要不是我那死鬼表姐死得晚,姓姜的那会还束手束脚,不敢叫我生下孩子,死活逼着我去做了手术,也不至于因为伤了身子,婚后这么些年才得了小宁这么个孩子。他年纪小,差了姜萱一大截,争家产可不好争,除非让那个傻女孩先替我的小宁打几年工!她既然有心示好,起码,这会儿我还是得跟她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
为了彰显自己的重要性,即便医生说没有大碍,姜太太还是矜持地住了一晚的院,准备次日一早接受个全套检查才回家。
罗太太十分热心肠,起得竟比姜家众人都要早,七点钟不到就来到姜太太病房探望,还贴心地带上了自己炖的爱心汤品和粥点早餐,免不了也夸了负责守夜陪床的姜落一句。
她一边殷勤奉承姜太太吃喝,一边不经意地问起姜萱。见姜太太反应有些古怪,她心里更痒了,只是,想哄对方主动提起这种“家丑”不大容易,而她提前打好的腹稿又因姜萱的小报告失去了先机。
正好,这时姜萱气场全开地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解释了句,说自己昨晚回到宛城已经过了九点,没法过来探视,又问了姜太太身体如何。
罗太太连忙凑了过去,奉上一箩筐的好话,将姜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方才还得到她一点关注的姜落更是成了墙角的小透明,无人问津。
打过招呼之后,姜萱视线落到姜落皱巴巴的校服上,柳眉一挑。
“小姨,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先去上学了。阿姨,您要是没事的话,可不可以留在这儿陪陪我小姨?”
罗太太巴不得跟姜太太单独相处,自然满口答应。
她们不出意外地看到,姜大小姐仍是一脸嫌弃地嘲笑了姜落几句,后者才跟着她小步快走了出去。
两个女孩子一走,罗太太就努力将话题拉回了昨天的晕倒事件上来,总算哄得姜太太透了点口风。后者却没说跟姜总的风流韵事有关,只说昨天姜萱说了些话气到她,后来电话道歉了,她也原谅了她,两人重归于好。
罗太太心知肚明,却也借题发挥:“小萱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脾气大了点,可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昨天突然说那些话气你,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怂恿,不然怎么会突然这样?你可得多留心啊,青春期的孩子们心性不定,万一被什么人撺掇着学坏,到时候就来不及啦!”
说者有意,听者更加有心。
姜太太刚把“姜萱到底怎么打听到这个秘密”的问题摆上了她的日程,优先程度最高级,罗太太就神秘兮兮来了句。
“对了,司家那个小妮子之前不是跟小萱关系不错吗?可我听玉儿说,好像是因为一个男孩子,她们这几个月闹翻了。昨儿还有人见到她们俩在天台上吵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头受了气,小萱才对你口不择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