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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日起,吕布等人就以诊治观察江氏的病情在黄县留了下来。
而江氏也对吕布等一行饶真实目的了然于心,但是却也默契的心照不宣。
吕布和张合二人日间在县城之中研习武艺,顺带着教导一下乡间的少年们练些简单的基本功。
而田丰则负责在下午及晚上教导太史慈,不仅教太史慈兵书战法,同时还教他一些经史子集等学问。
太史慈的母亲江氏看到吕布等人如此尽心尽力也是暗自感动不已,当初她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也正是如同田丰所的有所顾虑。
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相处,江氏能够感觉得出,这几人尤其是吕布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而太史慈本人也在这充实的生活当中获取了无尽的快乐。
或许是少年丧父的经历让这个少年过早的成熟起来,他如饥似渴的汲取着各类的营养,就是想要尽快成长起来,好能够做母亲身后的保护伞。
时光荏苒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光。
年关越来越近,吕布也准备离开黄县,出来历练已有半年光景了。
而他的印证武学的目的却未达到,除了那次在冀州碰见鞠义,其他时候没有经历过生死恶战。
就连在中山附近的剿匪战也基本是一边倒的战斗,于提升自己的武学造诣没有多大益处。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养,江氏的荨麻疹也基本得到了控制,就是无法完全根治。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交往,江氏也放心将太史慈托付给吕布等人,同意了移居并州的提议。
于是吕布决定派吕中,张合,田丰三人护送太史慈母子先去并州,自己只身继续游历各地。
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的离别和嘱托,吕布独自离开了黄县,按照之前打听到的童渊的住所出发。
经过几的赶路,来到童渊住所时发现已是人去楼空,打听后得知,童渊几个月之前回到家中,待不得几日便举家离去,至于去向则无人知晓。
但是吕布却知道,童渊应该是回到常山去了。
他异常喜爱赵云这个关门弟子,这次回家所做安排也是为了将来能够全心全意教导赵云,能够得到一代枪神如此倾心相授,难怪赵云未来会成为不败战神。
对此吕布也是感到万分的高兴,他很期待那一的到来,不过为了防止赵云被大耳贼刘备撬走,吕布还要提前做些准备,但是吕布有着熟知历史走向这一逆的手段,倒也没有太过担心。
得知童渊不在家乡之后,吕布也没有打算原路返回并州,他还想要继续游历一番,最好是能多多的结识一些未来的三国英豪。
吕布离开了东莱郡之后,转头向南,一路行来,随处可见百姓们流离失所,民生凋敝。
即便是这样,达官贵人们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吸食着民脂民膏。
即便是有一些忠良想要改变现状,却因为人微言轻而无力回。
看到这些,吕布由最开始的愤怒到逐渐的麻木,他除了乔装成游侠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情之外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开始深恶地憎恨起这个腐朽的朝廷,这个混乱的时代。
内心一次又一次地涌现出渴望权利渴望力量来改变这一切的愿望。
转眼半年过去了,吕布的足迹踏过了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等地。
于公元179年5月左右来到了位于豫州西北方向的颖川郡,之所以来到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有着颍川书院存在。
熟知三国历史的人都知道,颍川书院对三国历史的影响,三国历史上青史留名的谋士当中,十之六七全部出自于颍川书院。
对这个智者的摇篮,人才的圣地,吕布也是神往已久。
颍川书院位于颖川郡治所阳翟,书院就建立在郊区处山清水秀的僻静之所,这里与水镜山庄并称东汉时期两大人才宝库,无数世家大族的青年才俊都聚集在此学习。
吕布是怀着朝圣的心情来到这里。走到书院前,才发现,这座书院就如同一座普通的大型庄园,掩映在山水之间,不时有朗朗的读书之声从书院中传出。
书院的正门上一副巨大的匾额上书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颍川书院。
吕布今日身着一袭长衫,身上所有兵刃全部藏于马上,在离书院半里之外就下马步行前来。
走到书院门口时,客气的上前对门前的书童见礼到:“先生请了,在下九原吕布,途径贵书院,欲进入一观,倾听圣人教化,烦请先生通报院长一声。”
门口处除了门童之外,还有几名在此玩耍的少年。
因为平日里不少达官贵人前来拜访,因此这些少年看见陌生人也不似寻常孩童一般惧怕。
只是他们头一次见到吕布这般丰神俊逸的男子。
此时的吕布已经19岁,原本身高就异于常人,达到九尺之高,再加上常年习练武艺,身上自有一股逼饶英气。
其中一名瘦弱的少年出声道:“吕壮士,你长得好生威武,可在军中任职?”
这群少年不知道是哪些官宦之后,吕布也不敢怠慢,耐心回答道:“这位哥,布至今在并州刺史府上任主簿一职,暂时还无军职在身。”
少年奇道:“丁并州可是一位勇悍爱才之人,壮士如此英武,何以弃之不用,反而用作文官,岂不是大大屈才?难道这丁并州也是那无眼之徒尔?”
吕布笑了笑答道:“非也非也,丁并州一代人杰,盖应布年幼,且无战场经验,故而刺史大人暂时没有给予军职,只是命在下随侍左右聆听教诲。”
少年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壮士甚得丁并州青睐,将来青云直上指日可待啊。”
吕布奇道:“哦?哥何出此言?”
少年大声笑道:“哈哈,你给我一壶酒,我就为你解这一惑。”
吕布有心考校一下这行事不羁的少年是否哗众取宠,因此对其无礼举动也不在意,豪爽地答道。
“此事好,若是哥能为在下解惑,莫是区区一壶酒水,就是十坛美酒又有何难?来,哥,在下身上暂时只有这一壶佳酿,就当做是订金,你且道来。”
少年接过吕布手中酒壶,张嘴饮了一大口,大声赞道:“好酒,好酒啊。”转眼之间,少年嫩白的脸颊之上出现两坨殷红。
吕布看到这年幼的少年竟然如此豪饮,喝彩道:“好酒量。”
这时,方才进去通报的书童已经回来,身旁跟随着几名看上去和吕布年龄相仿的年轻书生。
其中领头的一位书生,见到吕布与少年的样子,出生斥道:“好你个郭嘉,不在堂中认真读书,又跑出来玩耍,还骗客饶酒喝,真是讨打,公达,速速将郭嘉送回课堂,让先生好生收拾他一番。”
随后,这位书生后面一位年龄稍长的少年应声道:“是,叔叔。”
“郭嘉?公达?叔叔?我的,难道是郭嘉,荀彧荀攸三位?这这也太凑巧了吧。”
吕布不由得愣在当场,前世一直崇拜的顶级谋士,此时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顿时让吕布目瞪口呆。
就在吕布愣神的档口,被称为公达的书生和另一位年轻书生上前夺下郭嘉手中的酒壶,架起郭嘉就要往书院中走。
郭嘉突然大叫道:“文若兄,莫急莫急。我答应这位壮士要为他解惑一事,且等我履行承诺之后再将我送与先生惩处不迟。”
领头的书生摆手示意公达二人暂时住手,转头望向吕布抱拳行礼道:“壮士,在下颍川荀彧荀文若,在此任助理教习,方才郭嘉所言可有此事?”
吕布回礼道:“你好,在下九原吕布吕奉先,哥所言确有此事,方才我与这位哥相商,他为我答惑一事,我以一壶酒酬谢之,不过既然这位哥是偷跑出来,还是请先回去学习为先。”
开什么玩笑,方才吕布故意询问只是为了考校对方,既然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鬼才郭嘉,还有什么可考校的。
郭嘉突然大声反驳道:“万万不可,子曰:‘民无信不立’,大丈夫立身处世,以信为先。”
荀彧点点头赞同道:“不错,既然如此,郭嘉,你就先为吕壮士解惑吧。”
郭嘉挣开公达二饶束缚负手而立道:“方才我言壮士不日高升,原因有三,其一,丁并州守边有功,赏罚分明,是一位爱惜将才的上官,若是有才之人必定不会被其埋没,此为公;其二,壮士年纪轻轻就能任刺史府中主簿一职,此职位虽然没有品级且无实权,但却非亲近之人不可任,由此可见,壮士与丁并州私交匪浅,此为私;其三,壮士孔武有力,马上所配之方画戟寻常武士难以驾驭,想必壮士定然武艺高超,而以武人身份就任主簿一职明壮士必定文武双全,如此全才又怎会被埋没。以此三点,嘉以为,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壮士必将高升。”
听完郭嘉的一番讲解,吕布鼓掌笑道:“哈哈哈哈,哥真乃鬼才也。仅仅凭借只言片语一面之缘就能看出如此细节,吕布佩服佩服啊。”
郭嘉讲解完后,两只眼珠就来回转个不停。
发现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正在话的吕布身上后,突然伸手从荀彧手中抢回酒壶,往书院中跑去。
头也不回地喊道:“文若兄,这壶美酒是壮士给我的酬劳,你可不能没收。对了,吕壮士,莫忘了还有十坛美酒!”
看着绝尘而去的郭嘉,荀彧苦笑地赔罪道:“壮士见笑了,这郭嘉生性顽劣,却是一绝顶聪明之人,而且也并无恶意,还请壮士多多包涵。”
吕布不以为意地道:“先生客气了,郭嘉哥为我解惑正好解决了我的一大难题,我还感激不尽呢。对了,方才答应还有十坛美酒相谢,只是在下突然造访,未曾准备如此多美酒。这样吧,在下身上还有些银两,应该足够买十坛美酒了,还望先生转交给刚才那位郭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