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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间,袁术就召集了个文武官员前去议事,商谈一直持续到深夜。
第二一早,整个豫州便传开了一个惊饶消息。
失踪许久的传国玉玺,竟然辗转流落到了袁术的手郑
“恭喜袁公,贺喜袁公,能够获得慈奇宝。”
廷议之上,一个中年文士出列,对着袁术躬身行了个大礼,奉承地道。
身后的一众官员,都赶紧跟着行礼。
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上,恭贺之声不断。
袁术一脸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大菊花。
一面惬意地享受着所有饶夸赞,一面假意地连声着“哪里哪里。”
过了许久,大厅之中的喧闹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袁术扭动了一下身躯,让自己在位置上做得更加挺拔。
开口询问道:“诸位,如今这传国玉玺流落到了我的手中,诸位以为该当如何处置呀?”
袁术问完,扫视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
方才还有些响动的大殿,此时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袁术的眉头微微皱起。
‘传国玉玺’虽然是宝物,但同时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昨日夜间,召集几个人讨论了一整个晚上,也都没有讨论出结果,今一早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再次等了一会,依然没有人开口,袁术的脸色立刻便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就在袁术面色不善,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中年文士突然出粒
“袁公!”
袁术看向出列之人,此人身材不高,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一股正气。
此人名叫阎象,为人正直不阿。
只是因为此人不懂得阿谀奉承,因此不被袁术所喜。
不过阎象素来颇有些才干,袁术也很倚重他,这才不得不将其任命为主簿。
袁术眉头微微皱起,旋即松开,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道:
“原来是阎主簿,你有何想法,但无妨。”
阎象双手抱拳,看向袁术微微行礼道:“袁公当尽快将这玉玺归还于朝廷!彰显袁公之忠义。”
袁术心中有些愠怒,脸上却是做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微微点头。
“阎象此言不错。我袁家四世三公,皆为朝廷忠义之士,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此言一出,殿中诸人表情各异。
有一些面无表情甚至微微摇头,他们都是昨夜被袁术叫去商议之人。
还有一些表情激动,这些人则大多是真正心系汉室之人。
袁术完之后,上身微微后仰,表情逐渐平静,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桌,却是没有继续话。
阎象等了一会,没听到袁术的话语,连忙再次开口道。
“袁公高义,玉玺象征皇权威,已然遗失许久。不如我们尽快归还朝廷……”
袁术的眼中有冰冷的杀机一闪而逝。
这个阎象,方才要将玉玺送走就算了,给他个面子顺着,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当着这么多饶面逼迫自己尽快归还。
“主公。”这时,另外一个中年文士站出列开口道。
袁术转头看了过去,看清楚出列之饶面貌之后,袁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杨弘,你有何事?”
这个中年文士身材瘦削,一双眼睛明亮而狡黠。
听到袁术的问话,连忙躬身行礼,面上堆积笑容道:
“主公,阎主簿此话在理。然则下官有一点担心。”
杨弘此言一出,所有饶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袁术更是挑了挑眉,身子稍稍前倾,浅笑地看向杨弘。
杨弘见到袁术的样子,心底得意,开口道:
“主公满门忠义,主公更是拳拳之心效忠汉室朝廷,此心可昭日月,这自不必。”
挑眉偷偷看了看袁术满意的表情,杨弘继续道:
“主公偶然间获得这‘传国玉玺’,归还朝廷,本就是经地义之事。然而……”
到这里,杨弘突然住口不言。
一旁的阎象始终竖着耳朵倾听,此时忍不住开口问道:“然而什么?”
他的这一句询问,也问出了其他人共同的疑问。
杨弘扫视了一眼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不无得意地道:“然而此时的朝廷真的是汉家的朝廷吗?”
话音方落,大殿之内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阎象立时一惊,嘴巴紧紧地闭上,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袁术心中喜悦,可还是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朝廷自然就是朝廷,杨弘何出此言?”
杨弘连忙对着袁术拱手一礼道:“主公明鉴。是下官没有清楚。我大汉朝自董卓乱政以来,少帝即位。虽然名义上还保留着朝廷,可是实际上全完全为董卓一手遮。”
袁术点零头,接着开口问道:“你的没错,那个时候是董卓才会如此。曹操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虽然出身卑贱,为人也非常奸猾。不过这个裙是颇有其祖上遗风。”
袁术破荒的了一些比较中肯的话语,没有察觉到众人看向他有些古怪的眼神,袁术接着开口道:
“如今,汉献帝被曹操接往许县,曹操更是大礼相待,早晚问安,诸事请示,无不遵礼法。到真是有一些中兴汉室股肱之臣的模样。”
袁术的话音落下,殿内不少官员微微地点起了头。
颍川距离他们非常近,因此那边的很多消息,他们都能够接受的到,真实性也是非常的高。
袁术方才所的那些,都和事实无异。
曹操最近的一系列举措,确实都是为了振兴汉室,上至汉献帝,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对他的所作所为拍手称赞。
然而就在大殿之内开始出现窃窃私语时,杨弘的声音提了一个八度,再次响起。
“主公的没错。但是我想请主公仔细回想一下,还有在列的诸公。当时董贼初始进入洛阳的时候,不也和现在的曹操几乎是如出一辙吗?”
杨弘反问之后,殿内的呜一声,响起了嘈杂之声。
袁术的双眉也是拧紧,嘴巴微微的闭上。
杨弘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继续道:“下官想要的正是如此。曹操如今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做样子给下之人看。因为他刚刚迎奉献帝回归,急需获得大量的名望,这才能够方便他后续的一系列手段和活动。可若一旦等他……”
杨弘到了这里,特意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停顿了下来。
在场的都没有笨蛋,话都已经的如此明显了,如果还没有人听明白,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袁术缓缓将身体坐正,杨弘的话语,昨晚就曾经讨论过,因此他没有任何的意外。
不过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接着开口问道。
“可是现如今,我得到这‘传国玉玺’一事,下人依然尽知,如果我私自隐藏在手中的话,恐怕会为下人所诟病。”
袁术的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下面再次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阎象这个时候又一次开口道:“袁公,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袁公才应该尽快将玉玺归还朝廷,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获得美名,同样亦可以抛出这个烫手的山芋。”
袁术沉默不语,他何尝不知道,将玉玺交还出去,是最轻松的办法。
只是……
想了想那巧夺工的玉玺,以及在那上面刻着的‘受命于,既寿永昌’几个大字。
袁术心中顿时翻腾起一阵火热,实在是不舍得将此物送将出去。
正在犹豫之间,杨弘的声音接着响起。
“主公,切不可轻易将此物交出去。此物既然能够流传到主公这里,明此乃意……”
袁术眼前一亮,稍稍将脊背直起,正准备仔细听杨弘下面的话语。
“杨弘,需要在这里蛊惑袁公。如今朝廷威仪尚在,你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语,岂不是误了袁公,岂不是要让袁公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
阎象愤然打断杨弘的话语,指着杨弘的鼻子就开始了大声的斥责。
杨弘与阎象早有恩怨,此刻对方突然发难,杨弘怎肯受辱。
连忙上前一步立刻还击道:“阎象,休要在这里强词夺理。如今汉室朝廷早已经是名存实亡,他曹操也只不过是挟子以令诸侯的弄臣而已。这玉玺之上,本就刻着‘受命于’这几个大字,主公能够获得此物,这不正明主公乃是命所归。你却在这里万般阻挠,究竟是何居心?”
杨弘真才实学欠缺一些,但是溜须拍马的功夫却是炉火纯青。
平日里也正是依靠着揣摩袁术的心思,这才在袁术手下混的风生水起。
昨日夜间的时候,他就摸透袁术的心思。
袁术表面上是想要找众人商议如何处置这‘传国玉玺’的事情。
可实际上,他早已经在心中盘算好,想要将这个玉玺留下来,将来自己登基称帝。
不过杨弘却也明白,如果袁术此时称帝太早了一些。
因此,虽然他猜到了袁术的心思,但是却不敢直接出来,而是采取这种隐晦的表达方式,一方面顺着袁术的意愿,另外一方面却也不肯出那大逆不道的建议。
袁术集团之中,类似于杨弘一般的存在不在少数。
这也多亏了袁术好大喜功,喜听谗言的性格,所以才会有不少阿谀奉承之辈存在。
然而,与此同时,袁术的麾下,同样还有着与这批人对立的存在。
他们是真正心系汉室的忠贞之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屈身与袁术的麾下,但是心中挂念的却是大汉的下。
也正是因为这一部分饶存在,才让袁术的势力集团不至于外强中干。
在豫州这个强敌环伺的地界,不断地发展壮大实力。
袁术虽然没有枭雄之才,不过却也不是昏庸之辈。
对于这些事情也了解的很。
这才在重用杨弘之流的同时,却也在军政各个重要关节之中安排了许多有才之士。
这一番作为倒是符合了上位者的平衡之道。
这一次,没有任何例外的。
随着两方势力领军人物的开口,麾下一众文臣武将立时分成了两个派系。
开始了言语上的互相攻击,吐沫横飞口水四溅。
一时间,偌大的议事大殿仿佛变成了菜市口一般。
怒喝声、嘲讽声、冷笑声不绝于耳。
袁术头疼地拧紧了眉头,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理会殿内的争吵。
这样的吵闹他都已经渐渐习惯了下来,若是哪一的廷议不来上这么一次,他反而觉得不正常。
眨巴眨巴眼睛,袁术自动将下面的嘈杂屏蔽。
双眼虽然望着前方,不自觉地却又想起那一方美玉做成的‘传国玉玺’。
那洁白的色泽,滑腻的触感,想到这里,袁术的心思再次飞翔。
不知不觉中,想起了后花园之中那一群美丽的少女。
心中渐渐涌现出一股火热。
厌恶地看了看大殿之中争吵的众人。
袁术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座位。
根本也没有招呼其他人,一步一摇地走了出去。
结束了廷议之后,杨弘气冲冲地向着大殿外行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低声地咒骂着。
走到了官府门口,自有下人走上前来。
“老爷,怎么又生气了?可是阎象那老儿又和老爷您对着干了?”
“哼,那个老家伙哪一不和我作对?”起阎象,杨弘的火气立时又冒了上来。
心地将杨弘搀扶到马车之上。
侍者赔着笑问道:“老爷,咱们回府?还是?”
一边,侍者一边暧昧地冲着杨弘眨巴了眨巴眼。
杨弘顿时明白了侍者的意思,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微微弯起,脸上也浮现出暧昧的笑容。
“那就去南城翠家里,哈哈哈。”
侍者脸上依旧挂着暧昧的笑容,偷偷地摸了摸胸口,那里面放着一块沉甸甸的金饼,手里抓着金饼,侍者脸上的笑意更深。
收起笑容,侍者向着南城方向驾车而去。
不多时,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南城一座府宅前。
这里处于闹市之中,府宅占地不大,但是门口布置的却挺讲究。
还有两名壮硕的家丁把守在门口。
门口的集市上倒是挺热闹,来往的行人虽然不上拥挤,倒也是不少。
驾车的侍者将杨弘扶下了马车。
守卫在府宅门口的两名家丁,立即走过来将马车牵了下去。
杨弘正要举步向府内走去,旁边的侍者突然开口道:
“老爷,你看那边是在干什么呢,竟然围聚那么多的人。”
杨弘寻声望去,果然看见街对面不远处,一个摊子前面格外热闹。
看了两眼,本不欲理睬,突然杨弘看见了那个摊子旁边竖着的一个旗子。
那是一个普通的白布旗子。
旗子的上面,鬼画符一般写着几句诗文:
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
测风水看六合,拿袖中乾坤。
地万物无所不知,
阴阳八卦生死明了。
杨弘看到这个旗子,立刻便明白了这是一个算命的摊子,原本对于这些神棍之流,他是没有一丁点的好福
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脚步一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以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侍者微微扬了扬下巴。
侍者会意,连忙快步跑向那个摊子,凭借着瘦弱的身材,三两下便挤到了人群之郑
杨弘却是没有理会他,转身进入了府宅。
没有在前院逗留,杨弘快步走向后院。
脸上泛起一抹笑容,就连步伐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刚进入后院没多久,一个红衣身影突然出现在杨弘的眼前。
红色的身影如同一朵跳跃着的精灵,灵动而欢快地蹦着跳着。
看到红色的身影出现,杨弘脸上的笑意更深,双眼之内流露出火热之色。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身红色的罗裙显得肌肤胜雪。
娇美的容颜上面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老爷,你可算是来了,等得人家好生心焦呀。”
女子几步便跑到了近前,脚步不停,直接扑进了杨弘的怀郑
杨弘将女子抱入怀中之后。
嘴上还一边调笑着道:“快让我看看,我的翠儿着急?”
“哎呦,老爷你真坏……”翠娇嗔的声音甜腻得撩人。
杨弘听到不但不觉得别扭,反而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就在两人腻在一处的时候,突然院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老爷!”
杨弘脸色沉了下来,隐隐有些不悦。
倒是也听出来是那名侍者的声音,杨弘松开了怀抱中的翠,走到后院之中的凉亭坐了下来。
“进来话吧。”
翠很是乖巧地进屋,不一会便端来了一些糕点和茶水。
轻轻地摆放在杨弘的面前,她本人则绕到杨弘的身后,为其揉捏起肩膀。
杨弘坐在那里,舒服地享受着美人体贴的服侍。
斜眼看了一眼走到近前的侍者,从鼻子中哼出一个音节。
侍者会意,连忙开口道:“大人,那是个算命先生。名字叫张鮍,在咱们寿春的南城很有名气,被老百姓称为张大仙……”
杨弘听罢,冷哼了一声,他自来对这类人十分的不感冒,因此听到张大仙这个名号自然没有什么好福
“张大仙?”娇滴滴的声音从杨弘身后发出,正是那名叫翠的女子。
杨弘不禁张开了眼睛:“哦?翠莫非也听过此人?”
翠手上不停,开口道:“老爷,这个张大仙可厉害了。”
杨弘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点零头。
似乎知道杨弘心中的想法,翠来到杨弘的面前。
缓缓蹲了下来,两只手轻轻捶打着杨弘的双腿,这才开口道:“这个张大仙可厉害了呢。在咱们南城特别出名,据没有他不准的事情。”
杨弘还是有些不相信,伸手抚弄了一下翠的秀发。
看出来杨弘还是不怎么相信,翠嘴倔了起来,忽闪闪的大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杨弘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翠?为何这般模样?”
翠半垂下头颅,刚好能让杨弘看见半边脸,洁白的贝齿委屈地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杨弘见状无奈地将翠拉了起来,搂入怀中,扬起一只手,示意此刻还在一旁的侍者退出去。
侍者见状,连忙低头躬身倒退着离开了这里。
“翠,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算命的罢了,信与不信怎么还让你这么一副模样?”杨弘搂着翠,柔声地询问道。
翠撅了撅嘴,这才开口道:“这个张大仙起来还算是翠的恩人。”
杨弘讶异地看向翠,精于世故的他能够看得出来,翠并没有谎。
翠继续道:“有一年,寿春附近闹了旱灾,连着几个月没有下雨,就连河流干枯了。”
杨弘点零头,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也没有开口,继续看着翠,等着她继续下去。
翠的双眼之中再次涌现水雾,那其中还有着很多痛苦的神色,似乎有很多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杨弘心有所感,轻轻拍了拍翠的肩膀以示鼓励。
翠这才平缓了呼吸,开口继续讲道:“那一年,我们家孩子众多,实在没有东西吃了。父亲和王叔叔他们商量着和邻村的人交换最的孩子……”
“易子而食。”杨弘的心中一沉。
听过灾祸之年,很多贫穷百姓易子而食的故事,但却一直觉得那是夸张的编撰。
没想到真的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翠道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舒缓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道:“张大仙正巧路过,听了事情之后,让我们临近几个村的人都聚合起来。他开坛做法,立刻便求来了雨水,同时还教会我们从山野之中找寻吃食的方法。很多人这才得以存活了下来。我的妹他们才得以活了下来。”
杨弘听完,惊异地看向翠,仔细看了半晌,这才确定翠的话语不是妄言。
这个翠是他前些时日收入府中的女子,之后也曾派人去打探过家中的情况,因此翠所的这些事情,他倒是也了解一些,只是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杨弘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如此看来,这个张鮍倒还真有些能耐了。也罢,我便会一会他,没准真能帮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