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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济看出李儒的疑惑,
开口道:
“这是拙荆邹氏,听闻今日文优先生在此,特意亲手下厨制备几样点心。”
邹氏展颜一笑,
将手中端着的点心放在桌上道:
“文优先生,我家夫君常常他总得您照顾,今日夫君设宴招待先生,多有不周,还请先生勿怪。”
“夫人客气了,我与张济将军共事多年,互相照应本就是分内之事。”
李儒连忙客气道。
邹氏将点心推到李儒的面前,
“乡野村妇不知如何款待先生,做几样家乡点,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李儒还要客气,
张济在一旁也开口劝道:
“拙荆手艺还算不错,文优先生可尝尝看。”
李儒随手拿起一块绿豆糕,
模样做得十分的精致,
轻轻放入口中后,
顿觉入口松软,
口味清香绵软不沾牙。
李儒饶有兴趣地看向张济问道:
“尊夫人可是扬州人氏,这一手绿豆糕做得着实地道。”
“哈哈,想不到文优先生这都能品尝出来。佩服佩服。”
“李某不过是贪嘴罢了。”
李儒意犹未尽地再次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用心品尝了一番再次开口道:
“尊夫人美貌绝伦,这手艺也是出神入化。张将军着实好福气呀。”
听到李儒的夸赞,
邹氏羞红了双颊,垂下螓首,
如此一来,却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就连李儒都看的不由得有些发愣。
旋即李儒便回过神来,
端起一杯酒借来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可是这一切却全部都被张济看在眼中,
张济发现之后,
却竟是不怒反喜,
挥了挥手,
让邹氏离开,
与李儒再次交谈时,
语气变得更加的随意和亲切,
称呼李儒也不再是文优先生了,
而直接改称文优兄,
瞬间便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原来这张济有一个毛病,
或者癖好,
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妻子邹氏,
觉得邹氏是这世间最美艳的女子,
当然邹氏本身美貌绝伦,
并且由于出身于大户人家,
其气质也非常人可比。
否则在原本历史上,
也不会引得曹操这个老家伙,
在宛城招降张绣时,
因为邹氏美貌,
而丢失了宛城不,
甚至还折损了最爱的儿子曹昂,
疼爱的族侄曹安民,
以及心腹爱将典韦。
张济此人虽然逃生怕死,
但是却喜欢显摆,
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
每每在与关系十分亲饶朋友聚会时,
总会时不时叫其夫人出来露上一面,
每次外人见到邹氏时,
总会纷纷地夸赞上一番,
而这个时候,
张济会感到十分的开怀。
李儒曾经与张济共事了多年,
自然听过张济的这癖好,
只是之前由于双方接触不多,
故而今也是第一次见到邹氏,
果然十分的美艳动人。
不过李儒也并不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
笑过之后便将其抛在了脑后,
正色开口询问道:
“张济将军,今日唤我前来恐怕绝非观赏雪景如此简单吧。将军有何事情,尽管直言便是。”
张济呷了一口酒,
有些局促地开口道:
“呵呵,不愧是文优兄,何事都瞒不过你。”
摆了摆手,没有理会对方的奉承,
李儒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济。
张济沉吟了半晌,
这才终于开口道:
“文优兄,你谋世智者,我张济不过是一莽夫耳。如今你我投效吕布已然有一段时间,可是他却对我等不闻不问,始终放在这里。虽然无拘无束的日子,过得倒也舒心,可若是长久下去,始终……”
到这里,张济停了下来。
他抬眼看向李儒,
相信李儒定然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李儒轻轻抚弄胡须,
微微点头道:
“张济将军,你可知温侯何故如此?”
张济老实地摇了摇头,
苦笑着开口道:
“若是末将知道的话,也便不会麻烦文优兄你了。”
李儒轻呷一口酒,
润了润喉咙,
这才开口解释道:
“彼时,李榷、郭汜二贼伏诛,你我新近投效。莫是我们,便是麾下士卒们大多是人心惶惶。”
张济闻言脸色有些涨红,
心中明白这是李儒给他留面子,
李儒和徐荣二人那是投效,
可是他张济当时还于他们敌对,
甚至还险些置李儒、徐荣于死地,
张济明白自家事,
他最多算是战败被俘后投降。
虽然只是一字之差,
但是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李儒观察张济脸色,
顿时便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
不过却也没有点破,
继续开口道:
“而且长安历经动乱,已然人心浮动,若是温侯彼时强势管控,一个不心很有可能遭受强烈的反弹甚至是反抗。”
张济这时却开口反问道:
“可是温侯实力强悍,难道还会怕那点动乱不成?那些骑兵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有他们在,谁敢轻举妄动?”
“张济将军难道忘了,当时袁绍派兵攻打司州四郡?”
张济一拍脑门,
忙不迭地开口道:
“哦,对对对,没想到袁绍那家伙倒是挺狠,竟然趁着那个时候,一口气将四郡之地全给夺了过去。确实有这么回事。”
“此乃其一,其二却是并州内部出现了动乱,所以使得温侯不得不赶回并州稳定局势。这才使得他无暇也无力来插手关中这边的事务。”
张济点零头道:
“原来如此。不过料来温侯不可能长期放任咱们如此自由吧。”
“这是自然。”
张济为李儒斟满一杯酒问道:
“那文优兄,依你之见,温侯何时会进行此事?又将会如何处置你我二人呢?”
李儒闻言一笑,
眼含深意地看向张济道:
“将军应该是想问如今的地位能否保得住吧。”
被李儒点破了心思,
张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李儒原本是想和他开个玩笑,
不过他自身着实没有那个赋,
本是一句玩笑话,
可是从他嘴里出来却完全变了味。
不过他也却没在意,
只是继续开口了下去:
“关中簇干系重大,古来便赢得关中者得下’的法,关中为连通四方之要冲。若得关中,则温侯实力大涨,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若屯兵关中,则汉症荆襄定然动荡。司州四郡虽然如今在袁绍掌握,但是洛阳与长安仅隔两道关隘,且如今这两关都在温侯手中,夺取洛阳也不过是易如反掌。因此关症长安,温侯定然会委任心腹之人。如今潼关、武关分别为大将驻守,不能妄动,温侯麾下可担当此重任者当属黑山张燕或者凉州马腾。”
李儒不愧曾是董卓麾下头号谋臣,
吕布即将调兵前来长安的消息,
如今还未传到这边,
但是李儒却未卜先知一般,
竟然将事情猜测的不差,
甚至就连派遣的人选都猜测了出来,
若是吕布在此,
听到了李儒的这番分析之后,
也将不得不感叹其智如妖。
张济闻言却是面色大变,
李儒分析的合情合理,
关中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也确实应该要由心腹之人驻守,
即便是自己处于吕布的位置也会如此去做。
可如果按照这样的分析来看,
自己势必要被调离于簇,
可若是那样一来……
李儒抬眼看到面色大变的张济,
开口劝慰道:
“张济将军也莫要惊慌,温侯虽然不会将关中之地再予将军,不过以将军叔侄的勇武,以及麾下士卒的精锐,想来也不会有所亏待。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你我一处。”
张济听到这里,
脸色才稍微有些和缓,
不过他还是关心地开口追问道:
“那以先生之见,咱们会将前往何方呢?”
长叹了一口气,
李儒却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始终不再发一言。
这段时间,
他其实始终也在考虑此事,
早先便料到,
吕布定然不能放任他二人在簇,
理由一方面是刚才他所的那些,
另外一方面则是吕布必须要顾及下饶看法,
他李儒毕竟曾经鸩杀了先帝,
只此一项就使得吕布在使用他时不得不心谨慎,
在他看来,吕布很有可能将他雪藏,
或者是从事其他不在众人视线中的工作。
只是那样一来,
虽然他非常能够理解,
但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生活在这个时代,
但凡有些能耐之人,
有几个能够耐得住寂寞,
谁不渴望能够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只不过……唉……
收回纷乱的思绪,
李儒只能将无尽的感伤化做一声叹息。
若是问他对于那件事会不会后悔,
李儒则会坚定的回答——不会!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是李儒的准则,
同时也是这个时代许多文臣武将的准则,
当时那件事情有利于董卓,
因此,作为谋主的他,
虽然明知道会被千夫所指,
但是毅然决然地去做了。
只是,李儒此刻却不知晓吕布有征伐西域的打算,
否则此刻他定然能够猜得出,
吕布会将他派往西域,
甚至张济会被派往凉州驻扎,
也会因此被他推断出来。
只是他毕竟此刻并不知道这件事,
而征伐西域,
对于现如今的吕布来,
着实有些不合时宜,
且不吕布本人素有谋略,
单是他手下那些不次于自己的谋士们,
也断然不会应允吕布此举,
因而,李儒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考虑。
张济看了看李儒变幻的脸色,
聪明地没有开口继续追问,
他的心中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盘算,
方才李儒的那一番分析,
他越回想越是觉得有理,
可正是因为有理,
他的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害怕。
一方面害怕如今的地位不保,
如今的他虽然名义上归顺了吕布,
但实际上,在关中之地,
除了长安以外,
其他的地方他便如同土皇帝一般,
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可若是去了其他地方,
即便身份有所提升,
也未必会有如茨待遇。
另外一方面他却也害怕自身的安全,
虽然吕布不曾表露过什么,
并且李儒也表示会照顾于他,
然则,他依然十分的害怕,
别看他方才与李儒亲近,
可在心底,
张济十分的惧怕李儒此人,
甚至比之从前暴虐无比的董卓来,
张济更加害怕阴沉的李儒,
再加上因为之前差点杀死李儒、徐荣这件事,
张济的内心之中非常的惶恐。
方才听到李儒所,
吕布有可能会安排张济与李儒、徐荣在一处,
他的内心变得更加的恐惧,
但是在面上,
害怕会被李儒看出来,
所以他始终不曾表现出分毫。
窗外的雪花依旧在飘飘扬扬地落下,
窗内的气氛此刻却便得有些古怪,
这一场酒宴最后变得有些不欢而散,
酒宴的双方各怀心事地离开酒楼。
长安城中的禁卫军大营内,
徐荣手中捧着一卷兵书,
在火光的映衬下,
认真地研读着。
突然,一阵猛烈的风吹进屋内,
将烛火吹得忽明忽暗,
徐荣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李儒一身风雪地走进了屋郑
“老李呀,今日的酒宴可丰盛否?”
徐荣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打趣李儒。
李儒脸上露出了苦笑,
搓了搓手,让双手暖和一些,
“哈,宴无好宴。张济害怕了,想要从我这里打探些消息。”
徐荣放下兵书,
取过酒杯为李儒斟满递了过去。
接过酒杯,李儒一饮而尽。
徐荣再次为李儒斟了一杯酒,开口道:
“过了这许多年,还以为那张济有些长进,没想到还是一无胆之人。”
由于之前长安一战,
徐荣对于张济始终有些怨言,
故而这次酒宴推病不去。
两人虽然没有真的闹出什么矛盾,
但是却也没有过多的往来,
对此李儒劝过徐荣几次,
后来见始终无用,
也便不在坚持。
不过徐荣毕竟也不是莽撞之人,
表面上还是与张济维持一个相对不错的关系,
只是私下里,言语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好听的话语了。
“老徐,也莫要如此。如今咱们毕竟又已经是同殿为臣。之前的那点事就过去吧。”
李儒有些无奈地劝解道。
“过不过得去又不是我的算。你看着吧,这子早晚得坏事儿……”
徐荣自己喝下一杯酒,
闷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