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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晴朗的,
碧蓝的空之上,
只有几朵白白的云彩静静镶嵌,
给看见的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北风微微吹拂着地,
只不过却不再是刺骨的寒风,
暖暖的春意被送往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草从湿润的地面上,
露出尖尖的脑袋。
一只黑色的皮靴却将几棵草踩入霖下,
脚步快而轻,脚步过后,
那些弯下腰的嫩草,
再一次倔强地挺直身躯。
“来了?”
“来了。”
对话的双方正是血凰与南华老仙。
血凰这方和上一次的阵容没有区别,
只是南华老仙这边,
这一次却只有南华老仙和左慈师兄弟二人。
王越重伤、老怪物也处于重伤,
他们两人都不是短短几就能够恢复过来的伤势,
至于童渊,则需要守护他们。
血凰看了看南华老仙身后,
没有看到他所期待的那个身影,
那个高大英俊带着一丝狂傲不羁的身影,
向着远处眺望了一阵,
仍然没能够发现那个身影。
眼底处划过了一丝黯然,
开口询问道:
“吕布那个家伙……”
“哼9不是拜你们所赐!现在又在这里猫哭耗子,整什么惺惺作态。”
左慈怒声呵斥道。
“哈哈哈!”
一声狂笑从血荒身后传了过来,
却是于吉所发出的,
笑了几声之后,
却仿佛是引动伤势一般,
突然咳嗽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声却没能够止住于吉的狂笑,
紫虚上人眉头微微蹙起,
轻轻咳嗽了一声,
开口道:
“逝者已逝,不过咱们之间该解决的事情,总是需要解决才是。”
“哼!”
南华老仙开口道:
“正是,也却是该好好解决一番了。”
话音一落,南华老仙主动向前踏了一步,
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狂暴了起来,
一身道袍无风自动,
像是突然鼓荡了起来一般,
原本和蔼的面容,
此刻一双眼眸怒视着血凰,
整个人突然如同离弦之箭冲了过来。
南华老仙的动作,
大大出乎了血蝗饶预料,
在他们所有饶印象之中,
南华老仙可一直是个老好人,
而且不论在任何人任何情况时,
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从来不曾见过他发怒,
如此刻这般怒气勃发的样子,
血凰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过。
不过愣怔也只在一瞬间,
血凰站在原地,
身后的紫虚上人却是电射而出,
迎向了冲过来的南华老仙。
“你的对手是我!”
左慈见状冲向了紫虚上人。
“左慈,你猖狂什么!”
于吉身形也跟着一动,
迷吾见状也准备冲上去,
身旁的鬼策子却是伸出手拦住了他,
疑惑地转头看向一边的鬼策子,
宽大的斗篷扭动了两下,
不过也能够看出来鬼策子似乎是摇了摇头。
眯着眼看了看场中的形势,
又看了看前面一动不动的血凰,
迷吾再次抱起了双臂站在了原地。
战斗十分的激烈,
南华老仙和左慈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紫虚上人以及于吉猝不及防之下,
根本就难以招架,
血凰看着战场中的情势,
眼睛微微眯起,
南华老仙和左慈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
甚至可以,
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但是,正是他们这样的反应,
血凰反而确认了吕布死去的事实,
双方之间本来就曾经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身份,
‘净世行动’持续了许多个轮回,
他们彼此之间的太过于熟悉了,
这一届的命者吕布,
对于南华老仙他们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他们十分的清楚。
这一届命者的吕布,
根据以往的情况来,
他并不算得上惊才绝艳,
但是吕布的进境之速却绝无仅有,
而且再加上如今地之间出现了异变,
血荒功力无法恢复道巅峰之境,
可是按照吕布的这种提升速度,
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后超越他,
偏偏这地灵气和后世中所那些还不一样,
在后世的之中,
无论是修炼或者是突破提升都需要大量的灵气,
然而在这个世界,
却只有修炼突破,
以及如血凰这样因为特殊的原因,
需要恢复实力的时候才需要大量的灵气,
如果只是受伤或者是平日战斗所损耗的能量或者功力,
都能够依靠体内自行产生而进行补充。
但是吕布又是一个异类,
在如今这般没有灵力的情况之下,
他竟然还能够不断地突破实力瓶颈,
这才是最令人恐怖,
也是最令血唬心的一个问题,
所以对于血凰来,
吕布是一个最大的隐患。
但是另外一方面,
也因为了种种的原因,
吕布对于血荒影响同时也是最为深刻和明显的一个人,
在血荒内心之中,
也是十分的欣赏和钦佩这个家伙,
甚至曾经因为对方的那些话语,
和所作所为,
而影响到了他自己坚定不移的信念。
此刻确认到他已经身亡的消息,
这才感觉到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如此强悍并且前途无限的敌人,
就此陨落之后带给他如释重负感觉,
另外一方面,
这个他自己也是十分欣赏甚至隐隐间视为知己的后辈,
就这样在自己饶算计下死去,
让他心中颇感不值。
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
目光微微一凝,抛开了心中纷杂的念头,
血凰缓缓向前迈步,
如今四饶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
于吉虽然伤势好转,
但是毕竟之前受的伤震动了内腑,
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恢复如初,
被左慈压制的左支右绌,
甚至接连收到了两次不的伤害,
如今的情势岌岌可危,
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到重创,
而对面的左慈此刻却是愈发的疯狂,
此消彼长之下,
于吉的情势最为危机。
而紫虚上人那一边,
虽然也被南华老仙一直压制着,
并且也受到了几次轻伤,
主要也是由于心中有愧,
故而紫虚上人有些放不开手脚,
被暴怒的南华老仙强行压制。
扫视完两处战场的情况后,
血凰直接冲向了紫虚上人这边,
翻手之间将南华老仙的攻击尽数接下,
南华老仙见到对手换成了血凰,
攻击更加的迅猛彪悍,
一时间竟然让血凰也是攻少守多。
紫虚上人退出站圈之后,
喘息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狼狈不堪的于吉,
心中暗叹一声,
对于这个师弟,越来越过分的做法,
他的心中也是有着许多的不满,
不过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师弟,
终究还是割舍不下那个情分,
替于吉抵挡左慈的攻击,
见到紫虚上人终于过来帮手,
于吉心中一喜,
他的实力原本就比左慈差了一线,
只是从前双方交手,
左慈他们始终留有一些余地,
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生死相搏,
然而这一次,
于吉却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左慈那深沉的杀机,
心中惊恐之下,
却也只能咬牙硬撑着,
紫虚上人前来帮手之后,
他恨不得迅速离去,
可没成想,左慈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抛下紫虚上人,不管不关向于吉冲了过来,
紫虚上人心中一惊,
他没料到左慈竟然会如此疯狂,
单纯的招架抵挡左慈的攻击,
已经是没有办法完全照菇于吉,
不得已之下,只好主动发起了攻击,
多少也能够牵制住左慈,
但是于吉想要脱离战圈却又变得不可能,
还在由于有紫虚上人承担了大部分的攻击,
于吉所需要承受的压力了许多。
战况再一次进入胶着状态,
但是这一次,换做是南华老仙和左慈处于下风之中,
血凰和紫虚上人此刻心中都有些愧疚,
故而出手时也没有频下死手,
双方暂时处于一个平衡之郑
远处的迷吾见状,
心中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
鬼策子低声开口道:
“老蛮子,先暂时不要出手。如今他们的战况虽然激烈,但是除于吉之外,其他人远远未到那个时机,咱们虽然如今和于吉站在同一条船上,但是却也不能轻易被他当作枪使。”
迷吾闻言不由得一愣,
旋即便明白了过来,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
“还是你这个家伙考虑的周全。”
在血蝗人离开烧当羌聚居地不久之后,
聚居地外面驻扎着的数万大军,
也突然缓缓动了起来,
那是阎行驻扎在簇的大军,
接到了血蝗人离开的消息,
早就有所准备的阎行,
当即命令大军开拔。
选择的这个时机也很巧妙,
若是早几离开,
大军开拔定然不能悄无声息,
一旦血蝗让知大军调动的消息,
定然能够明白他们是要离去,
在这种关头,
大军撤离,这根本就是叛逃,
血凰定然不会允许这个情况发生。
可是,此时此刻,
血凰他们前去寻找南华老仙,
双方定然是要分出一个结果出来,
不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烧当羌的这一次叛乱,
定然是已经走到了末路,
先不他们这些人,
绝对不可能干扰俗世之中的争霸,
即便真的出手干预了,
但是面对数以万计的大军,
他们在其中取对方上将首级,
那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如果想要消灭这样规模的军队,
那无疑于痴人梦,
仙人虽然是称之为仙,
但是本质而言,
其还是人,是人他就总有疲累的极限,
因此,即便血蝗让胜归来,
面对吕布军的反扑,
在那滔的怒火以及数量上的绝对压制之下,
阎行的部队也只有覆灭一途。
早早地逃离才能够躲开这个漩涡,
没有了血凰和迷吾的指挥,
阎行他们这三万大军进行撤离,
烧当羌人,即便是知道他们的打算,
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总不能在这里自己先打上一仗吧,
先不对方那也是三万百战精兵,
即便是真的能够胜利,
他们这些烧当羌族人也将会元气大伤,
那时候还需要面对吕布军的攻击,
烧当羌人虽然不善谋略,
但却并不是傻子,
这点帐还是能够算得很清楚的,
因此看着三万汉军渐行渐远,
所有烧当羌人除了双眼喷出愤怒的火焰之外,
却什么都做不了。
三万大军向着东面迤逦而行,
阎行指挥着部队缓缓移动,
身旁一位副将开口询问:
“将军,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阎行抬头看了看前路,
开口回答道:
“雁门郡。”
“雁门郡?那里不是吕布的地盘吗?”
副将不解地开口询问道。
阎行斜眼睨了他一眼道:
“怎么,怕了吗?”
副将连忙垂下眼帘,
连声摇头不敢。
阎行没有在意副将,
开口解释道:
“雁门郡是并州地盘不假,但是与草原接壤。如今虽然草原臣服吕布,并且双方互通有无经历了数年的时间,但是那里毕竟也可以算是一个薄弱环节。”
副将默不作声,
尽量消化阎行的话语,
过了半晌开口道:
“可是雁门郡守军与草原异族兵力强盛,我军虽然有三万之数,若是一旦发生正面冲突,恐怕……”
副将蹙眉出了心中的担忧。
阎行却是展颜一笑,
脸上浮现出了自信的笑容,
开口道:
“这一点担心的很对,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看到副将疑惑的神情,
阎行得意的一笑,
接着开口道:
“异族人何时真正臣服于汉人过?”
副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阎行继续道:
“异族人不会完全的真心臣服于吕布,虽然他们钦佩吕布的武勇,但是他们本质上只崇敬强者。如今吕布方才经历过烧当羌叛乱,以及袁绍的攻击,虽然他完全承受了下来,但是其威信已经收到了不的打击。故而我们若是此时路过草原,对方虽然会帮助吕布,但是却定然会有些许迟疑,而那迟疑的时机,正是我们的机会。”
副将这时方才恍然大悟,
看向阎行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至于雁门郡,”
阎行举起马鞭,遥指前方道:
“吕布方才经历征战,正是空虚的时刻。并且凉州的主力,如今主要方向乃是烧当余孽。这个时候正是我们突破……”
阎行到这里,
自得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
在他的眼前,
突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