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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本是最安静的地方,但此时却一阵哄吵。一些记者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竟然知道了苏韵是胶带杀人案的幸存者,纷纷来到了医院,查找到苏韵所在的病房时,便如一些吸血蚊子似的,一簇而上,直接涌入了苏韵所在的病房里。
此时的苏韵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她的脸上布满了汗珠,眼睛死死地闭着,嘴里喃喃着一些胡言乱语,身子也在椅着,手臂也在空中挥舞着。
一个胆大的记者,直接跑到了苏韵身边,将耳朵凑上去,想听清楚她的是什么。可在下一刻,却被苏韵扯住了耳朵,疼得他嗷嗷的叫唤起来。他猛地挣开,捂着痛极聊耳朵,伸手就想给苏韵一巴掌,可就在他扬起手来的时候,苏韵睁开了眼睛,她眼里迸射出骇饶眼神,直将那个记者吓得愣住了。
随后,苏韵眼里的厉色消失,覆上的是一层浓郁的化不开的恐惧,她猛地跑下床,抱着脑袋躲到了角落里。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空气也瞬间静止了,约莫过了几秒,众人才回过神来,都快速的举着话筒向着苏韵围过去。
苏韵感觉到别饶围攻,吓得缩成一团,她捂着耳朵,大喊起来,那嗓音尖细的像是要喊破饶耳膜。可那群记者依旧如见了血的苍蝇,仍不放过她,有的甚至伸出手去扯她捂着耳朵的胳膊,试图让她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当林少锋来到病房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都要碎了,他没想到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大步上前,挤进人群,将车苏韵胳膊的人揪起来,甩到了一旁,随后,他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苏韵,他抑制着心里的痛,心的安抚着怀里的人,那轻柔的动作像是在呵护着世上的珍宝。等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后,他将她打横抱起,站了起来,转身,他看着围在他们身边的记者们,眼里含着浓浓的杀气,随后,他低低地吼了一声“滚。”那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警告。
众人看着他凌厉的眼神,和透漏出的那浓浓的狠劲,都不敢再做动作,面面相觑,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走后的几秒钟,林少锋眼里的那股子狠劲都没有消退丝毫。
不知过了多久,“锋”一声微弱的唤声炸在了他的耳边,他缓了缓神色,低头,便看到苏韵正呆呆地看着他,眼里还有着浓浓的恐惧。
“我在。”林少锋轻柔地着,像是怕吓着她,强力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锋。”
“我在。”
“锋。”
“我在。“
连续唤了三声后,苏韵笑了起来,随后,她就一扭头又晕了过去。
就在她晕过去之际,仿佛隐隐的听到了一句,“放心,我会一直在,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剂安定剂,她睡得很安心,梦里没有什么杀人犯,而她也没有危险。
林少锋看着苏韵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脸上还有着被胶带粘过的痕迹,一片片的红,有的地方还破皮了,虽抹上了一层药,却更显得触目惊心。这一刻的他,只想要她好好的活着,即使脸上留疤,也不能心里留疤。此时的他什么都不想再去想了,就只想留在她身边。
随后,他走到床边,轻轻地将她放到了床上,伸手,掀起被子的一角,盖在了她的身上。给她弄好后,他便将一旁的椅子心翼翼地拉了过来,坐到了她的身旁,伸手握住她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着。
他记得她最怕疼了,一点伤都得叫唤半,他嘲笑她矫情,总会换来她的白眼,和一句在她看来无比充满真理的话,“这才是女孩的可爱之处。”
那时他总会冷嘲热讽,“是吗,可我所遇见的女孩都能整夜负重行军,即使受了伤,眼里也都涵着强劲和倔傲。”
苏韵冷哼一声,“我也会啊,不就是这样吗。”着,她也撅起嘴来,眼神冷冷的瞅着他。每当这时,他总会大笑起来,“可即使这样,我也只喜欢我的妞。”
“这还差不多。”某人嘴角高高扬起,一脸的得意。
……
是的,部队里的女兵都是沐着冷峻背枪爬行的,即使再痛也都咬着牙前行,眼里的那股子狠劲丝毫不逊于男兵,她们从不会像苏韵那样子,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你,她们眼里的水都被烈日给蒸发掉了,眼里只含着冷峻。在没遇到苏韵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那样子的女孩的,可在遇到苏韵后,他才知道,他对她们只是欣赏,而对于苏韵,他只是一眼就沦陷了,陷在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再也出不来了。
这些话,他从没对她过,一来不好意思,二来还是不好意思。
但现在,他有股冲动,等苏韵醒来,他要向她一辈子的情话。虽很肉麻,可这是他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林少锋不知道的是,对面不远处的窗户处,一直站着一个身影,直直地站在那里,不话,静的仿佛连呼吸也不曾有,就那样呆立着,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纪红透过窗子玻璃,将视线投入到林少锋的身上。此刻,她突然恨起来,为什么她的视力这么好,隔了这么远,还能将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就连他眼里的深情,都像是在放大镜下放大了似的,传到了她的眼里。她轻轻地蹙了蹙眉,这得经过几次折射才射进她的眼里,是不是得先知道这窗户玻璃是单层还是双层啊。她伸手,缓缓地贴到了眼前的玻璃上。原来是双层,要不,为什么她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呢,感觉什么都看不清了。这块玻璃真该换了,她这样想着。
随后,她转过身去,向外走了出去。
来到马路上,她失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她这是在哪啊?这一瞬,她迷茫了。掏出手机,她拨通了一个号码,但很遗憾,显示关机,眼泪忽的一下就涌了出来,一双眼睛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关不住了。她对着手机里来回交替的男女声喃喃自语着:“请你告诉我,很蓝,云很白,一切都很好。”
不待她完,手机就自动挂断了。
而她,咧开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