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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在监狱会见室里,苏韵见了陈晓汾,即使她面容憔悴不堪,脸上还带着几条淤痕,但却依旧掩不住她的美。
陈晓汾走进会见室,看到是苏韵来探望她时,愣了两秒,她没想到苏韵会来探望她。
随后,她坐下,冷冷的开了口,“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那恭喜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你误会,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苏韵眼神真挚的看着她,“如果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看你的,你信吗?”
陈晓汾看着苏韵,在触及到她眼里的真诚时,忙将眼神移开,有点不自然的道:“我不知道。”她本想不信的,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不知道”,或许在她的心底还是会隐隐有些期待的,期待会有人看她的,哪怕是个陌生人也好。
随后,两人都陷进了沉默里。
过了良久,陈晓汾开口了,“从判刑的那起,我就没过一句话。在里面,她们打我骂我,各种折磨我,就想让我开口话,可我不想话,一个字都不想。实在是痛极了,我就笑,使劲的笑。最后她们都以为我是疯子,更是肆无忌惮的折磨我了。可就算是这样的日子,我都没觉得有多可怕。因为再怎么样,我都知道,她们是不敢打死我的。这些比起我之前所遭遇的,根本就没什么。”到这里,陈晓汾哽咽起来,她仰起头,将涌进鼻腔里的酸涩逼了回去,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面的白顶。
“如果憋的慌了,就吧,我听着。”苏韵看着眼前的陈晓汾,莫名的心疼她。
良久,苏韵看到有两滴泪顺着陈晓汾的眼角滑落下来,滚进了鬓角。
“不是抬头看,眼泪就不会落下吗。难道是我没看到的缘故?”陈晓汾的话里藏着深深地苍凉。
“总会看到的。”
“如果看不到了呢?”她的语气里流露出恐慌。
“我会帮你的。”苏韵看着她,神色坚定。
在听到苏韵会帮她时,她慢慢看向苏韵,“怎么帮啊,我都这样了。你知道吗,我有点不想出去了,我怕会再次陷进那样黑暗的日子里,在这里,起码我还能活着。这样看来,我还是挺怕死的。我以为我会随他而去,但当他真走了时,我竟觉得解脱了,一点也不想死了。”
“活着总是好的。”苏韵也难免感慨起来。
“是呀,活着总是好的。你知道吗,我曾是个孤儿。从就受尽了别饶冷眼,他们我妈跟人跑了,而我爸为了找我妈失足掉到河里淹死了。奶奶骂我是个贱种,经常对我非打即骂,但是她年纪太大了,即使拿着木棍打我,又能使上多少力呢。直到有一,她又打我,打到一半时,她累的气喘吁吁,看她这样,我走到她跟前,了句,‘奶奶,累了吧,我给你做口饭吃去’,她听完愣了一下,随后紧紧地抱着我大哭起来。从那以后,她再没打过我。之后,我慢慢长大,上了高中,那时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但却遇到了一个男生,他是个痞子,所有人都讨厌他,我却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我忍不住的想去接近他。我每在校门口堵他,他看到我就吹口哨。我见他吹,就也学着去吹,吹得比他还大声。没多久,我俩好了。我们做着各种疯狂的事情,一起逃学,一起去酒吧,一起打架,一起赛车,甚至一起开房。我奶奶被我气死了。奶奶下葬的那,我去找他,却看到他跟一个女孩搂抱在一起,当时,我没话,上前拉开他们,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然后转身就走了。但他追着上来,将我打了一顿。那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到家时,在镜子面前,我看着自己的样子笑了好久。之后,我发了疯的学习,就是为了有一能离开那里。没钱交学费,我想到了卖身。用那种肮脏的钱来供自己的学费。终于,我考上了外省的大学,那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让我厌恶的地方,远离那群我所憎恶的人。大学期间,我独来独往,但却很自在。毕业后,我进了整形医院,利用着自己的外表来赚钱,那感觉还挺爽的。就在我过着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时,我遇到了张沧,对他一见钟情。我开始疯狂追求他。但当我了解到他对安心的感情时,我嫉妒了,嫉妒的发狂。但却也更爱他了,心甘情愿的帮他复仇。直到在法院宣判结果,法官问他可曾后悔,他后悔晚了一步没有杀掉赵灏时,我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丝毫没有我的位置,那一刻,真的觉得心死了。”陈晓汾完,眼眶干涩的不行,但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她茫然的看着苏韵,“换作是你,你还要出去吗?”
“要,就因为前面过的如此不顺,才要在后面活得热烈。”
陈晓汾听完,看着苏韵,看了她良久,像是在探究她这话里的真实性。
“你没体验过,又怎会理解我的感受。”陈晓汾看着苏韵,嘴角带起的弧度携了丝嘲讽的味道,像是嘲讽她,但更像是在嘲讽自己。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苏韵看着陈晓汾,此刻的她迫切的想要出那些隐藏在心底已久的话。
“其实我与林少锋分开过,分开撩有四年吧。那四年怎么呢,人前我掩饰的很好,像是早就放下了,时间久了,我也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每当在街上看到与他相似的背影时,我就会以为是他,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跟着那抹身影走很久很久,直到视线模糊看不清路了,我才会停下来,抹一把眼泪,告诉自己,我很好。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掉眼泪,擦掉还掉,擦掉还掉,最后,索性就不擦了,就让它掉吧,总不能一直掉个不停吧。自己一个饶时候经常过着这样的日子,我都怕自己会抑郁了。所以,我拼命的让自己忙起来,在工作的同时开始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最后写起了。现在我辞了工作,在写上做了全职,还挺不错的。”苏韵想给陈晓汾一点希望,哪怕极其微也是好的。
陈晓汾看着苏韵云淡风轻的着她的过往,心不由的也被她带了起来。但苏韵始终还是比她幸阅,因为她爱的人始终是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