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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宇文辰追问。
云霆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回忆着当年在后山那个山洞里看到的景象。
那是他进入狱门的第二年,应该也是宇文清进入狱门的第二年。不过那个时候,云霆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宇文清,在云霆看来,那个孩子不过是个可怜的残疾人而已。
其实那时宇文清的的双腿已经能站起来了,只是还有些不大灵光,只能靠着一根枯树干撑着才能行走。不过走不到几步就会摔倒。但是不管摔几次,他都会重新站起来,拄着树干继续走,然后摔。就这样,连看着的云霆看着他摔跤都会觉得自己身上疼的时候,他还是继续着,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云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了,露出来的胳膊和腿上面都是伤痕,有的是摔的,有的很显然是被人打的。还有的伤口还没有结痂,隐隐的有血在往外流着。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宇文清。
云霆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努力的人。因为当时的他还一心想着要帮他的母亲报仇,所以在得到了跟邪尊学武功的机会后,他比同一时期的师兄弟们练习的都要勤快。
可是看到宇文清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有人真的比他还要拼命。
站在一旁看着宇文清摔倒了无数次之后,云霆忽然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大半天了。
于是他走过去伸手去拉又一次摔倒的宇文清,“饿了吧,休息一下,我去帮你找吃的!”
云霆原就是个很友好的人,何况宇文清身上不服输的精神真的让他有些热血澎湃的感觉,所以他要跟他交朋友。
但是宇文清拒绝了他。
无视了他伸过去的手,也无视了他说的话,宇文清自己站起来,转身进了山洞。
云霆这才想起来,他应该就是邪尊带回来的那个孩子。而且邪尊说了,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云霆意识到之后,立刻离开了。
那是他在那五年中,唯一一次见到宇文清。后来再见面的时候,宇文清已经从当年那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变成了轻易打败了武功绝顶的邪尊的翩翩少年。
当他一身白衣胜雪的出现在狱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若不是邪尊说出了他的身份就是当年那个残疾的孩子,云霆根本没有办法相信他就是他。
五年的时间,从一个不会武功,而且残疾的孩子,变成绝顶天下的高手,这对常人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宇文清做到了。
就算他真的是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才,这中间的艰辛也绝对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到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尊主的事情!”唐七接口道:“听说,尊主在被师傅关在后山的那五年中,经常被师傅失手打成重伤。因为,师傅从四十年前的那一战之后,神志一直有些不清。经常会做出很多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事情。其实师傅应该是很喜欢尊主的,因为师傅是个武痴,一心想找个人继承他所有的武学。所以他才会四处寻找一些骨骼精奇的孩子带回去教导。不过这些年,只有尊主一个达到了他的要求。所以他对尊主的要求特别的高。因此,那五年中,尊主遭受的折磨也是旁人想象不到的。我听说,好几次都差一点死了。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尊主后来会将师傅关在地宫中的原因吧。”
“原来,还有这些事情啊!”贺兰寻轻声感叹着,“我曾经想过,他必是经历了不少的痛苦,才会做出这些事情。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从出生到十八岁,竟然没有一天能像一个寻常人一样生活。若我是他,想必也会不择手段的报复的。”
没有人接话,不过大部分人都是默认了贺兰寻的话。
冷沐风轻声的笑了,“是啊,不择手段。那些你们看到了他所部署的一起,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好像只要他愿意,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可是背后的努力,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扶持我一个没有势力的人坐上太子的位置,在帮我夺取政权。扶持越北国的襄王发动政变。还有西北的那些国家,要控制起来真的那么容易吗?错了,他为此花了多少的心血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所看到,只是他的无情,却不去想想,到底是谁把他逼到这一步的。”
是啊,他们真的都跟冷沐风说的一样,之前一直只是把宇文清当成一个机关算尽,而且无情到了骨子里的危险人物。可是,他们谁也不曾去想过,宇文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还真的像冷沐风说的那样,一直觉得好像只要宇文清愿意,根本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一样。
所以当瀛洲装满了炸药的战船,急速的向岸边撞过来的时候,宇文清说交给他,他们就真的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决,所以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个人面对着那巨大的战船。
他们以为他一定能解决的。
事实上,他做到了。可是却连自己也赔进去了。
他吹奏着悠扬婉转的曲子,那些人偶全部急速的扑向了瀛洲的战船,拼命的将战船往远处推去。眼看着瀛洲的战船被人偶越推越远,大家都渐渐放心了。
可是超过一百米之后,人偶不动了。好不容易推远的战船又开始前进。
靠近了之后,那些人偶又可以动了,继续将战船推远。但是到了一百米的位置便又停下。
后来他们知道,一百米是个零界点,再远人偶便不受控制了。
但是那搜战船上的火药的量非常的大,就算是在一百米以外的地方爆炸,岸上的那些人要逃掉也是很困难的。
所以眼看着战船上的火势越来越大,马上就要引发连环的爆炸,宇文清忽然腾空而起,飞越了海面停到了战船上。他的笛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人偶又开始卖力而急速的推起了战船。
终于在爆炸之前,将战船推到数百米外的地方。
岸边是安全了,可是宇文清却伴随着那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消失不见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拼命呐喊着,连一心要报仇的宇文辰都一样,可是那艘战船都已经灰飞烟灭了。茫茫的海面上,除了悬浮着的支离破碎,分不清是什么的碎尸之外,就只有被鲜血染红了的海水。
他们找了很久很久,可是除了一枝宇文清随身携带的珠花,什么也没有找到。
而那枝珠花是五年前,在白若雪跳下去的悬崖下面找到的,从那天起,那枝珠花他就从来没有离身过。如今他连珠花都丢了,可想而知他的人,也一定……
莫言把珠花递给了白若雪。
白若雪静静的接了过去,放在手中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让夕姑姑帮忙插在了头上。
然后她又夕姑姑扶着,缓缓的站了起来,“告诉我出事的地方,好吗?”
大家都担心的看着她,因为她真的太平静了,这种平静实在不正常。
白若雪努力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放心好了,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有两个孩子呢。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出事的地方。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到那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第一个遇到他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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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陵南的皇宫的御花园中,宇文辰与皇后暮槿坐在上方,二位都穿着正红色的礼服,俨然一对新婚夫妇的样子。
原来,今日正是新皇宇文辰册封皇后的日子。只因为宇文清三个月前遇难,虽然未发国丧,但是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所以宇文辰的意思是,自家的兄弟在一起吃顿便饭就是,不用大费周章了。而暮槿素来也是不喜欢热闹的人,这样的决定,倒是正中下怀了。
除却宇文家的兄弟之外,贺兰寻,还有云霆也都来了。
人虽然多,不过因为宇文清的事情,加上白若雪又带着孩子去了南方,大家的心里都很压抑。
“来来来,大家喝啊。四哥大喜的日子,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宇文希端着杯子,一边嚷嚷着,然后自己先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了。
宇文宏素来配合他,所以也跟着去凑热闹,两个人一来二去,旁人渐渐的也不再那么压抑,气氛倒是缓和了一些。
饭吃完了之后,暮槿觉得有些累,便由韩素纤她们一种妯娌陪着回了寝宫,剩下一群大男人坐着,一时竟没了声音。
气氛一时间竟又沉到了低谷。
“王爷,起风了,小心着凉!”
一把温柔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暖和的太阳已经西沉,有些凉意的风渐渐吹起。
说话的女子是宇文轩身边的丫鬟,叫杨雨馨。
也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生的如花似玉。
她本是五年前宇文清安排去照顾宇文轩的。因为五年前宇文轩得胳膊断了之后,每到阴雨天的时候就会痛痒难当。杨雨馨是新进的一批宫女中唯一一个懂医术的姑娘,宇文清安排她过去了。
这五年来,她倒是将宇文轩照顾的妥妥当当。
不仅如此,那姑娘对宇文轩的感情,却也是大家都看在眼中的。
三年前,宇文轩的胳膊就已经恢复了,根本不需要人在阴雨天的时候帮他按摩。宇文清觉得那姑娘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很好,所以特别开恩让她提前回乡。谁知道,杨雨馨竟然不答应,说是要一辈子留在宇文轩的身边。
姑娘家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了。
只是宇文轩却一直不表态。不同意,也没有反对。于是两个人便一直维持着主仆的关系。
杨雨馨送来了披风帮宇文轩披上之后,便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宇文希倒是个直性子的人,等不装,嚷嚷着问宇文轩,“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杨姑娘啊?你看四哥都娶四嫂了,你怎么还在磨蹭啊?”
宇文轩被宇文希问的哭笑不得,“十弟,你就不用为了操心了。你到现在还不是一个人?”
宇文希撇了撇嘴,“我是没遇到喜欢的。遇到了一定早就娶了!可是大哥你不一样,放着杨姑娘那么好的人不要,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啊?”
宇文轩端起了杯子仰头将酒饮进,笑道:“我怕我配不上她啊!”
“大哥,你在开玩笑吧?”
不只是问话的宇文宏,大家听到宇文轩的话,都很诧异。宇文轩不管怎么说也是亲王,怎么会配不上一个丫鬟?
宇文轩笑了,“可不是开玩笑。你们看看我可是有残疾的人,而且年龄都够做她的父亲了。叫她跟了我,不是太委屈她了?”
“可是……”
宇文希想要反驳的,却被宇文辰打断了。
“大哥的感觉,我也有。不过,这却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是因为心中还喜欢着别人。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宇文轩脸上的笑意倒是挂不住了,“我倒是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这么坦白!”
没错,对杨雨馨他也不是没有感觉,也不是真的不想娶她,实在是因为心中还有别人的影子,让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所以才一直一拖再拖。
“皇上既然跟我一样,怎么会娶暮槿姑娘呢?”宇文轩问。
他知道,宇文辰的心中跟自己一样,对白若雪并不能完全的忘怀。
宇文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因为,她为了救我,不惜改变了我的命格。”
若不是宇文辰无意中听到暮槿跟她师傅之间的对话,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听云游法师说,宇文辰的阳寿在当日被瀛洲的兵马埋伏的时候就到尽头了,可是暮槿明明知道,却甘愿冒着违反天命的大罪,出手救了宇文辰。
改变一个人的命格是会遭天谴的。
但是暮槿明明知道,却还是那么做了。并且根本没有打算告诉宇文辰。
宇文辰知道的时候,真的很震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相处不过月余的姑娘居然会为了自己冒这样大的风险。
这便是他决定娶暮槿的直接原因。因为他至少不希望她有遗憾。
“我想,杨姑娘跟暮槿的想法一样吧,她们都不是要我们把心中的那个人彻底的忘掉。因为真的喜欢过,要忘掉不会那么容易的。她们想要的是,就算我们忘不掉心中的那个人,却也一样能接受她们,跟她们在一起共同生活吧。至少,在决定跟她在一起之后,我想念雪儿的次数在减少。我想总有一天,会她会完全取代雪儿吧。”
宇文轩没有说话,虽然他觉得宇文辰说的有道理,他也曾经这样想过,可是心里却有说不上来的急躁。
“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在我做这样的决定的时候,我的心中会觉得很难受,好像连心都缺了一块一样。因为,那是一份我有生以来最真,也最深的感情。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放弃了,真的会觉得很苦痛。可是,我们都知道,这注定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我们再如何坚持,都不会开花结果的。不止是我跟你……”
说着宇文辰转向了贺兰寻,“寻世子也应该好好想想。与其这样坚持下去,让雪儿觉得有压力,何不怜取一下眼前人,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宇文轩看了看贺兰寻,只见贺兰寻只是独自饮酒,似乎并没有听到宇文辰的话一样。
“我看依宣公主对寻世子也是一片痴心啊。为了你,跟她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只身一人追随你来到陵南,这份感情寻世子难道真的打算视而不见?”宇文轩问。
与其说,他是在问贺兰寻,倒不如说他是在问他自己。
宇文辰的话虽然很有道理,可是他还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兰寻嘴角弯出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王爷,你就别拉我下水了,我跟你的状况不一样。王爷你明明是喜欢杨姑娘的,只是舍不得放下雪儿。而我对依宣根本没有那种感情,有没有雪儿都无关紧要。何况,我是真的放不下。就算明知道不会结果,明知道除了那个人,她不会接受任何人。但是我就是忘不掉,真的没办法。何况如今正是她最痛苦的时候,我怎么放心丢下她不管呢?至少我要陪着她,直到我真的能安心的时候。”
贺兰寻的脸上挂着他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在别人眼中,他还是当年那个流连于花街柳巷,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可谁又知道,就是这样的人,竟他们这些人中最痴情最认真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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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海边的小渔村边上了,白若雪拖着腮坐在沙滩上看着茫茫的大海。
这里就是当初她坠崖后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不过因为前段时间的战争,小渔村的村民都已经迁走了。原来的小渔村也毁的差不多,只有村口的那座海神庙还健在。不过也是面目全非了。
白若雪来这里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从他们告诉她宇文清是在这里出事的之后,她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同行的还有贺兰寻。
不过前些日子京城传来消息说宇文辰要立后,白若雪便让贺兰寻回去了。
算算日子,她知道贺兰寻就快回来。
只是她等了三个多月的人,却还是杳无音讯。
这三个多月以来,她将他们相遇十年以来的点点滴滴都细细的回味了一番,有甜蜜幸福温馨,也有误会猜疑伤害。那些在当时以为无法原谅的一切,如今想来才知道根本什么都不算。
其实所有的误会伤害,都是因为他们太在乎对方,所以眼中才会容不得半点的瑕疵。
到现在,他们可能永世不能相见了,她才知道,好好在一起,才是她最想要的。
跟好好活着,好好的在一起相比,曾经的那些误会伤害根本无所谓,谁对谁错更不需要去计较了。
所以,当她知道当年是被她救下的月颜公主趁着宇文清去狱门的时候,买通了宫里的掌印太监假传圣旨,将她逼的跳崖,她根本就不在意。
宇文清倒是将月颜公主一直囚禁着,说是等到有一天她回去了,由她决定要怎么处置月颜公主。
只是她回宫之后,却一直失忆着,所以事情便一拖再拖。
等到莫言告诉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生气了。
所以她让莫言放走了月颜公主。
最近白若雪总是在想,要是,五年前,不,哪怕就在他出征以前,她能将这一切看透,她跟他会不会少一些遗憾呢?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单纯的爱着他,什么都不去想,她跟他之间会不会少一些误会呢?
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把一切都告诉她,不要隐藏的那么深,他跟她之间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局面了。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今天,走到了无法挽回的今天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她明明那么爱那个男人,而他也那么爱她,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呢?
眼看着夕阳又渐渐的沉到了海平面以下,白若雪知道这一天又白等了。
想着还要回去跟明香跟岚儿做饭,她不得不起身离开这里。
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腿因为弯的时间太长而酸软,一时竟没站住,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可是下一秒,她竟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若雪条件反射的抬头,撞上了一双深邃温柔的眼睛。
白若雪整个人完全僵住了,她紧紧的抓着对方胸前衣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梦,不是梦对不对?”
宇文清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温柔的笑了起来,“当人不是了!”
清楚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之后,白若雪才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她眼花了。
真的是他,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压抑了太久的眼泪,这一刻终于决堤了。
白若雪一下子扑倒了宇文清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从得知宇文清遇难开始,她就难过的想死了算了,可是因为明香跟岚儿的关系,她就算再痛苦也没办法真的丢下他们追随宇文清而去。
但是分明那么痛苦,她却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那样的刻骨的伤痛,却没有宣泄的出口,贺兰寻一度担心她会病倒。
可是她竟然也没有。
只是此时此刻,确认了宇文清还好好的活着,她却终于撑不下去了。
宇文清紧紧的抱着她,柔声的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雪儿乖,不哭了,好不好?”
只是宇文清越是安慰她,她却哭的越伤心,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宇文清的胸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以为你死了,再也不回来了。你吓死我了!”
宇文清认她捶打着,他只是无比温柔的安慰她,直到她稍微冷静了一些之后,他说了自己遇难之后的经历。
原来那日爆炸之后,宇文清并没有死,不过身受重伤昏迷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一根浮木飘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
当时他虽然有心要回来,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来他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二来没有船只,他根本就回不来。
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他也只能暂时留在了那个小岛上。
直到今日一早遇到了经过小岛的渔船,他才回到了陆地上。
“受伤了?”白若雪一听,也忘了去怪他让自己担心的事情了,拉着他上下左右的打量,“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宇文清笑着将她搂入怀里,“没事了。而且因祸得福,那小岛上竟有一种浆果可以治百病。我原是把它当食物,吃了几日之后,竟发现身上怪病倒是没再复发了。想是痊愈了!”
“真的?”白若雪惊喜的问道。
宇文清点了点头,“真的!”
白若雪开心的不行,“太好了,太好了。我原还以为,你身上病连云公子都治不好,一定是没办法了,没想到居然真的好了。真的太棒了!”
宇文清低头在白若需有些发白的嘴唇上亲了亲,道:“在我看来,没什么比能重新见到你更好的。你知道吗?爆炸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说了,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会不会原谅我的。我还不知道答案呢,就这样死了,真的太遗憾了。好在,我们又重逢了。雪儿,你,现在能告诉我答案了吗?可以,原谅我了吗?”
白若雪才止住了泪水,听了这话之后,鼻子有开始发酸。
“笨蛋!”她低声的骂了一句之后,垫脚吻上了宇文清的唇,在贴上他的双唇之前,她还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宇文清微微一愣,旋即搂住她的腰,用力的回应着她。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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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终于完结了!
谢谢各位一路以来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想我也坚持不到今天,万分感谢!
正文部分到此就全部结束了,后面说不定有番外,到时候请喜欢本文的亲继续支持哦!
当然了,也说不定没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