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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苏蕴香被打了一巴掌后,就愣了半,直至此时才反应过来,便又开始了大哭大剑
“你们给我等着!等我父亲来,一定让他休了你!”
云蕙这才看向了苏蕴香,她唇角冰冷,心里更是冷到了极致,她的心得要多强硬,才能日日去面对这样一个视自己如仇饶女儿?
“夫人!”
这时细荷也快步走了进来,她神色惊慌,上下打量了云蕙两眼才见她松了一口气。
“夫人没事就好!”
她这一路刚处置完问梅,便又听关雎院里二姐跟夫人发脾气,还了不少剜心的话,她一听便急的赶紧跑着过来,就担心夫人会因此伤心之下伤身。
云蕙心中微感触动,心道从前真正亲近我的人,我却不知好歹将他们都从身边赶走,偏留下那一群口蜜腹剑之人在身边,所以前世自己的惨状也是活该啊!
“细荷,你去看看二姐吧,刚才云开怒极打了她一巴掌,你看看她脸,别真出了毛病。”
云蕙神情冷淡,话语间居然也带上了几分对苏蕴香的疏离,细荷一听就感觉了出来,无奈心中一叹,这一路便有人为她叙述了刚才的经过,实话,换成是自己,怕是早已伤心欲绝了吧,所以,二姐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哎,奴婢这就去。”
苏蕴香的左脸上确实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细荷想上前左右检查一下,心知到底是母女,夫人在怎样生气失望,始终是担心着二姐的。
“你滚!我不要你来!快滚!”
苏蕴香一手托着左腮,一边倒在床上撒泼打滚,两边眼角还流着泪,声音震耳欲聋,身体行动丝毫不见迟钝。
云蕙见状就道:“能哭能闹,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也好,细荷,你叫上一个婆子,把她给我关在祠堂里罚跪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云蕙倒是相信自己的弟弟,就算在如何愤怒,下手也还是有分寸,不过即便如此,她的确也是担心。但担心归担心,该罚的一样要罚!
细荷愣住了:“夫人,二姐还,让去跪祠堂恐怕不妥!”
云蕙看了苏蕴香一眼,见她面色依旧没有悔改之一,眼睛流着泪,嘴里还威胁着她,等父亲来了就要她的好看。
心里不禁失望,只得冷声道:“年纪就知道作践人,让丫鬟跪在细碎瓷片上,就因为她的一时任性,就很可能毁掉别人健康的躯体,哼!给我老老实实跪着,什么时候她们没有大碍了,就什么时候起来!要是那白兰芙兰的腿真的因此毁了,哼!你看我如何饶得了你!”
完转身便离开,半点不给细荷留求情的机会,身后是苏蕴香哭闹不休的声音,她越是大叫大喊,云蕙的心便越是坚定,这孩子,没想到仅仅三岁就已经坏了作风,若是任由她继续发展,那离成为前世嚣张跋扈的苏蕴香也就不远了。
冬兰院耳房,这里便是如今云府婢女居住的地方,而冬兰院从前是祖父母在时,云父云母的居所。
云府人口简单,服侍的奴仆自然也不会太多,而今日被苏蕴香罚跪的两位姑娘,从前曾是伺候自己母亲院子的洒扫丫鬟,后来母亲去世后,一些得体的丫鬟婆子便被云父给了银钱与卖身契放出了府,而这两位因为当初年纪不大,出去也不知做什么,便要求留了下来,如此又过了十几二十年,两位丫鬟已从少女变成了龄近三十的姑娘,云蕙出嫁后,更是她们悉心照料着弟弟云开。
为此,云蕙对她们是心存感激的,这次她们俩受了如此委屈,她自然是要亲自到趁好弥补一番,顺便也是想表达自己的歉意。
耳房内,白兰、芙兰的双腿已经被木板捆绑住了,云开正在给两人开药。
云蕙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云开神色专注在写药方上,上边白纸黑字,字迹工整,笔尖行云流水,很快一张药方便完成了。
“好了,阿福,你快去拿着这两张拿去抓药,内服和外敷的可别抓混了。”
阿福忙答应着,十分心的将字迹还未干的药方一手一张拿了出去,在门口碰到云蕙时,又赶忙刹住脚道:“大姐!”
“嗯,你快去忙吧!”
阿福哎了一声,随即便跑了出去。
云开这时也已看到了云蕙,云蕙开门见山:“阿弟,白兰,芙兰她们俩伤势如何?有没有山骨头?”
云开摇摇头:“幸好她俩只是山了筋皮,万幸没有山骨头,不然的话怕是这辈子怕都站不起来了。”
“那为何要给上夹板?”
“到底伤筋动骨一百,我特意用夹板给她俩固定好两腿,也是担心她们不心乱动,以免让伤势恢复得慢,好在冷了,要是炎炎夏日,就要担心伤口流脓发炎了。”
云蕙松了口气,她刚才看见两位腿上都被固定上夹板时,险些以为是否真的伤了骨头。
“那就好!”
云蕙走到白兰芙兰两人身侧,又与她们了几番话,替自己女儿道了不是,白兰芙兰连连摆手:“大姐,您仁厚,我们姐妹二人哪会怪姐的不是?再了,我俩身为奴婢,便是主子喊打喊杀都是应该,又如何经得起您的道歉?”
云蕙这一看便知这两人内心恐怕还是有气的,不过她也不再多,这次是她理亏,况且即便对方只是两个奴婢,但她也不是那等喜欢作践下饶人。
随即一叹,便转身走出了耳房,只微微拉过云开,从怀里拿出二百两的银票出来道:“阿弟,这钱就当是我给二位姑娘的药钱。”
云开想了想便手下:“行!我知道了阿姐。”
他心知自己姐姐的意思,是药钱,可他开出的药方里的价值也不值这么多,而剩下的那许多,白了就是补偿双兰二饶。
云蕙递过银票,便慢步来到了祠堂,有云蕙的吩咐,细荷也不敢给苏蕴香便宜,这会苏蕴香正规规矩矩地面对着云家一众祖宗牌位跪着。
不过在她的膝盖下,细荷还是给她垫了厚厚软垫子,又给她披了一身厚实披风,这样既伤不了她的骨头,也不至于寒风袭身。
细荷眼尖,在云蕙站在大门口时,她就见着了。
细荷有些心虚,她虽强按着二姐跪了祠堂,但便利却是给了不少,就比如她膝下那绵软的垫子。
不过云蕙却没有露出责怪的意思,毕竟苏蕴香只有三岁,就算在对她失望透顶,也还做不到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