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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十三眸光不露声色一闪,然后朝朝着她走来的君无言望去,眸色深沉了些,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见君无言走了过来,丫头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担心的看了砚十三一眼,迅速走开,一步三回头,只见君无言走到砚十三身边却一句话也没说,他和她同样是白衣,却是二种不同的风格。
他,似仙。
她,似雪。
一个温和如玉,一个凌寒如冰。
丫头心里突然一阵感慨,如果温润如玉的言相与清傲如梅的花管事在一起?又会是怎样的场面呢?可是转念间又想到狂傲不羁的小公子,噗哧一笑,她还是觉得花管事与小公子才是绝配。
“你怎么在这里?!”刚转过身就看到一脸深思的阿牛站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丫头原本轻松欢快的心又沉重下来。
阿牛心事重重看着她,半响都没说话。
丫头害怕被他这样看着,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想要扑到他怀中,可是一想到一年半前她与他睡醒之后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失望的神情,离去的背景,心,便生扯着疼。
她已经被小公子辜负过一次,在也经不起第二次辜负。
就算她有多么喜欢阿牛,她的自尊也不允许。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话,我先走了。”绕过他,她狠心离去。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喊住她的名字,丫头背对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突然就酸了,开口时声音也有一丝哽咽:“要是你对我说的是与一年前同样的话,那么就不必了,你想说什么,你的眼神已经代替你告诉我了。”
阿牛嘴张了张,最后目光沉沉看着她,有些难以启齿的开了口:“我想,嫁你。”
丫头惊呆了:“你说什么?!”
“不是的,我说,我想娶你……”阿牛因为过于紧张所以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都说不清楚,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经过这一年的时间,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我跟你做了那样的事,我要对你负责。”
心里仅升起的希望又经他的话而沉了下去,丫头深深与他对视着,眸中渐有泪水,可是她却笑了,那样凄凉:“你是要因为负责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他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哈哈哈!”丫头放声大笑,无视身旁经过的人对她投以奇怪的目光,看着眼前深爱的男子,泪突然就涌了出来,她边笑边流泪对他说:“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一年以前,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就用了那样卑鄙的方法。一年以后,我依然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当你说你只是因为想为我负责的时候,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听着她心如刀割的话,阿牛眸光更复杂,可是他除了沉默什么也不能做。
“女人,真的很贪心,她想要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却又想要他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也是她……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呢。”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已经失控,哽咽着:“你心里还是无法忘记花管事对不对……”
面对她的泪,面对她的痛,阿牛嗓子仿佛被人掐住,他的心一样疼,却不是面对砚十三那样的疼,他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她:“对不起。我可以娶你,却不爱你。我无法爱过一个人后又去爱另外一个人。阿花在我眼里是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而你……”你同样也无法令人相比。
一个是喜欢。
一个是责任。
可是不等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丫头已经狠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只剩下字字撕心裂肺的话:“你不爱,我不嫁!”
这一边。气氛感伤,另一旁,却是暗流涌动。
巨大参天的梧桐树下,是一片阴影。
砚十三与君无言对立着。
“我已经除去我们共同的对手,以后还是不要互相往来的好。你知道皇上疑心重。他表面上对你和皇太傅都很倚重,可是巴不得让你与他打起来,死一个,然后他在除去另一个。”砚十三直白的说出心里话,眸光清灵。
君无言笑了,脸上淡淡阴影却更添几分阴柔:“你就这么急跟我撇清关系?难道你会以为皇上如此轻易相信你今天所说之话?良一妻子身中的毒分明就是你下的,你在以此去诈路文,路文又急又慌之下才中了你的圈套。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巧用心思。”
既然话已撕破,没什么可说的了。
砚十三眸光变得陌生而又冰冷:“从今天起,我不会在去你府上。也希望你不要在打搅到我。虽然我清楚你的手段,但你也请清楚我的手段。”一席话已经说清楚,她谁都不怕。
见她要走,君无言眼神变得高兴莫测,漫不经心说了一句:“女人,果然薄情。若不是我帮你引出皇上,你又如何能将路文一网打尽?”
她背对他,不回头:“就算你不引出皇上,他自己也会出来,说白了,真正的赢家是皇上。他利用你我铺设好计,借刀杀人。如果你真想要什么好处就自己问皇上要去!”说到这,她语气更寒。
君无言无声走到她身边,低头附视她乌黑发下纤白细腻的颈脖,那光泽,如此诱人,多想吻上一吻。他伸手轻轻触上一触,似感叹般道:“你知道,但凡我看上的,不会松手。”
她身子一僵,然后像甩掉令她厌恶的东西一般,冷冷看他,丝毫不惧的回了一句:“你也很清楚,谁阻我挡我,我便让谁死。”说完,二人竟默契的相视一笑,只是这笑中太多波涛汹涌。
一个人,无声翩至。
砚十三目光与他隔空相视,冰冷的气息尚才柔和几分,待她走了之后,白殷望着眼前一直追随她背影的君无言,双手合起,淡淡道:“何必执着。”
君无言却不看他,语气尚算温和:“我曾说过,只要我找到她,从你这抓去的小沙弥立刻就给你送回来。”
白殷眼皮不动声色动了下,面色不改:“哦?为何我没看到她。”
君无言身子不经意间转向他,原来深沉的眸渐渐如乌云散去般绽亮,凝望了他很久,方才意味深长道:“佛语有云,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么,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谎言理解成……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