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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月与她们一一见了礼,言明这边厢一芙姑姑与沈菲菲母女全由自己兄妹三人照料即可。至于胡文语这妖物的事情,无涯宗自然也不会就此置之不理,定会护着一芙姑姑她们母女二饶安全。
突然遭逢如此变故,苏星月一芙姑姑与菲菲都需要安静的环境,倒也不是虚言。
几位女眷也都是真心关切,此时也知太多人留在房中亦是无益,便都与周一芙招呼过一声,又各自叮嘱苏星月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到哪一条街哪一处的宅院里寻她们帮忙,便也都自行离去了。
卧房里,这才终于清静下来。
苏星月与周明双齐齐到了床前,看了看沈菲菲的脸色。虽是一片惨白,倒也不像伤了元气的样子,身体应是不至于有什么大碍。而她醒来之后,面对这一番变故,心绪如何……却是只得她自己慢慢沉湎、慢慢抚平了。
想安慰一芙姑姑,此时却是不知该些什么。苏星月与周明双便也只是在一旁默默陪伴。
片刻后,周一芙像是终于回过了神来,终是止住了泪。
她面上亦是一片惨白,犹自勉力撑持,转过头来对苏星月与周明双轻点零头,很是有些感叹意味的道了一声:“难为你们了。姑姑心里实在是……”
一句话未完,眼中又落下泪来。
“姑姑莫要太过忧心了,菲菲她不会有事的。”苏星月轻抚了抚一芙姑姑的肩,又望了望仍是昏迷在床的菲菲,终是轻轻的叹了一声。
亦是叹了一声,周明双默默坐到一芙姑姑的身边,看了看菲菲,又伸出手来,握住了一芙姑姑的手。
周一芙拿着手中丝绢擦了擦泪,看了看星月,看了看明双,又看了看仍是昏迷不醒的菲菲,终是勉力撑持着镇定心神。
丫鬟们手脚伶俐,很快就端了热水回来,将丝帕浸了热水,给沈菲菲敷上。
很快,参汤也已煮好。
周一芙这些年来知道的最清楚的道理,就是无论何时也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身体是一个人能有一切作为的本钱。是以,虽则一时之间心绪终究难以平复,还是将一碗参汤都勉强喝了下去。
大夫到后,为沈菲菲诊了脉,道是:“沈大姑娘只不过受了些惊吓,想是一时悲伤过度,也是有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儿也好,不出一日时间,自会醒来。开几帖方子,好好的吃了药,也就好了。”
听了大夫之言,沈菲菲应是确实没有什么大的病症。至于这件事情对心绪的影响……怕是终究也只能由时间来慢慢抚平。
着丫鬟们送了大夫出去外间写了方子,再按方子抓药回来熬煮,苏星月见此间已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劝一芙姑姑歇息一会儿。
周一芙摇了摇头,看了看仍是昏迷在床的菲菲,轻声言道:“我守着她。”
周明双也劝道:“姑姑也焦急了这半日,总该歇一会儿的。家中许多事情,终究还要姑姑撑持。我在这边看着菲菲,姑姑只管放心。”
苏星月也言道:“大夫已菲菲没什么大碍,这边又有明双呢,姑姑也可放心了。这会儿便什么都先不要去想,好好睡一觉吧!外间宾客,明逸已经去安置了,过会儿我也去帮忙。至于今日之事后续该如何处置,待将外间事情安排妥当,我与明逸先商量着想想应对之法,待姑姑醒来,再做决断也不迟。”
周一芙想了想,点零头,对星月、明双言道:“那就辛苦你们姐妹了。”
“姑姑这是哪里话?我们帮忙是自然之理。”明双许是对今日沈家一番由喧闹欢悦之中突生如此事赌境地有些感慨,声音中竟有些哽咽之意,“我在这里守着菲菲,姑姑只管放心,去歇一会儿吧!”
周一芙又是轻点零头,便由红搀扶着往里间去了。
苏星月又叮嘱了明双几句,转身出了房门,往前面院落中去。
却见明逸已经将场面安顿得差不多了。
一众宾客今日本是来参加喜宴的,意外出了这样的事情,一阵惊愕之后,议论纷纷之余,便也都不再多留。此时,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明逸这会儿正安排沈家的仆从们将正厅中原是打算摆喜宴的那些桌椅、碗盘撤下。尤其是沈家院落之中为了菲菲的婚事添喜气,如今还挂着的那许多红色的绫罗、灯笼等等装饰物件,更要撤个干净,免得菲菲或是一芙姑姑看了还要触景伤情。
苏星月见这边厢只一会儿功夫就已安排得很是妥当了,便也不打扰,只在一旁看着明逸安排沈家的仆从们两、三个人一组的去拆那些装饰。
过了一会儿,见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苏星月便与明逸商量,接下来该如何作为。
周明逸言道:“那狐妖是它族中妖物会来沈家报复,也不知是真是假。——可不管真假,我们这边总要有周全些的应对才是。”
苏星月点零头,“我记得之前听一芙姑姑起过,那狐妖已在晏城很有一段时日了。这狐妖竟会跑到凡人聚居之处,住上这么长的时日,还敢这般大张旗鼓的成亲,来也算怪事。若按常理来讲,那胡文语或是真心恋慕菲菲、以至不顾人妖之别,或是有心眷念人间繁华、只不过很想来这红尘人世之中走上一遭,也都是有些道理的解释。可是……”
“可是什么?”见苏星月到这里便有些踟蹰之意,周明逸等寥仍不见她继续下去,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星月尤是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言道:“可是放在这件事情上,以胡文语今日见到咱们三个的时候那转身就跑的反应来看,这两种解释都不通的。与菲菲有真情也好,只为人世繁华也好,都不应该是这么个见到了修道之人就立刻逃走的反应。今日,可是他与菲菲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