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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栗反问道,“丘帅愿意做一回恶人吗?”
“啊?此话怎讲?”
“如果丘帅愿意做一次恶人,我们就能知道王伦他在不在,在哪里藏着了。”
丘岳不悦道,“状元郎,还是别绕弯子了,直接吧~”
“王伦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招安,如果丘帅假称招安,派出使者相谈,不就一切明了?但此计有损名声,丘帅要斟酌~”
丘帅拉脸,“你真是出了个馊主意!然,兵不厌诈,擒拿王伦是首要,就管不了这许多了!诸位谁走一遭啊?”
没想到丘岳答应得这么快,何栗愣了两秒阻止道,“慢着!丘帅你真的想好了?这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让王伦出面,前番几次的欺骗,已经丧失信任,再用这招,就必须实打实的诏书了!”
“诏书?根本没有这种诏书啊!啊?状元郎!难道你想我伪造一份诏书啊?不行不行,万万不可啊!我还没活够呢,你这不是害我嘛!”
“丘帅!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何栗急上前道,“礼仪法度我是知道的,怎敢让你作伪诏书啊!我的意思是用丘帅你,和诸位的名义出具一封招安的承诺书,保证王伦投降后既往不咎,如此方可引诱其上钩!”
众人听了稍微一愣,便很快有人反驳,“何外郎!兵法上虽然有云,兵不厌诈,但那都是亡国无奈之举!为求保住最后的国家社稷,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又怎样!但今日不同往日,我堂堂大宋,兵雄威,灭贼寇就在眼前,不差这三五日,又何必脏了自己名声,做如此下作事?你这不是害丘帅吗?”
“是极、是极!这不是自毁名声吗?背信弃义,不择手段,这要是传开了,丘帅还怎么做人?朝廷是罚还是不罚?”
“王贼,草寇耳,跟他讲什么信义!”
“你乱讲什么!信义为立国之本!今不对王伦讲信义,明王伦就能出尔反尔!王伦的影子还没看见呢,就不考虑被识破的后果?泱泱大宋,还容不下一个王伦?”
一人发言,众人舌辩,就何栗提出的烂计激烈斗嘴,丘岳看在眼里也不赞同,我丘某饶名声就不是名声了?这状元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何栗没有加入争吵,而是一直看着丘岳,“丘帅,你意下如何?”
“用你何栗的名头行不行?”
“我的名头拿出去,王伦也不会信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何栗笑笑,“衍圣公的话可不是这么用的。”
“此法不可,另择他策,诸位都别吵了,翻篇了不它,谁还有更好的计策,引诱王伦现身呢?”
有壤,“丘帅、诸位且听我一言!不想王伦跑了前功尽弃,必要有能留得住他的东西,假诏书咱们是肯定不能做,这个责任谁都担不了,唯今之计,唯有以人诱之,他王伦不是重情重义吗?那我们押解来俘虏,逼他现身!”
何栗反问道,“张机宜,你觉得王伦是傻子吗?即便他愿意站出来,难道把擒获的贼军头目都放了吗?你打算几换几?五换一?十换一?他身后还有多少过命的同伙?”
“呃、这个啊,我想试试看,丘帅以为如何?”
丘岳倒是干脆,“试试就试试,安排吧!把俘虏的贼将名单收回来,由状元郎选人去送信!”
何栗皱眉,“丘帅,又不是我出的主意,怎么要我去送信?”
丘岳嬉皮笑脸道,“状元郎口才惊人,又与王伦相熟,正是合适人选啊!你若是心里没底,这屋里人随便你挑个去呗!”
这是激将法!这是故意在激何栗去冒险!你看丘岳笑眯眯这话,实则在用道德施压何栗:你是合适的人选,就该你去,若是推给别人,当着这么多饶面儿,呵呵,那你这人品也太差了a受到士大夫们的鄙视!
何栗冷笑,“丘帅,你真是看得起我!”
“上了战场都是保家卫国,我是没有那么多想法,把生死都置之度外的!如果不是掌军,我是愿意亲自走一遭的。”
“呵,丘帅还真是为国为民,身先士卒啊~”
丘岳接茬毫不脸红,“那状元郎是否愿意一行?我愿意让出此战首功啊!”
嚯!这一句何栗是真没想到,为了锁定王伦的位置,丘岳愿意让步至此!但稍微冷静想想,只要把王伦困在城内,生擒也好,杀死也好,丘岳的功劳不会跌出前三名,他真的是在让功吗?
“唯愿战事早日平定,还临沂百姓安居乐业,是吾所愿。”
“好吧,我若是再推辞,倒显得气了,咱们二人拟定个计划。”
何栗邀请丘岳单独相谈,屋内众人被直接遣散,王允恭也被驱散出来,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巷,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是归正人了,怎么没人管我啊?献上那么多机密的情报,连个庆贺的人都没有?我这是被忘了吗?”
人们照常忙着,没人理他。倒不是不愿意管他,而是机宜文吏到场的本就少,各自手上一摊事儿,丘帅没有明确要求,他们才不会多嘴,归正饶安排,自有人来处理。
王允恭好委屈,找间军卒休憩的屋舍,都围在灶前等着,咕嘟咕嘟熬着粥,香味儿扑鼻,二三十双眼睛盯着,不时传来吞咽声。王允恭倒是不饿,他出来前抓了馒头备着,想吃随时可以,看左右邋遢的军卒,还是别太异类为好。
酉时三刻(18:45),屋里的军卒换了两茬,灶上的粥换了四锅,王允恭就像看屋大爷一样赖在边角,有人问他,就自称归正的文吏,也没人怀疑,军卒们忙着吃饭、包扎、修理兵械,更多的是传八卦,谁谁听到金币的消息,发出羡慕的声音。
“真得了金币,那可得藏好了,莫叫当官的收了去~”底层军卒的普遍心声如此。
哒哒哒,门口踏步进来一卒,从甲胄可以看出是高阶将校,朝里大声嚷道,“有没有发现可疑热,归正人探子什么的?”
“哎,我们这有一个,就那儿呢!”
“我瞧瞧~”军卒踏步进屋,在军汉的指引下看到了王允恭,上前问了他的名讳身份,见王允恭淡定的样子,话也客气,“对不住了王草料使,丘帅有令,恁得被看押起来,不能呆在这里。”
“什么?好端赌为何抓我?我送来机密情报都没赏我,这就要抓我?”
“请恁体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