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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深刚准备下去,便听到了何生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听师叔准你下山了”。
“嗯”,他要下山的事,目前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何生怎么会知道,像是看出他的疑问,何生接着道:“我听我师父的”。
何生把手中的酒壶向江深递了过来,道:“喝一杯,如何?”
这一算,他们也认识三年多了,两人虽然脾性不同,三年里话也没有过几句,不是太亲近的人。
江深只是抬眸,看着何生,不语。
何生低声笑了笑,像是已经醉了,道:“罢了罢了”,完,又喝了一大口的酒。
江深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大榕树。
何生又道:“师妹,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边,一边又悠闲的躺了回去。
“你心情不好吗?”尤何问道。
何生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在尤何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何生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师妹,你怨过你的父母吗?”
八年不曾来看过她一眼,也不管她过得好不好,会怨的吧!
尤何荡着双腿,看着上此时稀疏的星辰,认真的道:“以前怨没怨过我不知道,现在么,倒是真没怨过,我总相信他们是有什么难处的,我对他们的印象,只剩他们送我来那日,眼角的一尾红”。
她完之后,何生再次安静了下来。
尤何想了想,问道:“何生,怎么从来没听你过你的父母?”
她问的随意,他听的却是认真。
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何生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白日里吃的药正在逐渐的起作用,连带着呼气时胸腔里一阵一阵的疼。
何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何生吗?”
尤何摇摇头。
何生道:“悠悠一世,蜉蝣此生,何生吾,吾何生。”
尤何不太明白他的话,偏偏头,满脸的疑惑。
那句话,是直到又过了许多年之后,尤何才幡然醒悟过来,那个少年,背负着些什么。
何生也不解释,道:“师妹应该另有其名吧”,他的牟定,那年尤何来的时候,他才四岁,看她哭得惨,嘴里一直喊着阿爹阿娘,不免印象深刻了些。
尤何狡黠的笑了笑,道:“你猜”,师父过,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向别人提起她的身份,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师父的严肃,让她也对这件事慎重了起来,露华山上,从未向人提起自己的身份。
尤何道:“听你也马上要跟师伯下山历练了,师伯可有什么时候才回来?”
听到师伯二字的时候,何生那温柔的眸子里,寒光闪过,只是夜色太沉,不叫人轻易的发现。
何生道:“嗯,还不知道”,呵!历练,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控制他而已。
……
江深下山的前一夜,云曦特地做了几个拿手菜,为他践行,虽然江深平时脾气不好,态度不好,但是习惯之后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他的那些缺点,他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众人皆是有点舍不得。
“师父,这一杯徒儿敬你,望师父保重”,江深举起酒杯道。
露华道人笑眯眯的,以茶代酒,喝得豪迈。
平日里,不怎么对付的人,现在都开始有点舍不得江深了,毕竟日日复年年,不知不觉中都把身边的缺做了自己人,像亲人一样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