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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族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巫族长和几个长老在确定了苏黎墨没有其他要求之后便回了他们自己的住所,而苏黎墨则是往他们后来给他安排的精致华贵屋子走去!
还没进门,便闻到了阵阵菜香,是熟悉的味道,似乎是中原的菜肴,并且还是他们大秦的特产。这不由的让他想到了曾经冉云歌为他洗手作羹的场景。
歌儿,我这是太过思念你的节奏吗?在这陌生的国度里,我居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呀,沈墨哥哥,你回来了?”忙好屋子里的事,绯夜正欲离开,还没到门口,便看到现在台阶下方,神色恍惚的苏黎墨。沈墨哥哥这又是在思念中原的那个名为冉云歌的女人了吗?她都是别人的妻子了,而且都一年了,为何沈墨哥哥就没有看到她的优点呢?想着,绯夜心下酸涩不已,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圣源的事情如何了?累了吧?我特意做了几道你家乡的口味,幸好当初有清扬前辈的指导,还拿得出手,过来尝尝吧9有,热水我也烧好了,里面已经放了好多安眠、解除疲劳的药草,待沈墨哥哥你用了晚膳之后便可以去泡泡了……”
此时在说话的绯夜,完全就像一个贤能的妻子在家里等待在外面劳作了一天的丈夫,看到丈夫归来后,便体贴的上前迎去。
备好膳食,准备沐浴!
等苏黎墨意识到这一点时,脑海里不由的又想到了曾经冉云歌说过的,待这天下平定之后,他们便学那护国王慕容烨和护国王妃宛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时,他劳作一天归来,歌儿应当也是如此吧?
歌儿,这天下,便只有你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愿意陪伴我左右,也只有你,只爱闲散而不爱浮权!
“沈墨哥哥,进去吧?”绯夜见苏黎墨又在发呆,便走了下来,拉住苏黎墨的袖子,说道:“呀。这绿意晶,味道风干了之后很难闻的,还有很难洗的,我们进去吧!你的衣服脱下之后我帮你去洗。”
陌生的气息靠近,陌生的力道晃动着他们的手臂,苏黎墨猛然的惊醒过来,一下抽开了绯夜的手,在绯夜第二次伸来时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既然如此,那沈墨就谢过圣女了。不过,衣服还是我自己来。还有,天色确实晚了,沈墨就不在多留圣女了,圣女慢走!”
“我……”
绯夜我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了所以然来。只是两眼放光委屈的看着苏黎墨,族里的人都知道她和沈墨公子走的近,尤其是最近那几个长老。
本来他们是反对她那么无条件的照顾苏黎墨的,但是好像从那次她给沈墨哥哥送红莲时起,不管是族长还是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还是普通的族人,似乎他们都默认或是有意撮合她和苏黎墨,尤其是最近几天,这些动作越发的明显了。她的一些动作他们完全没当反应,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授意的!
“圣女还有事?”在绯夜思绪跑远之事,苏黎墨又淡淡的问道:“今日沈墨就在此谢过圣女了,不过,此事有关圣女清誉,以后还请圣女慎行。不送!”
两次无情赶人,绯夜也是聪明之人,他的意思表达的够明确了吧?
苏黎墨说完也不理会这一脸伤心的绯夜,扫了眼明亮的屋子便抬脚踏上台阶。歌儿,最多还有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在见了!
“沈墨!”绯夜气恼的大声喊道:“难道这一年以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冉云歌了?”
“不是比不上,而是她已经在我的心理扎了根,其他人无法比较,她也是不能相比的对象,在我的心理!你和绯月……我从来都只是……妹妹而已!所以,不要毁了我对你最后的一丝忍耐!”
苏黎墨转身,冷冷的说道。
然后头也不会的往屋子走去,看到桌子上那满桌的大秦菜肴,本来是家乡的味道,他是远在天边的游子,即使方才还感觉到饥饿,现在却生不出任何的食欲。
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之乏味么?
而被留在了屋外的绯夜,久久的凝望着屋子,直到里面的光亮全部都消失之后才转身离去!
第二日,绿意晶的相关制作程序以及陪制都被送到了苏黎墨住的屋子,下午时分,那枯萎的藤蔓已及被腐蚀了大半的绿点的尸体也送进了苏黎墨的屋子。拿到样本之后,苏黎墨便挥推了所有人,独自进了临时简陋的实验室。
尽早的解决了这里的事,那就意味着他和冉云歌团聚的日子越快9有他……素未蒙面的不知是女儿还是男儿的孩子!
在苏黎墨和巫族长约定破阵的前两天,苏黎墨终于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重新沐浴着这暖暖的阳光,苏黎墨这一年以来第一次露出会心的笑意!
歌儿,这边的事现在就只差一个收尾了,相信用不了多就便是我们团圆的日子!
而冉云歌这方,从接到伍子晖死讯的那一刻起,明里暗里不知道受到过多少消息说是现在有大批的人士在寻找这名唤莫梨的女子,朝廷、江湖第一次为了一个莫梨而团结一至,不过这团结却弄得好多莫姓氏族直接改名换姓了,如此大规模的,不弄得人心惶惶的才怪呢!
更让冉云歌哭笑不得的是,冥地和暗阁都收到过定金,出黄金万两就只是为了寻这莫梨的下落,不过冉云歌直接授意,定金收下,其他的就不用管了,送上门的金子不要白不要!这莫梨本就是莫须有的人,找了屁啊!
又过了几天,更是有赫连玺传来的信笺,说是有人同样以黄金万两要求去圣域的藏书阁,目的是寻莫氏族谱!
还真的无孔不入,见缝插针啊!
转眼就到了十月初八那天,同样是苏黎墨一年前坠涯的日子。
一大早,冉云歌便又换了装出了门,晃悠了一天,便在傍晚时分拿着安凌赠予的金牌进了宫。由于皇宫的安居都是相差无几的,在加上饮了点酒,故而就在御花园里晃悠起来。
“昨非公子?”本来最近就受气的林承尘闲烦闷,在看着凤云臻睡下之后便出来走走,伴着烦闷的空气,同样便到了御花园里面。却不想见到了数月对他们林氏避而不见的公子昨非,心下诧异,便忍不住上前,又想到今日他们林氏以及凤云臻能遇到今日的重创全拜眼前之人所赐,就忍不住愤怒,开口讽刺道:“如此深夜,不知昨非公子为何这么晚会出现在深宫之中?若是本少主没记错的话,昨非本是大秦人士,夜闯皇宫,你可知罪?”
冉云歌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看到从暗处缓缓踱步而出的林承尘。才三个多月未见,那个不染风尘的人此刻却是满脸的疲倦,疲惫的眼神之中又露出满满的讽刺。
是在说她给林氏谏言的事么?不过……这不就是人生么?人情冷暖,在这官场、深宫最能体现的么!在他误伤了苏黎墨那刻起,应该就会料想到有今日的!
“今夜无聊便想到昨非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皇宫,又恰巧有丞相赠予的金牌,故而今夜便来一睹这宫廷的风采。”冉云歌清冷的开口。“林少主……”
“一睹宫廷的风采?”林承尘还没等冉云歌说完便戾声问道:“昨非公子不是一向以拯救天下苍生的疾苦为己任吗?不是说对这仕途没有兴趣吗?不是说要带着妻儿去隐居吗?怎么现在又和安凌同流合污了?是我们林氏你瞧不上还是,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现在更是拿着他的东西在深夜来夜探皇宫,真正想一睹这宫廷的风采,还是……坐收渔翁之利?林、安两派全在为你做嫁衣?”
被这么戾声一问,冉云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怎么,被我说中了?”
“不是。”过了很久,冉云歌才缓缓说道:“我今日所做的一切,算了……总之,战阵不就是为了和平么?现在的两国之阵不就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么?没有人喜欢战阵,更没有人喜欢流血。”
“呵!”
“果真是你!冉云歌!”
在冉云歌和林承尘争论不休时,又是一道中年的男音传来,说出的话却是让冉云歌和林承尘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暗处走出来的人,林承尘又看了冉云歌一眼,似乎在思考他刚刚所说的话,而后才恭谨的道了声:“父亲。”
“冉云歌,公子初?凤临皇后?又或者我真的该换你一声郡主?”林莽边走边说:“现在你这么做应该就是为了大秦承乾帝苏黎墨吧?”
看着林莽夺定的神色,怕是此刻对他的身份早就了若指掌了吧?索性也不在伪装了,清冷的女音说道:“是!”
“我大晋皇室也算是郡主的外家,臻儿也是你的表弟,为何你就做的那么绝?”林莽深呼一口气,又回忆道:“当年七公主可是上上代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公主数次犯错皇上都是宠溺着,就连当年公主咋死,都是在先帝的帮助下才能够顺利的瞒天过海,奈何先帝命薄,在听到……听到冉氏被灭族之后便走了,就留下臻儿这么一个孩子,难道现在……郡主真的要把臻儿往绝路上逼吗?”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冉云歌开口说道:“既然林家主能够认出我,并且把我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想必,我的目的,相比也是知道的了。”
林莽点点头。冉云歌大晋之行,不就是摸进他们大晋核心之中么待掌握了事权就可以和摄政王苏权里应外合,而他们可以说是毫无抵抗之力!
难道他们晋晋的正统就要在此灭亡了吗?
“林叔叔,她是朕的表姐?七姑姑的孩子?”瘦弱的凤云臻也是从暗处走了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冉云歌,眼神中既有着欣喜又有着退缩。“尘哥哥,这是真的吗?她真的是臻儿的表姐?以后在也不是臻儿一个人了,这世上臻儿还有亲人存在,臻儿在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