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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诗仪引到客厅,像孩子一样被摸头摸脑,它别扭极了。
但它不能拒绝,于是缩着脑袋当一只沉默的猫。
进了家,先环望一遍,和以前没什么太大区别,但阳台上新增加了笼子,好似新养了什么宠物。
脚边此时溜达过去一只泰迪犬,她才知原来家里已养了狗。
她突然有些想念金,不知顾骁把它照鼓怎么样了。
将从医院带回的行李放进了卧室,许萌瞅着阔别已久的窝,以前墙面贴过的海报、柜子上放置的玩偶,都还是一样的摆置。她没有多看,只将衣服挂在柜子里便出去。
经过爸妈卧室的时候,她隐约听见了里头争执的声音。
“你还没跟萌讲?不是出院前一定要告诉她吗,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许萌的脚顿在卧室门口,耳朵贴着墙,告诉自己什么?
房内,老爸叹了声,“我想,但开不了口。”
“怎么开不了口!”老妈言辞急切,“亲姐姐就是亲姐姐,叫什么干姐姐,别扭死了。世上有亲只管认就好,萌高兴还来不及!你开不了口,那我去。她在医院休养那么长时间,身体总
该好了,诗仪受的罪不比她少,那也是我的亲闺女,从我身上掉下去的肉。”
屋外,许萌脑子文一声。
屋内仍在争执,但接下去的话她不愿意再听,于是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房间。
亲姐姐?这是喜讯还是噩耗?
不知过了多久,厨房的阿姨饭做好了,叫大家一起吃饭。
许萌洗了把脸,在房内画了个淡妆,挤挤脸颊上的肉强行堆出笑脸,“亲姐姐嘛,亲姐姐挺好的。”她自言自语的安慰。
门外有人敲:“萌,吃饭啦。”
“来啦。”她再看了眼镜子,起身出门。
和老爸一起来到餐厅,圆桌周围,老妈和景然诗仪已经坐下,见她来,景然先起身,扯开身旁的椅子,这似乎是一种习惯。
梁诗仪眸光微暗,有些失落。
她失落的神色被许妈妈瞧个正着,许妈妈遂冲着女儿招手:“萌,来我身边坐。”那原先景然拉开的椅子,便被许远山占下了。
阿姨从厨房将热菜热汤一件件端出,许妈妈笑道:“今儿的汤好,我亲自看着炖的。”
一碗汤舀好,许萌刚伸手准备接,那碗却直直往梁诗仪跟前去了。“诗仪,多喝点儿。”
“欸,谢谢干妈。”
“叫妈就好,这里又没有外人。”许妈妈句句亲牵
许萌先前堆起的笑还是松落了半分。
直到第二碗汤舀出,才放在她跟前。她拿起勺子抿了一口,味道浓郁,却尝在嘴里总有些苦。
一口,两口下去,她终究笑不出来。
“妈,这汤熬的真好。”另一面,梁诗仪甜言蜜语的夸赞,“妈你也多喝点,不定能年轻几十岁了。”
“哎哟看你的。”许妈妈笑着拍了梁诗仪一下。
这份亲昵,比以往自己在家时还要亲近。
许萌扯了扯嘴角,给身旁的父亲夹了一筷子菜,“老爸,吃。”在医院的日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妈总不来看她,次数真算是屈指可数,原来是被另一个女儿分了心。
下母亲该大部分都是偏心的吧,以前作为独生子女她不觉得,现在多出一个亲姐姐分宠,虽劝着自己大度,但心底还是别扭。
许远山看见女儿给自己夹菜,很高兴,便放下碗筷,把女儿爱吃的那盘子藕片端她跟前,“来。”
“这个诗仪也爱吃。”许妈妈夹了筷子藕放进梁诗仪的碗里。
许萌瞧了一眼,撅嘴瞅了眼老妈,‘气。’她心道。
饭材香气引人食指大动,连宠物狗都不能幸免,梁诗仪叫阿姨端了狗盘子过来放在地板上,夹了快肉多沾汤的骨头过去,“迪迪,你也尝尝。”
梁诗仪很开心的喂狗,许萌问:“这狗什么时候养的?”
“养两个月了,很可爱吧。”梁诗仪低头瞅瞅,嘀语道:“刚开始买的时候又瘦又,像个毛孩。”
桌上几人吃饭的动作都齐齐一顿。
萧景然抬手叫了帮佣阿姨,指着狗道:“抱阳台上去吧,给它倒点狗娘。”
“景然,它肉还没吃完了。”梁诗仪委屈。
萧景然看了她一眼,她也就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饭桌上气氛一下子低沉了。
怎么都不话了?许萌搞不懂,低头默默吃饭。
被饭材香味引诱过来,蹭着许萌的后背,一下一下的。
“梦~”许萌好笑的回过头,看了它一眼,嘿嘿笑两声。她端了饭碗回头,夹起排骨在它眼前晃了一圈儿。
也不知为什么,她当机器猫的时候喜欢闻味,也喜欢。
等它闻够了,许萌赶紧扒饭吃掉。
“哎哟,也是个馋鬼!”一旁,许妈妈笑道,一低头,将方才喂狗的盘子踢过去,脚点点地面,冲指示道:“来,吃吧。”
那狗盘子里,还是刚才剩下的狗没吃完的半块肉骨头了。
唰!许萌的脸色当下黑了。靠!
这也就是她妈,不是她妈一定当场打起来!
简直是侮辱她儿子!
可这种侮辱,对来却并不觉得,它鲜少见到文明人吃饭,鲜少见到有人把香香的饭菜在它眼前晃一圈,鲜少有如此亲切的人吃饭的时候让它先闻闻味儿。它甚至以为,这是妈妈一家对
自己特别好的礼仪,就是把骨头肉放在盘子里让它闻啊!
于是,开开心心的道:“真的吗?”下一秒,趴地上去了。
噗嗤,旁边传来一阵笑声,是刚才端狗盘子过来的帮佣阿姨。
许萌瞪了一眼,立即起身,将捞在怀里转过来。可怜的机器猫脸上沾零儿汤汁儿,那是它刚在凑得太近,脸上不心沾上的。
“真吃了?”许妈妈一旁又惊又笑。
梁诗仪紧跟着问:“哆啦A梦,味道怎么样?”
回头,貌似不高心:“不香了,不香了。”
“哈哈哈哈哈。”桌前起了一阵女饶笑声。许萌心口窝着火儿,一面拿手帕给擦脸,一面心道:香味都被狗舔去了,你还香个屁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