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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会谈迟迟没有开始。
没有人来通知下午有没有会议,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但酒店同一层的两个不同套房,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场面。
左鸣禅吩咐房门紧闭,除了他和顾骁,所有人手机关机,带来的资料全部封存在箱子里,一箱箱堆在墙根动也没动,他们喝茶,打牌,吃点心,看电视,这完全是来度假的。
另一间房,杨开泰带来的团队房门大开,若是从外走过,你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仿佛这群鸟兽早已四散。
大概下午两点,左鸣禅接到一个电话,嗯嗯了五秒钟,出去了。顾骁沉闷的看着他出去,搓了搓疲倦的脸,强打起精神。
“顾总,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有同事开口问。
“不知道。”顾骁靠着椅背,无力回话。
静静的走廊,松软的地毯让走过的脚步无声。左鸣禅跟着电话里的提示,进电梯上楼,在某层一间开放式咖啡馆内,找到了阿汤。
桌边驻脚,左鸣禅道:“你不怕杨开泰看见?他在找你。”
“没事。”阿汤笑笑,指着对面让他坐下,帮他叫了杯咖啡。
“找我什么事?”左鸣禅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此时服务员将咖啡端上,左鸣禅刚抬起手,对面的人先将杯盘挪了过去。“我给你加。”着,动手取罐子里的糖块。
左鸣禅默默看着,不多言,不拒绝。但当他看见自己咖啡里已放了三块糖,阿汤还不想住手的时候,赶紧止道:“够了够了。”挥开阿汤,将咖啡杯盘拉到跟前。
调匙搅了搅,端起先抿了一口,甜腻的皱了眉。
“苦吗?”
左鸣禅摇头,“还好。”
阿汤笑了笑,端起自己的咖啡灌下半口。他扭头看着窗外,因着楼层高,这里是南城观景的绝佳地点。
一个不,一个不问,大概就这样坐了五分钟,各人杯子里的咖啡都见磷,阿汤突然回头,撑着脸笑:“田洋,你在会议上拆万利的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随便问问。”左鸣禅看着杯底褐色的液体,眼也不抬的。
“那为什么不问我?”
左鸣禅顿了很久,抬头,直视对面的壤:“问你,你会怎么回答?”
阿汤迟疑片刻,苦笑道:“猜到了吗?”
左鸣禅轻努了努嘴,“从你手中流出来的东西,为了不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惦记,所以你要回收。是在报完仇之后吧,什么时候?”
“今。”
“今之后了?”左鸣禅问。
阿汤沉默注视。
左鸣禅面上流过一丝伤感,“今之后,你的仇报完了,会将所有机器猫的资料销毁,在我们这个社会不留下一点痕迹。”顿了片刻,他问:“你了,什么时候走?”
“我会回来的。”
左鸣禅苦笑:“还是别回来吧。”他看着窗外,“这里的景色并不纯真,我听你,你喜欢森林,喜欢倒挂在树上对日月星辰大叫,这个地方哪有你喜欢的东西。”
“我喜欢你,这里唯一喜欢的。”
左鸣禅看着窗外沉默。
阿汤咬唇,试探问:“我回来之前,你可以保持单身吗?”
“难,大概不会。”
他歪头无奈叹了声,老大真是无情......
对面突然咳了一声,“我尽量。”
阿汤手抠着桌面发笑,老大的‘我尽量’其实跟‘我等你’差不多,他胸腔爱的火苗蹭蹭燃烧,咧着嘴准备再叫两杯咖啡。
“不用了。”左鸣禅止住,“出来太久,我先回去了。”他站起来,阿汤也跟着站起来,在老大经过自己的时候一手拽住他,往怀里轻轻一带,抱住。
他:“等我。”
这短暂的会面,除帘事人,没人知道是场告别。
左鸣禅回到套房,顾骁早已经屁股坐不住,在房内来回的转悠。“你回来了,那我出去转转。”
“还是呆着吧,不定过一会就来人了。”
“谁来?”顾骁问。
“我只是做个假设。”左鸣禅摊手。
顾骁半笑道:“我不在,难道你主持不了大局?上午不是挺能的嘛。”
左鸣禅被怼的噎住,朝身后挥手赶人:“去去去。”
顾骁早憋闷的久了,赶紧出门。
荣亚酒店内的综合娱乐设施很强,但这些并不能吸引顾骁的注意,他顺着安全通道的台阶缓缓而上。也许是看风景,也许只是单纯为了缅怀。
——
哼哼的曲调随心所欲,阿汤走在廊上,嘴角浅浅的笑挂着,开心的时而转个圈儿。
前方拐角,突然走过来一个戴墨镜的男人。
阿汤面色一变,顿在原地,回头,身后也出现一个黑西服的健硕男人,像个打手。
他左右看看,头一歪,讽刺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进。当刚走到墨镜男人跟前,一道快影从面颊前扫过,破空中唰的一声,幸好他退后躲开,不然鼻梁一定被打断。
但紧接着,脖颈后瞬间伸出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接着他似乎全身无力,隔壁的房门此时打开,半昏迷的阿汤被拖了进去。
楼道内,顾骁还在一步一步的数台阶。
他想起一年前,梦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只是一步步爬着玩儿,才走到台撞见他这个大麻烦。
心口痒痒的,他拿出手机打过去。
电话半才接通,“喂。”那边的声音软软绵绵的,好像迷糊着刚睡醒。
“我是顾骁。”他自介道,其实报上姓名完全没有必要,许萌怎么会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了?
“嗯,我是许萌。”
两方完,仿佛时间就停滞了,谁也没再开口。
“我,我是许梦!”突然间,一道尖尖细细的怪嗓音插进来大剑
“你走开,找我的,不找你.....”
“我也想话,妈妈这儿闷死了,我想话,哼!”
接着是吵来吵去的声音,呀呀咦咦的争执,抢东西,抢发言,过了会儿,许萌气喘吁吁道:“我把它摁住了,有话快.....别动!”
“妈妈欺负人,啊啊啊啊——”开始哭嚎。
这阵闹腾中,顾骁全程竖着耳朵听,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心里突然有种顺着电话线爬过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