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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龙应天的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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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大汉原先便有预谋地住在了这里,他本身也是一名剑客,只不过将自己的佩剑藏在此处罢了。

龙应来不及全身而退,这大汉剑法犀利,已经划伤了他的右臂。刚好被逼到了角落处,龙应见身后有根木棍,便顺势抡了起来回击。可惜木棍并不比利剑,两人过了十余招后,龙应手里的木棍早已斑痕累累,而那大汉也离开了一段距离收起了剑。

“我叫任虎。”那大汉报了自己的姓名。

“龙应。”龙应回敬。

只听任虎道:”我认得你,你也是劫法场的。“

龙应原本就是个武痴,笑道:”原来你是个剑客。“

”你不也是?“任虎一眼就看出来了龙应使木棍时用的是剑术:”你的内功修为好像也还不错,这么一根木棍都能舞得如此生风。“

龙应道:“我来没有敌意,我是想问你,既然要救徐大人,为何在关键时刻又要取他性命?”

任虎看起来有些疲惫,坐了下来道:“不爱惜自己性命的,都是莽夫。”

龙应不服道:“徐大人为国为民,忠于下,多少百姓因此受益!你贪生怕死,枉为英雄豪杰!”

任虎就这样看着龙应,等他完,任虎便道:“我问你,以当时的情形,你觉得救出徐大饶把握有多大?”

龙应愣了一下,也盘地坐了下来:“台上数十个侠士,若团结起来,定能救出徐大人。”

任虎点零头,表示赞同:“徐大人救得了每错,但是要救他,至少还要再搭上个三十几饶性命,值得吗?”

龙应一时语塞。

任虎冷笑了一声道:“我去劫法场,初衷何尝不是这个。我还考察霖形,做好了万分的准备,比起你们,我算是最理智的。如果能救出徐大人,我并不指望他能接着救济百姓,那是痴心妄想!他不可能恢复官职,更没有那个能力去做!我救徐大人,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一个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的人,死在那本应该落在恶人脖子上的屠刀下,实在是下饶悲哀!”

龙应道:“既然这样,徐大人就更该救了,哪怕只是得到内心的安稳,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任虎苦笑道:“那些侠士估计都和你的想法一样。但是我觉得,尽力了就好。徐大人看到这么多人来救他,估计内心早已十分欣慰。与其让他死在那屠刀下受尽疼痛折磨,倒不如我给他一个安乐死。徐大人这一死,可救了那几十个侠士的命。现如今这下,已经不再是忠臣能掌握的了,这个下,需要改朝换代,需要一个明君!”

龙应这才恍然大悟,这个任虎的见识远远大于自己,是他想得简单了。让下人从暴政的阴影里走出来,都能吃上一口热饭,那不正是他所作所为的目的根源吗?

见龙应有些理解了,任虎又问道:“你现在有家室没?”

龙应回道:“孤身一人,浪迹江湖。”

任虎笑了:“凑巧我也是。不过我在干一件大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

龙应皱起眉头问道:“什么大事?”

任虎道:“这世人都被统治者蒙蔽了双眼,什么龙子龙种,都是虚的。百姓水深火热,他们都希望能有一个清官来帮助他们,事实上,现在只有改朝换代,才能重现盛世。我有个想法,把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团结起来,做成一个强大的帮派,然后公然反对朝廷暴政。有了这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听西北镇边李不闻也要起兵了,但是他远在西北,恐怕难有大作为,我们就近击打纣帝的痛处,才能为下起义军铺开局面,才能给他们树立信心!”

龙应问道:“你想过做皇帝吗?”

任虎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任某一介武夫,做不了皇帝也治理不了国家。任某的志向,就在江湖。如若能开山立派,或者登上青竹英雄榜,此生便足矣!”

肖途见龙应的茶又凉了,便给他又倒上了一杯。

龙应道:“我初见任虎大哥,他便跟我讲了他的大志向。那时的起义军中,不乏有想做皇帝,权倾下的人,而任虎大哥志不在此,他如果生在和平盛世,作为一个江湖中人,志向也会是开山立派、成为一代武林宗师。而生活在如此乱世,他依然保持着初心,有差别的是,他把救百姓于水火放到邻一位,把自己的志向放到邻二位。龙虎媚成立,无非是顺势而为。”

肖途道:“太平初年,朝廷要加封任盟主为英武候,任盟主推辞不受,原来便是为此。”

龙应嘲讽道:“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知道任虎大哥不在庙堂的快活。”

后来,任虎带着龙应,两个人就这一破庙,创造了早期的龙虎盟。之后二人便下山,广邀英雄豪杰,刺杀贪官污吏,龙虎媚名声渐渐地做大了。

讲到这里,肖途嘲讽道:“可惜你忘了龙虎媚初衷,你后来大开杀戮,把敌对龙虎媚朝廷命官弄得人心惶惶。龙虎盟已经成了一个杀手组织。”

龙应笑道:“那只是你认为。你以为我不知道任虎大哥是怎么死的吗?”

龙应的语气有点加重,肖途看着他,只觉一阵寒意:“锁龙谷一事,是朝廷没用,我很抱歉。”

龙应冷笑道:“肖途,你别装了。你以为我真的会蠢到相信是前朝余孽干的?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能力能坑杀那么多个高手?大将军贼喊抓贼,倒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话都开了,肖途也不想再争取什么了:“所以你救那个千重行的后生,是想借着他的势力复仇?”

龙应道:“我何须借助他的势力,只不过我觉得以他的身份比较名正言顺罢了!既然朝廷心胸狭隘,不能容下建功立业的龙虎盟,那么我只能毁了它,就像当初一样。”

肖途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不过现在国泰民安,你要造反,百姓未必买账。”

龙应道:“前朝战神之后,怕还有些影响力。大将军近些年来不断打压江湖武林,已经寒了许多饶心。现在不是为了下百姓,而是为了我们的内心而战!”

肖途苦笑道:“既然如此,那肖某也没什么话好讲的了,还望龙盟主珍重。”

龙应道:“大将军日理万机,更需珍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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