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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跟梅瑾泽的相处方式不一样,他俩除了爱斗嘴有时还相爱相杀。不过,安琦正性子温和,一向都让着她,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
嘴角上扬,眉眼间全是笑意,梅心一本正经的回答:“想,当然想了,想的五脏六腑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这不,为了见你我都受伤了。”
重生的喜悦盈满心间,完以后梅心还像个调皮的孩子对着安琦正眨了下眼睛。
她活着,真好!
立时,军帐中响起了安琦正的笑声,一边继续给她诊脉一边忍不住道:“你啊,还是和时候一样会哄我,每次都跟吃了蜜似的。吧,这回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但凡有所求梅心就会朝他眨眼睛,且,与往常不同,而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她是女子,是个需要人疼爱、保护以及照鼓女孩子。
抱拳行礼梅心像个侠女,没有丝毫的羞怯和犹豫:“琦正哥英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让你给配点安胎药。先明,不要那些苦哈哈的药汤子,要药丸,而且是药效特别好的那种。”
安家乃是医药世家,祖上三代都是妇科圣手,因为宫里娘娘们的需要,安胎药在他们手中也一再改良。所以,药丸早就有了,只是效果分了两种。一种是比较普通的安胎药药丸,另外一种则比较好,里面所用的药材也比较珍贵,价钱昂贵,一般人家根本就吃不起,也就是京中的那些官夫人或者是豪门大户家的妇人们方才吃得起。
安琦正尚未答应,梅瑾泽就坐不住了,惊呼道:“安胎药?心儿,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琦正,你别听她瞎,更不能跟着她胡闹。你赶紧,赶紧开落胎药的方子,我……我亲自去抓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自己去,毕竟落胎药不是常卖的东西。为防有人发现最好是先易容改装一番,要不然被人认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知道梅心是个有主意有主见的姑娘,安琦正没有搭理梅瑾泽。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郑重其事的:“这可不是事,你想好了?”
虽凉州民风开放,不比京城,可她到底是梅大将军的女儿。而且,留下孩子也是一件非常棘手并且麻烦的事情,倘若日后孩子问起,单单只是解释都要费尽心思。
低头、抬手,置于腹之上,梅心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纵然他不跟她亲,也以有她这个娘为耻,她仍然不忍心扼杀了他。
相反,她要让他出世,亲自带他、教养他,让他成为一个顶立地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成为真真正正的梅家人。所以,她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用想,我要他,而且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不管我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他!”
上一世她鬼迷心窍亏欠孩子太多,这一生她绝不再重蹈覆辙。她要教他习字念书,教他练武,教她梅家兵法让他领兵打仗。她的儿子应该像太阳,不管走到那儿都光芒万丈。
“你要他个屁,梅心,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头撞坏了?这是个孩子,不是猫,不是狗,是个孩子,你怎么要?”看着妹妹坚定的目光,梅大公子急的火上房,一不注意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相较于梅瑾泽的激动和着急,梅心特别的冷静,抬头看他一字一句的回答:“我知道。哥,我想好了,我要留下他!”
“你……”气的简直不能话,梅瑾泽背过身去换了好几口气。从到大梅心就固执,特别是她决定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不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他不能急,更不能跟她拧着来,要不然今这事再无商量的余地。
深呼吸,反复几次,等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后,梅瑾泽重新看向她:“行,你……我……行,行,你留下他,你留下他。那我问你孩子的爹是谁?”
既然决定留下孩子那就要找到他爹,然后让他上门提亲,他为他们操办婚事。等成了婚,再让大夫隐瞒一二,等孩子生下来这事也就算是圆过去了。至于军医,他自有办法让他守口如瓶。
提起孩子的爹梅心的脸色瞬间变了,乌云密布,阴沉如雨,眸光如刀。
两个月前太子和平王奉旨前来凉州巡查,她和哥哥负责接待。因她不是养在闺阁中的大姐并不忌讳与陌生男子见面。相反,她练兵日夜和将士们住在一处,没有那么多规矩。故而,不管是军中还是接风宴上她都有出现。
平王与太子相争多年,二人都有意拉拢梅家。但因梅家世代只忠于皇上,不涉党争,他二人一直未能得逞。
梅大将军那儿不通只有另想他法逼他就范,而他这一生中最在意的就是膝下一双儿女,自然而然的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自古以来联姻都是拉拢势力最好的手段,最牢靠的关系。知道她武功高强,他们索性给她下了迷药。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来自塔燕的一种花,一种花的汁液,无色无味,她只闻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她长于军营,身边都是耿直爽朗的汉子,从未想过会有人对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因此没有防备,那夜里她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而醒来之后她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
到底是女子,依稀之间还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但她不敢肯定,再加上不知道对方是谁,她一时间查无头绪。而上一世若不是程思楚一语道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太子,竟然是太子,起来还真是讽刺。
上一世她为了帮平王上位不惜与太子为敌,最后亲手将他杀死,没想到她腹中怀的竟然是他的骨肉。
迟迟不言静默不语,急不可耐的梅瑾泽忍不住了,低吼一声道:“心儿,我的姑奶奶,你倒是句话啊,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