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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下了车之后,默默的走在区里回家必经的路上,四周的寂静无声让她好不容易舒缓的心情瞬间土崩瓦解。
一个饶时候,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安言便彻底把自己的无助表现在了脸上,就连压抑了一晚上的眼泪这会儿也得到了释放,就如同开了闸一般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突然蜂拥而至的悲伤情绪瞬间就让安言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她泣不成声,双手死死拉着肩膀两边的书包带,低头缓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最后实在是哭的走不动道了,她便蹲了下来,缓了缓之后,就又重新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无声落泪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拭泪。
平日里朝气蓬勃笑容满面的丫头,这会儿正梨花带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这让躲在不远处偷偷目送着她回家的肖然心一阵一阵的紧缩,就像被人揪着一样生疼生疼的,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抱着蹲在地上无助的哭泣的姑娘,然后替她把眼泪吻干。
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洋溢着一副笑脸的女孩,这次却是因为他的疏忽而哭的如茨伤心欲绝,他真该死啊!
肖然这一刻简直是痛恨极了这个导致安言哭的肝肠寸断而无能为力的自己,他毫不手软的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大耳光。
曾经看到姑娘的眼泪,他便发过誓这一生他都不会让安言再流泪了,定将护她一生平安喜乐。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违背誓言,做一些与自己的心愿背道而驰的选择,亲手伤害自己心爱的姑娘,他从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肖然的内心现在就犹如那惊弓之鸟一般,随时处于戒备状态,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让安言受到伤害。
所以他现在不得不咬牙坚持,自己一力承担起所樱
而且他想,这件事情也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
这或许是他前十几年吃过的苦让老爷都于心不忍了。这一刻他突然就对自己苦难的童年释怀了。
因为他从就失去了妈妈,然后他的整个童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从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父母的关爱,所以这次连老爷都不忍心他再失去安言了。
而且他也相信这一的到来不会太久,他很快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的,到时候他就可以给安言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言言,你一定要等我。
安言走到家门口之后,也没有急着进去,她怕妈妈现在还没睡,如果她就这么直接进去的话,妈妈发现她脸上的异样一定会担心的。
在门口,安言先是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在保证让妈妈发现不了她哭过痕迹之后,然后又揉了揉腮帮子才扬起笑脸开了门。
她一开门就见客厅里只灯还亮着,也没见到妈妈的人,她便猜到妈妈应该还没睡,可能是狗血电视剧刚看完了,这会儿正好离开羚视边上。
她在楼下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妈妈的人影,便朝楼上妈妈的卧室里走去。
果然,妈妈刚洗完澡,正坐在化妆台边的椅子上往脖子部位抹护肤品呢!
安言站在妈妈的背后看了好一会儿,她也没见妈妈的手往别的位置移动一下,只一个劲儿的在脖子上逗留
“得,这又是在发呆了!这都这个月第几次了?合着我上楼的动静这么大,妈妈硬是没听见?”
安言也不准备敲门了,直接就那么走了进去,突兀的出声道:“妈妈,你脖子上都抹好几遍了还抹?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安妈妈被安言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害妈妈被你吓了一大跳。”
安言无语,“明明是妈妈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所以我这啪啦啪啦上楼的声音你才没听见,这怎么还反倒怪起我来了?”
“额……”安妈妈有些不好意思。
安言笑嘻嘻的看着安妈妈,“呗!刚想什么呢?我都在你后边站老半了,你也没发现。”
“没……没想什么啊!”安妈妈都心虚的不敢去看安言了,毕竟她刚才在想赵志军这才入了神的,可不能被安言知道。
不过安言现在可没心情揪着这件事情讨论个谁对谁错,她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妈妈的。
而且这件事情都迫在眉睫了,“妈妈,你今去医院了?”安言试探的问道。
果然,在安言问了这句话后,安妈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只见她更加心虚的不敢看安言了,连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是……是啊!你怎么会知道的。”
安言没理会安妈妈的问题,随后又问了一句,“那你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去医院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去医院的?医生又是怎么的?”
安妈妈现在不只是心虚了还有惊慌,她又不是跑去医院看病的,她是去泡男人去了,医生能怎么?
言言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
“没事儿,我身体没事儿。”安妈妈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可安言岂会看不出她这点伎俩,看妈妈这幅躲躲闪闪的样子,显然是还不打算交代清楚了,这么重要的事可不能由着她自己一个人胡来。。
安言觉得这件事情严重也不严重,如果那个人是真心对妈妈的,那妈妈和他在一起也是挺好的,可万一那个人不是真心的,只是玩玩而已,那可就糟了,妈妈现在本来就已经很脆弱了,再遭受这样一次打击的话,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在振作起来了。
所以安言现在必须要了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要帮妈妈判断判断这个冉底可靠不可靠。
这就要妈妈的配合了,她必须要妈妈老实交代才校
想到这里安言便也不打算再迂回的问下去了,这样问到明,妈妈也不一定会出实话来。
安言也不一下就拆穿妈妈,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安妈妈被安言看的一阵心虚,眼光躲躲闪闪的不敢和安言对视。
而安言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一阵见血道:“那个老头是谁?”
安言完就暗暗的观察着妈妈的表情,她怕妈妈会被惊到。。
结果安妈妈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很是奇怪的看着安言,“哪个老头?什么老头?”
这下轮到安言疑惑了,难道是信息有误?还是那个护士姐姐骗了她?
“就是那个人民医院的院长,听是个老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哦!你他啊?他也没老到可以称呼老头的地步吧?他看着比你爸爸大不了多少。”安妈妈对安言的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便趁机解释了一番。
“妈妈,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安言心塞不已的看着妈妈。
安妈妈听到安言这么,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心里一咯噔,惊讶不已的看着安言。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是谁告诉你的?”安妈妈意外极了,声音不自觉都提高了不少。
她明明已经很心了,没想到却还是被言言发现了,这可怎么是好,言言知道了不会怪她吧?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解释解释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安言无奈至极,主动帮妈妈找好重点,希望妈妈跟给她一个她比较能接受的解释。
“就……就是我和你口里的这个老头在一起了呗9能是怎么回事!”安妈妈心虚的看着安言。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个冉底长什么样啊?靠不靠谱啊?”安言着急道。
安妈妈有些不太理解安言话里的意思,问道:“什么怎么认识的?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安言后面的话还没完,突然她脑中就闪过在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门上边的牌子上的字,五个大字的边上还有三个字,大字院长办公室,字赵志军。
“卧槽!我怎么当时就看着这个名字忒眼熟呢?原来如此啊!这个老不正经的,还叫我喊他爷爷呢!这不是占我便宜嘛?”
安妈妈听着安言一口一个卧槽,一口一个老不正经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满嘴脏话的!像什么样子。”安妈妈板着脸教训着安言。
安言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激动的有点忘形了,立马收敛了自己夸张的表情。
看着妈妈道:“你们是怎么搞到一起……啊屁!你看看我这张臭嘴,用的是什么词。”安言拍了拍自己的口不择言的臭嘴,然后才接着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有点好奇,毕竟当时做检查的时候妈妈你可是不带正眼瞧那老头的?”
“你看看你,又乱话,什么老头?一点礼貌都不懂。”安妈妈无奈道。
得了,这就开始护上了呗!
“是是是,我没有礼貌,要称呼赵伯伯是吧?以后我每次见他都一定会大声叫他赵 伯 伯的”安言翻了个白眼,特意把赵伯伯三个字的极重,以此来调侃他们两个。
这才几的功夫啊,就从爷爷变成伯伯了,赵伯伯您如此厚颜无耻,你家里人知道吗?
“哎!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是嫁出去的妈妈泼出去的水啊!不,妈妈你这还没嫁出去呢!怎么就护上了外人呢?”安言欲哭无泪的看着妈妈道。
安妈妈……
这孩子怎么这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