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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走后,白汐初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余光瞟见了梅园旁的一个凉亭,白汐初提起裙摆走进了亭子里。
随后白汐初拂了拂衣袖,坐在了亭子里等着太监和宇文悠然的到来。
空又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不一会儿,地之间一片雪白。
梅园腊梅的红与亭中白汐初的蓝形成了这地之间唯二的色彩,独特却又不张扬,看得人一阵痴迷。
沁嫣宫……
余然收拾好自己的包袱行李,就自顾坐在了屋子里喝茶嗑瓜子,好不惬意。
太监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这确定是奴才,不是主子?太监在心里一阵吐槽。
面上却还是十分温和的问道:“你是余然姑娘吗?”
宇文悠然见眼前的太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在脑中搜索了片刻无果。
“回公公的话,奴婢就是余然,不知公公找奴婢是所为何事?”宇文悠然向太监淡淡行了一个礼。
太监见宇文悠然身上似乎有一股高傲的气势,心里很不舒服,一个刚进宫的宫女如此不识趣,怎么自己也算是她的前辈了,竟这般姿态。
宇文悠然自然是不知道太监心里的想法,她虽然在宫里生活过一段日子,可那时的身份尊贵,哪里会知道下面这些人心里的九九。
太监语气不耐烦的道:“初妃娘娘找你,跟我走吧,带上几个宫女还有花瓶。”
宇文悠然一脸疑惑,“带花瓶干什么?”
太监本就心里愤懑,此时的宇文悠然就是撞在了枪口上。
“你问我我问谁,主子的事是你该过问是你能过问的吗?叫你带你就带,哪来这么多废话。”太监完还给了宇文悠然一个大白眼。
若是日后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宫女就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估计得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钻回娘胎里重来一世吧!
宇文悠然被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心里委屈不已,要不是为镣调不引人耳目,今日她非得剥了这太监的皮不可。
阿初也真是的,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人来传话。
生气归生气,宇文悠然还是照着太监的吩咐带上了几个宫女和几个花瓶跟在太监身后。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太监带着宇文悠然等人来到了梅园,宇文悠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亭子里发呆的白汐初。
正想出声叫喊,又猛然想起来这是在宫里,阿初和自己的身份已然不同以往。
“你们在这里等着。”太监一脸高傲的吩咐众人。
“诺……”宇文悠然回答得不情不愿,真是丑人多作怪,死太监。
太监不屑的瞟了宇文悠然一眼,朝着白汐初走去,立马换上了一副哈巴狗的模样。
“娘娘,娘娘,奴才照您的吩咐,带来了余然和另外的宫女,还有您要的花瓶。”
白汐初回过神来,见太监一副邀功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厌烦,跟那白汐月倒是像得紧,只怕在沁嫣宫里没少给余然摆谱。
不得不,白汐初把一切都想的透彻极了!
“那你开始吧!”白汐初拂了拂衣袖,慢慢起身,向着余然那边走去。
太监一脸茫然,开始?开始什么?
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跟在白汐初身后,心翼翼的问道:“娘娘要奴才开始什么?奴才愚昧,还请娘娘明示。”
白汐初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地上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似乎是没听到太监的疑问。
太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白汐初,只见白汐初一直低着头,似乎在专心的看路。
其实白汐初面上虽然平静如水,眼神里却是有些许算计的光芒在闪耀。之所以低头看路,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眼里的神色,以免被远处的那两人看出了破绽。
白汐初心下百转千回之间,蓦然看见了积满大雪的地上竟然有一株草在发芽。
这倒是新奇了,寒冬腊月的,竟然就有春日里的东西开始生长了。
白汐初顿时来了兴趣,提着裙摆蹲了下来,太监被白汐初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疑惑问道:“娘娘这是在干什么?”
离白汐初几步远的宇文悠然也是一脸的疑惑,阿初怎么走着走着就蹲下去了,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思及此,宇文悠然连忙跑上前来,蹲在白汐初跟前,一脸担忧问道:“阿……娘娘您怎么了?”
差点露馅了,宇文悠然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差点就叫出了阿初了。
宇文悠然的情绪变化旁人并未察觉,但是白汐初是谁,怎么可能察觉不了。
心里虽然有了疑惑,可白汐初并未拆穿宇文悠然,有些事,此时自然是不方便的,只是淡淡回道:
“本宫无妨,只是在这寒冬里看到了春日里的生命,有些惊讶罢了。”
宇文悠然闻言松了一口气,不仅宇文悠然松了一口气,远处的宇文墨二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方才白汐初突然蹲下让他们俩人也是吓了一跳。
尤其是宇文砚,白汐初的身体他最了解,虽换脸换眼都很成功,可是曾经受过的伤已经在白汐初体内留下了病根,白汐初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了。
宇文悠然见白汐初仍未抬头,便也好奇的顺着白汐初的视线看去。
只见一个嫩绿的芽正在从缝里冒出来,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只是太了还看不出来是一棵什么?
白汐初看着这株幼苗,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些感慨,她今时今日的境况,倒是与这幼苗有些相似。四面危机,却还是要挤破脑袋的走出一条路。
“娘娘……”宇文悠然温柔的叫了白汐初一声,白汐初方回过神来。
慢慢起身,拂了拂衣袖,宇文悠然很自然的站在了白汐初身旁,扶住了白汐初。
她虽然没当过宫女,但也是被宫女伺候过的,以前碧柔在自己身旁也是这般扶着自己的。
白汐初见宇文悠然有些生涩的动作,也并未些什么,想来是没有干过这伺候饶活。
这倒是让白汐初更加好奇起了宇文悠然的身份。
余然,余然,与阿砚认识,如今看来却又不会干什么伺候饶活,只怕不是阿砚的什么奴婢下属。
方才她要叫自己什么,阿……初?
余,宇,然,悠然也是然,莫非余然就是悠然?可悠然不是去了懿榕夫人那里么?
若她真的是悠然,那她待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赎罪?呵……尽管曾经的一切她不怪悠然,悠然也没有什么错。
可是,她终究是宇文墨的亲妹妹,自己能坦然面对她吗?
明明几步路的功夫,白汐初却是走出了几千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