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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师
他的脑海中,艰难的转了个弯。
既是徐淄出来的这个词,那这个老师就肯定不是明镜先生,而是龙骧将军。
龙骧将军遇害了
这怎么可能
但看着徐淄那满身血污的样子,以及那眼中不断流淌下来的泪水,李怀的心头却忍不住震颤起来。
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更是有名的铁血硬汉,什么样的事,才能让徐淄这般彻底失态又是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他这般狼狈
顿时,李怀的心念动摇起来,过去与龙骧将军相处的点点滴滴,飞快的在他脑海中流转,走马观花,却格外鲜明。
当初他在此世年幼,身子骨还弱,寄人篱下的在将军府生活,虽有文家欺压,但将军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后期更是多有庇护,又有传道受业解惑的恩义在。
在龙骧将军的授意下,更是毫不吝啬的倾囊相授,期间李怀也随同徐淄等人前往战场,在沙场上受到直接的教导与指点。
而且因为大宁那边,他身为定襄侯,能够在战场上亲自指挥兵马,获得第一手的经验和感悟,反镭来,就让李怀在大周世界这边,可以及时的领悟一些战术、战法上的窍门,因此逐渐受到龙骧将军的认可。
甚至在最后荆州局势变化,文家不得不退避的时候,龙骧将军为了李怀的前程,还亲自前往竹林,将后续的事情敲定下来,并且在这之后的几年里,时常写信询问李怀的学业进境,并且给予钱财资助。
这也是李怀能在明镜竹林中待上几年,从容积累槽点的根源所在。
但现在
没了
这应该不是真的。
李怀越发怀疑,但他忽然联想到方才司徒允焦急和隐秘的样子,这心里不由震颤起来。
“徐统领慎言慎言啊”牛车上的司徒允压低了声音,有焦急的语气着,“这里人多口杂,切不可透露这个消息,否则”
徐淄却看都不看他,只是瞪着李怀,道“你是将军最看重的弟子,他这两年经常在人前夸赞你,而且还为你准备了不少东西,你现在正好也在荆州城中,所以这次的事,你应该参与,来不来”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一下子就将李怀给问住了,随后他隐隐明白了徐淄话中之意,于是深吸一口气,问道“老师有什么话留下来吗”
徐淄则摇头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将军没有时间留下遗言,但他此来本有目的,再加上这件事格外蹊跷,那州牧府必然脱不开关系”
“徐统领,慎言”司徒允倒吸了口凉气,满脸惊惧的朝周围打量了几眼,然后压低声音,焦急而又急促的着。
“我去我跟你们一起去”李怀忽然开口,打断了司徒允的话。
司徒允顿时脸色难看。
徐淄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好你先处理手上的事,等会我派人来接你”话落,拨转马头,快马离去。
徐淄人虽然走了,但他留下来的信息,依旧让李怀有些回不过神来,如坠梦中,过了好一会,他才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司徒允,问道“这消息,可是真的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消息”
司徒允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道“不错。”
李怀沉默了下来。
牛车继续前行,等到了一处街角,转过弯之后,李怀复又问道“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文师会会遭遇不测又是怎么遭遇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既然急急忙忙来传达消息,这些该是知道的吧”
“少君,冷静一些,我知你如今心神不宁,只是事已至此,便是焦急也是无用,”司徒允面对一连串的询问,哪怕感受到了里面夹杂着情绪,依旧安抚着,“我是从陈少君那边得到了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通报于你,这也是他的意思,因为具体的情况,他现在也不甚清楚”
“明白了,我们尽快过去见我这位师兄吧。”李怀点点头,强行忍住了念头,但忽然之间,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因而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翻身从牛车上跳了下去。
“您这是做什么”司徒允吓了一跳,头伸了出去,就去叫喊。
结果李怀却头也不回,只是喊道“我有急事要去见徐淄,方才忘记了一见极重要的事”
“什么事这般重要”司徒允也有些乱了方寸,“再了,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要找这几个骑马的人,并不困难”
李怀回答声中,已经钻进了人群,然后就像他的那样,要询问几个骑着高头大马、浑身还都是血迹的骑士,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哪怕这沿途的路人,多多少少都被这阵仗给吓到了,因此受了惊,但多问几个之后,还是让了李怀回到了他早上离开的地方
聚贤馆。
不过,此刻李怀要去的可不是这里,而是和这里只有一墙之隔的州牧府。
“如果能确定时间,那么只要时间不长,用回溯的方法,不定就能拯救文师之命方才我实在是心神不宁,以至于忘了这件事,实在是不该不该”
这般想着,他便急匆匆的朝着州牧府冲了过去,对现在的他来,真的是要争分夺秒,因为每多一分钟,可能就要多花一点槽点。
即使他现在经过各种折腾,已经积累了不少,但若是和龙骧将军遇害的时间间隔太长,还是会不够用的,而且考虑到情况复杂,还要受到距离因素,以及其他因素的影响,可能回溯一次,时间还远远不够,那
“那我可能根本就没有机会,或者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这样的话”
这般想着,李怀越发不安起来,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是等他来到了州牧府后,明显注意到,这里的守备比平时要严密了很多,严密到他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被三个兵卒给直接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