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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乔花开,几乎彻夜未眠,窗外的防雨棚上,雨水“滴滴嗒嗒”响了一夜,声音时断时续,时急时缓,乔花开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树枝摇摆声,还有野猫凄厉的叫声。
每有大风一刮,防雨棚就一阵“哗哗啦啦”的巨响,乔阿开一会儿担心姑妈家的防雨棚要被大风撕碎掀翻,一会儿又担心明下大雨她出不了门,这样迷迷糊糊,时睡时醒,也不知道才休息了多久。
乔花开再一睁眼,居然已经大亮!乔花开猛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嘴里喊着:“坏了坏了!我迟到了!”慌慌张张开始穿衣服、穿鞋。
乔真真听见乔花开醒了,过来柔声安慰她:“阿花,不急,不急,来得及的,现在才般不到。”乔花开一颗慌乱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乔真真已经做好了早餐,并且买来了两笼灌汤包给乔花开吃,乔花开麻利地刷牙洗涑毕,顾不上细品,匆匆忙忙吃了几口,抓起沙发上的双肩包就往外面跑。乔真真追着喊着:“阿花,要不要姑妈送你啊?”乔花开却已经走远,她边走边回头:“不用的,姑妈,到了培训的地方我会给您打电话来。”乔花开嘴里还含着一口包子没吞下去,所以话含含混混,乔真真也只听了个大概,但仍旧能明白乔花开的意思。
距离九点钟还有十来分钟的时候,乔花开已经到达昨她和那个黑西装伙子相遇的那棵树下,也是她昨填写应聘表格的地方。乔花开抬手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后,长吁一口气。她总算是没有迟到!
乔花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空只有风,没有雨,昨晚断断续续落了一夜的雨,今早已经停了,只剩下冰凉凉的风,吹着广告牌、吹着树叶、吹着行人,乔花开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她一路跑着穿巷子过来,跑得她满头大汗。阿花敞开了她的外套。
乔花开这样背着双肩包站在树下,东张西望,心情很好地看着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今的上海在她眼里已经和昨日不同,昨日的她还在魔都忧心忡忡,无法立锥,时刻准备着卷铺盖回老家苏北去,仅仅过了一夜,她就已经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了一个前途,一个未来,而这一切,当然都是全靠了昨那个西装伙子的不吝帮忙。
想到昨那个黑西装伙,乔花开的心就变得软软的,甜甜的,像一块粉色的。她已经想好了,等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她不仅要还借他的七百块钱,还要请黑西装伙吃一顿大餐,吃的内容乔花开也已经想好了,就去吃一个大披萨,那是乔花开来上海之后,一直有听、却从未吃过的一种奇怪西餐,人们把各种奶酪、肉类、蔬踩铺在一个大饼上烤了吃,据外国人很爱吃这个叫做披萨的东西,乔花开很想知道这种乱七八糟累在一起的大饼是个什么滋味。
除了请黑西装伙子吃披萨,乔花开还决定要买一条领带送给黑西装伙子,乔花开注意到伙子昨白衬衫、黑西装,可脖子上却空空荡荡,没有像电视上的那些西装男人那样戴一条领带。乔花开暗暗想了想,黑西装伙子如果脖子能再加一条领带的话,那实在就更帅气了!
黑西装、白衬衫配什么颜色的领带比较好呢?红色?金色?蓝色?条纹的?格子的?纯色的?乔花开脑海里试着想象着各种色彩的搭配效果,猛然间,她忽然觉得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乔花开低头看向手表,居然已经九点二十五分,她记得昨那个黑西装伙的时间是九点钟。乔花开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这么重要的时间,她应该没有记错,可现在明明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还没看见那个黑西装伙,也没有任何人来问一问她,你是不是乔花开?
乔花开的心开始慌乱起来,她不再想领带的事情了,她又开始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起来,这么一望乔花开意识到已经更阴了,风虽然了一些,云却更重更低更浓了。忽然,“吧嗒”一声,落下一个重重的、硕大的雨点,砸在桥花开仰着的面孔上,冰冷刺骨,乔花开愣了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更多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朝大地砸来,像空中有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一把一把地往地上撒豆子、撒玉米粒,砸得行人乱跑。
乔花开忽然觉得被砸疼了,她低头看去,发现地上落着几颗冰雹,上海居然也会下冰雹!菊花开有些心慌起来,她赶紧从背包里找出雨伞撑起,这是姑妈乔真真一把没有用过的雨伞,给她塞进了背包里。可是这把雨伞虽然勉强挡住了从空砸下来的冰雹,却没能挡住从地上吹起来的风,一股狂风“呼”一下就把雨伞吹得向上翻起,还差点把乔花开拽了个大马趴,乔花开赶紧使尽力气,又把伞尖顶在树杆上,才终于又把雨伞翻了回来。
但是,这样一来,乔花开已经不敢站在空旷之处、视野开阔之处东张西望了,她只有将半个身子掩藏在树杆后面。乔花开注意到马路上的人们都在慌乱的奔逃,一副兵荒马乱的样子,没用多久,马路上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了行人,只剩下些闪着灯光的车辆默默地行驶着,像一个个眨着眼睛的怪物在爬行,世界变得黑暗而又诡异。
乔花开忽然害怕起来,她忽然意识到,她今有可能等不到那个黑西装的男生了,这真是一个残酷的意识。乔花开甩甩脑袋,不愿意接受这个想法,也拒绝让这个想法演变为事实,她又咬着牙在风雨之中等了一个多时,像是终于激怒了风神雨神一样,狂风暴雨再一次凝聚在一起,呼啸着,从地面卷来,任乔花开躲在树后也没能逃脱,乔花开被风雨包裹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