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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细把江山图画(29)
左晋道,
“陆婉儿实属无奈之举,我与她不过过客而已。”
宫长诀淡淡道,
“过不过客你也已经娶了她,合该对人家负责,我有一条,绝不嫁给已经娶过妻的人,绝不做续弦,你大可死了这条心。”
从前宫长诀从不会这样与左晋说话,如今左晋的心思尽暴露在她眼前,她说话便不客气起来。
左晋知道这是在拒绝,却也丝毫不生气。
“以前你最喜欢沙鼠,逢人就要送,现在可还要?”
“之前你小时候送我那几只,现在已经当祖母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宫长诀有些惊喜,
“它们还在?”
左晋道,
“自然在,我一直都好好地养着。”
左晋说着,与宫长诀之间的隔阂便不这么清楚了。
宫长诀也是惊喜着与他搭话的。
左晋温柔地笑着,微风拂过,几缕发丝漫过他的鼻梁。
眼中的笑意轻柔。
宫长诀却又垂下眸子,
“我真是好骗,只是一个沙鼠,就叫我被骗得与你说话。”
左晋道,
“那可是西北带回来的沙鼠,又不我抓的,是你自己带来与我的,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吗?”
宫长诀看向他,丹唇瑶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精致。
阳光倒映在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像琥珀一般。
楚冉蘅静静地在对面看着,像是不为所动,手却缓缓地攥紧了。
对面窗内的画面无比刺眼。
一对璧人,相视而笑,低声呢喃。
下面又有办婚宴的人过路,敲敲打打,虽然没有多少钱扔,大家也习惯了这些日子跟着走,沾沾喜气。
宫长诀坐到窗边,趴着看那些过路的人。
左晋站起来,手撑在她脸边,一时之间,实在是靠的太近。
宫长诀忙躲避了。
“离我远一些,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你我也不是亲兄妹,且你一心龃龉,离我太近,我只觉得难受得紧。”
左晋只是温温地笑,不知为何,就是这样淡淡的笑,与之前似乎并没有两样,宫长诀都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被威胁的感觉。
他的笑明明还是那样,现在再看,却像是带着锋芒。
左晋道,
“当初刚刚回长安的时候,旁人都不要你的沙鼠,只有我一人接了你几只,与你一同玩乐,那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怎么会喜欢与一个小不点儿玩?”
“你竟从来都没有想过吗?”
宫长诀退后两步,左晋反身将窗子关上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宫长诀冷声道,
“你要做什么?”
左晋只是笑笑,见她如此防备,也识趣地退后几步,
“下面的敲打声太吵了,关了窗好隔绝些。”
“我与你手谈一局吧。也是许久没有与你下棋了。”
宫长诀坐下来,
“那你可别让我,从小到大,我最恼火的就是你从来都下不赢我。”
左晋好脾气地道了一声好。
宫长诀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子,似乎想要透过那扇窗子看见什么一般。
左晋摆了棋盘,没什么风度地向下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