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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钧准备阵盘的时间并没有耗费太多,仅仅只是过了四十几天,就已经制作出来了一个巨型的基础阵盘,之后只要在上面再刻画上各种各样的阵纹,这块阵盘就能具有传送阵的效果了。但是现在却遇到了一些困难,就是阵法师们对于是先整体刻画上阵纹再切割,还是先切割再刻画阵纹没有达成一致。
虽然两种方式乍一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只要是懂得一点阵法知识的,自然就能清楚两个选择需要耗费的精力相差很大。如果是选择整体刻画上阵纹再进行切割,那么对于刻画阵纹这个步骤来说,耗费的精力与时间并不多,更多的压力是在炼器师那边,怎么样去分割开阵盘并不损坏阵盘的功能。不过这种方法的话,需要的时间没有准,毕竟炼器师们又得顾阵盘的完整,又不能损坏阵纹,谁知道需要多久。而选择第二种的话,虽然炼器师们的压力小了很多,无非就是在阵盘炼制出来就开始进行切割,而且不用担心阵盘会被切割坏,反正阵纹是之后再刻画上去的。但是,阵法师们却又得提心吊胆地刻画阵纹了,压力也不小。但是相比起来,修联如今的阵法师不少,但是擅长炼器的炼器师却并不多,想来也是因为即使是中小门派,炼器师也是个极其耗费灵石的职业,轻易是玩不转的。
秦观知道了此事之后,没有多犹豫,直接就选择了第二种,虽然也可能会对阵法师们要求的多了一些,但是毕竟修联现在的阵道水平不低,可炼器水平只有三清宫挑大梁,没别的办法了。
解决了此事,还有一件事令秦观的头疼,那就是选择随行的人手上。这一次远征,秦观是必然要去的,虽然他不是修联当中战力第一之人——那是五仙宗的蝶梦仙子,但是他确实最年轻,并且在修联当中威望最隆之人。并不是说蝶梦仙子等人的威望比不过秦观,只不过这些老牌的元婴修士,顾及自己的名声跟地位,并不肯轻易在下层修士面前出现,时刻保持神敏感,所以散修也好,其他中小门派的掌门也好,对秦观的观感更佳。所以,这次带队的人选,除了秦观这个名望与修为俱佳之人,好像就不作他想了。至于阵法师的人选,秦观并没有插手,直接就让赫连钧自己去选择了,反正赫连钧也不会选什么歪瓜裂枣出来。
大约过了十天左右,第一块阵盘就已经完整地制作完成了,并且整齐地被码放在了一个乾坤袋里,被秦观交给了赫连钧保管。至于第二块也在加紧制作当中,不过秦观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了。反正第二块是要放置在灵山的,用不着切割开,所以第一块完成之后,秦观他们带着走就可以了。
不过,在临行之前,秦观还是找来了渔叟,说道:“渔叟前辈,这放在灵山的阵盘,还是不要放在人多的地方了,以防万一啊。”
渔叟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懂得什么道理。虽然说秦观这样安排有些对自己不自信,但是未雨绸缪还是必须的。谁知道秦观他们这次远征结果如何,万一他们被灵隐楼的人给偷袭了,或者直接捉住了,翻出来了传送阵,没准灵隐楼的人就顺着传送阵直接攻击过来了呢。所以秦观这样提前准备还是很老成的,只不过就不方便大张旗鼓宣扬了,对士气不利。
秦观他们出行的日子,并没有宣扬的众人皆知,只有随行的人员以及剑阁的管事们知道,而且大多数剑阁的管事,秦观还没有让他们送行。他觉得,这事没必要弄得尽人皆知,万一他们失败了,他的面子好说,但是对修联的士气不好。
看着渐行渐远的灵山,以及飘浮在半空之中的各个灵地,秦观叹了口气,收起了目光,对着船舱里的众人说道:“诸位,咱们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希望咱们能够同舟共济,谁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坏了军心。”
他说的话语气十分平和,但是在场的众人分明能够听得出来一丝警告,毕竟秦观是这次队伍当中唯一的一名元婴修士,又是三清宫的宫主,还是修联的创建者,这些人不管是散修也好,剑阁的管事也好,都得给他个面子。众人纷纷表示,绝对听从秦宫主指挥。秦观淡然一笑,也就放下心来。
他们乘坐的这艘跨海梭,是最新型号的跨海梭,经过了数十年的摸索,董修竹终于从大型法器的炼制之中摸索到了一丝灵感,不光是用在了超远距离传送阵上,也拿过来原先炼制的跨海梭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修改。如果是当初见过跨海梭的人,肯定是认不出来眼前的这艘船与原本的跨海梭有什么关系——不仅是外貌大变,就连镌刻的器纹都有所不同,仅从外表来看,不知道内情的人兴许会以为这艘是什么普通的商船呢。
但是如果进入到内里,就能发现这艘跨海梭的不同了——内部居然比外表看起来大了十倍不止,能够容纳的人足以到近万人了!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比秦观那艘木雕船都要厉害。那艘木雕船,也就是仅仅能够变换形态,但是最多也就是变成这艘跨海梭十分之一大小罢了,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但是如今这艘名为灵山号的跨海梭之中,仅有区区两百人,其中一半儿多的修士都是不擅长争斗的阵法师,剩下的才是护卫队。至于这样搭配的理由,秦观也是解释过了:“咱们此行并不是要跟灵隐楼正面冲突,大的争斗尽量能避就避,不然被灵隐楼的人给针对了,咱们就算是来了再多人,也都是白搭,反而还救不到天剑派的人了。”他这番解释,其实大多是说给聂一剑听的,毕竟这里面只要是北海的人,自然是能够理解的,只怕聂一剑会以为灵山没有真心救西海的意思而产生矛盾。
不过话说回来,连秦观都亲自出马了,聂一剑当然不会以为灵山没有诚意,只不过他也知道,要人家派出大批人马也不现实。毕竟灵山如今面对的困难虽然没有天剑派大,但是北海这个焦灼的气氛还是能够通过不断逃亡到灵山的散修口中知道一二的。
在他们离开之前,到灵山的散修们就已经散播开来消息了——灵英派与冲虚门和列御堂的争斗已经开始进入白热化,三家的炮灰已经消耗一空,开始真正派出主力进行接触了。而三家的炮灰也并不是全都战死了,而是能跑就跑了,跑不了的就地躲藏了起来。所以这些日子里,灵山又跑过来了不少的修士,算一算每日都能有将近万人,甚至多的时候快要到两万人了。让剑阁的管事们又是一阵忙活,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真心投奔,还是三大宗门派遣来的奸细,抑或是灵隐楼派来的暗谍,所以大规模的筛查工作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灵隐楼在三大宗门短兵相接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隐藏了起来,让秦观的心中十分不解,也更加警惕。在他离开之前,专门提醒过清玄等人,让他们小心谨慎,不要放过蛛丝马迹,一旦发现灵隐楼的任何迹象,都要严肃对待,以防灵隐楼暗中对灵山出手。灵山毕竟人少势弱,比不得三大宗门,甚至连五大势力当中实力垫底的邙山跟万妖谷都比不上,一旦被灵隐楼针对,那就是巨大的困难。
“哎,也罢,反正该交待的都交待了。”秦观捻了捻自己的眉头,放下了思索,“幸好离开之前与淳于姑娘见了一面,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呢。”
秦观这一行人行进了有将近三个月,就来到了距离最近的天堑之处。玄磁海作为极度危险的区域,周围连一家门派都没有,秦观他们也乐得没人见到自己,仅仅是远远观望了一会儿,就在聂一剑的指引之下进入了玄磁海。
甫一进入了玄磁海,众人们虽然没有正面对上玄磁颗粒,但是浑身也是感觉到一阵不舒畅。而秦观的灵识也是刚一探出船舱,就被外面稀薄的灵气给震撼到了,并且他分明感知到,有无数细小的颗粒正在朝着自己的灵识而来。他不敢逗留,直接把灵识收回了自身。
聂一剑看到秦观的脸色,也知道他应该是了解到玄磁海外面的景象了,正想说什么,却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重重倒地的声音。他赶忙抬眼看去,发现是一名年轻的金丹修士,正躺在地面昏迷不醒。周围的人连忙把他扶起,却发现他瞪大了眼睛,却眼睛无神。
秦观拨开众人,来到了这名修士的面前,叹了口气,而后右手一翻,一把木剑就亮了出来——正是那柄龙爪木剑。龙爪木剑在秦观的指挥下,冲出了船舱,而后过了一阵回转到秦观的手上,正睁眼昏迷的年轻人才醒转过来。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脸庞跟脖子都红成一片。
秦观等这年轻人喘完,冷然说道:“出来之前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轻易探出自己的灵识?”
这名年轻人头也不敢抬,只敢呐呐不言。这名年轻人还不是其他门派出来的,正是一直在方寸山修行的守平。本来他还以为自己的实力,这玄磁海必然不会有太大困难,谁知道刚刚进来,就被现实给打了一巴掌,又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观的话。
秦观说道:“守平,你也不是个孝子了,我说过的话你既然没有遵守,那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三清宫的规矩虽然不多,但是违反之后的惩罚措施不少,大多都是秦观按照自己的恶趣味,又结合了不少长老的意见设立的。而清玄又是一个极其注重规矩的人,戒律堂就沦为了三清宫之中的汹屋,谁都不想进去。
但是秦观现在已经有些生气了,守平知道自己犯错了,那就必然得受到惩罚,不过认打还是认罚,不是一个意思吗?他可不敢认打,只能认罚了。
秦观说道:“好,既然认罚,这十日你就去船舱最角落的那个汹屋反省去吧。”说完便让其余人把守平给带走关起来。
不是三清宫的人听到关汹屋而已,顿时就松懈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特别严厉的措施呢。但是赫连钧却对守平投去了怜悯的眼神,但是自家师兄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给守平求情。
等到秦观跟聂一剑去私下交流的时候,一旁的修联修士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赫连钧,是不是秦观太优柔寡断了,怎么会对弟子做出这种惩罚,也没有起到什么惩罚效果啊。
赫连钧看了一眼周围,知道秦观注意不到这里的对话,就小声说道:“你们这是不知道啊。我们三清宫的汹屋,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堪称三清宫之中最严厉的惩罚了!”
众人表示不信,不过也有几个人半信半疑,他们分明看到了方才守平那个面如土色的表情了。
赫连钧没有卖关子:“你们啊,还是不懂。这汹屋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光是暗无天日不说,还一点灵气都没有。所有进去的人随身都不能带一丝一毫的东西,连浑身的灵力都被限制在死不了人的地步而已。你们是没有体会过,没有亲身经历自然不能了解这种恐怖。你们要是有空,大可以去那里试试,能坚持一个月不发疯,就是三清宫最高记录了!”
众人们也被赫连钧信誓旦旦的样子给说服了大半,但是没有经历过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一点皮肉之苦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起到惩罚的作用。
赫连钧也懒得说再多,怂恿他们自己去试试,但是后果可就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