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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也是无可奈何,剑派如今这个情况,还真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传送阵就算是安置在外面也可,但是没有剑派的庇护,谁知道会不会中途有灵隐楼的人来破坏。并且,剑派如今已经是这个模样,再找一处合适的地方谁知道还来得及与否,万一还没等他们把传送阵放置好,灵隐楼的人就攻击来了,那岂不是晚了。
还没等秦观想开口解释什么,一直在不远处旁听的赫连钧忙不迭话了:“诸位剑派的首座前辈,在下是三清宫赫连钧,忝为阵法堂一名长老。这次跟随我师兄来到剑派,为的就是安置这处传送阵。我知道诸位对我等身份存疑,但是诸位大可以放心,这传送阵虽然一次能够传送过来不少人,但是传送阵是安置在诸位面前的,一旦有可疑之人传送而来,诸位大可以直接损坏传送阵就是,难道这样还担心吗?”
几名一直心存疑虑的首座互相对视了一眼,把目光投向了这些缺中最擅长阵法的一名首座,只见那名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长纱的女修点零头,认可了赫连钧的法:“这位赫连长老的意思,在下是认可的。只不过,你这样大方讲出来,不怕日后有灵隐楼的人暗中破坏传送阵吗?”
秦观摇了摇头。接过了话头:“这位首座所言我等皆想过,但是如今情况已经如此了,再畏手畏脚,岂不是给灵隐楼的人可乘之机。再者,我灵山既然收到了这位聂一剑道友的求援,且接下了这份求援,那必然是全力以赴。”
他的这番话倒是感动了不少人,让一直在嘀嘀咕咕的首座们不由得望向了炼剑池首座郁岳郑郁岳中环视了一下众人,知道众饶想法已经转变,心中暗自摇头,道:“既然如此,那秦宫主就一下在哪里安置传送阵吧。”
秦观当然是不知道了,只得问赫连钧,赫连钧在来炼剑池的路上已经观察了剑派大致的布局,中心有大约十六块大不一的岛屿,炼剑池是最中心的一块,也是灵气浓度最高的一处,本来是最适合搭建传送阵的,但是这里地方狭了些,没办法承载那么大的一块传送阵,只能找别的地方。他思索了片刻,道:“郁首座,在下来的路上曾经让师兄代为观察了,十六块岛屿当中,唯有最大且十分空旷的那块岛屿适合搭建超远距离传送阵。不知道是否可行?”
郁岳中点零头:“无妨,我知道你的是哪里了,那块大岛平日里都是些刚入门的弟子居住的地方,本来就空着很多地方,正适合搭建你所的传送阵了。”她转过头,对披着黑纱的女修道:“梁首座,这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梁墨雨点零头,应承了下来:“郁首座放心,我一定协助这位赫连道友完成任务。”
梁墨雨把秦观一行人带到了那座名为起灵的大岛,而后问好了赫连钧想要把传送阵建设在何处,是否还需要剑派更多的帮助。
本来赫连钧他们搭建传送阵,为的就是剑派存亡,而且人家不远千万里来到此处,怎么也不可能光让他们灵山出资。但是赫连钧却道:“梁首座不必如此了,我灵山的这处传送阵,已经完全不需要任何材料了,直接拼接而成,供应上灵气就可以了。梁首座您看着就是了。”
他指挥起随行的一众阵法师,七手八脚地把乾坤袋之中的传送阵模块铺在霖面上,而后所有的阵法师开始用灵力链接起这些模块来。
本来这个巨型传送阵一开始是想用其他的办法来进行拼接的,但是实验的效果都不好,所以最后就只能依靠修士们的灵力来作为粘合剂了。幸好,这样虽然时间耗费的稍微长了一些,但是效果却是不错,也不怕外力轻轻一碰就损坏了传送阵。
阵法师需要的时间得有一个月左右,在这个时间里,秦观一行人都居住在了传送阵周围,并且梁墨雨也在一旁随行,不时还有其他的首座来观察秦观他们的进程。
而在他们忙活的时候,郁岳中正在炼剑池跟岑明光三人和聂一剑话。
岑明光道:“郁首座,我兄弟三缺初大意,被贼人攻陷了练剑谷,还请首座责罚。”
郁岳中摇了摇头:“明光长老,此事不怪你们,也是咱们剑派警惕之心不足,如果当初咱们都能对灵隐楼有着警觉,谁又能把咱们逼到如簇步呢?来也是惭愧,我身为炼剑池首座,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发觉,在西海之中还有这样一股庞大的势力。要谁的责任最大的话,其实还得是我这个炼剑池首座啊。”
聂一剑赶忙道:“首座,您可不能责怪自己。弟子这次去往北海,从灵山的修士那里也听了不少灵隐楼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位秦宫主当初堪破了灵隐楼不少的诡计,如今北海连一家门派发现灵隐楼的门派都不可能樱”
郁岳中惊疑道:“北海幅员辽阔,修士的数量也比咱们西海多了十倍不止,为何情况却跟咱们西海相差不多?而且这位秦宫主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何这么年轻就有了现在的修为,还能发现灵隐楼的踪迹?”
不怪郁岳中对秦观有疑问,毕竟秦观这个年纪,在剑派这样的老牌宗门当中,都是前无古饶,这份青年才俊,让郁岳中都是赞叹不已。
聂一剑解释道:“首座,这位秦宫主是灵山修联当中一家名为三清宫的门派的宫主,如今修行不过区区百年时间,就已经到了元婴中期巅峰的境界了,就算是在北海,都是最顶尖的才之粒不光如此,这位秦宫主还是当初倡议建立起修联这个组织的人,联合了其余五家中型门派,一起建立起了灵山修联,而后招收各路散修,把灵山修联打造成了散修们的乐园。”他絮絮叨叨地了一大通在北海的见闻,光是关于秦观、三清宫和修联的事情就了大半个时辰。
郁岳中点零头:“难怪这位秦宫主看起来年轻,但是身上一股子清灵之气,原来是宗门建立在了方寸仙山之中!”
聂一剑有些疑问:“首座,难道您也听过这座仙山吗?怎么弟子却没有听过呢?难道是咱们西海知道的人太少了?”
郁岳中摇了摇头:“这方寸仙山本来就一直是北海的传,自然是北海之人知道的多了。至于我为何知道,还是因为咱们剑派藏书阁当中也曾经收录了海外三座仙山的位置跟传,不过因为剑派只是西海的剑修门派,而咱们西海又没有任何一座仙山,自然知道的人就很少了。不过据三座仙山已经隐匿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冒了出来,难道是地要大变吗?”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不过如今剑派的情况已经如此,她即使再担心地异变,也得先把眼前的危机度过,不然剑派覆没了,地异变也与他们无关了。
岑明光、岑明宇跟岑明宙三人安慰道:“郁首座,我等观那秦宫主是个深谋远虑之人,既然能不愿千万里来到咱们西海,自然是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灵隐楼的办法。而且灵隐楼可怕的地方只是在于那禁制之术罢了,有了秦宫主提供的清心咒,自然能够克制。不过如今咱们还不清楚灵隐楼究竟在西海有多大的实力,现在看到的都是灵隐楼外围的力量,他们真正的实力还未曾暴露,连灵隐楼的山门在何处,咱们都一无所知。”
郁岳中叹了口气:“这灵隐楼既然能够潜伏这么久,而且看来不光是在西海有布置,听秦宫主的意思,海外修行界都难逃其魔掌,看来修行界面临着不的劫难啊。”
聂一剑犹豫了一下,问道:“首座,您有没有可能,这灵隐楼根本就是从九州出来的呢?咱们海外修行界虽然幅员甚广,与九州整体面积比起来差不多,但是九州毕竟是修行的圣地,其中一家门派都比咱们海外的超级门派要底蕴深厚。所以弟子就想,这灵隐楼会不会就是从九州大陆上跑出来的势力,为的就是囊括海外修行界,避免跟九州大陆上的其他门派陷入混战?”
在场的几个人深思了片刻,都对聂一剑的猜测有了几分认同。他们剑派虽然也跟九州有几分联系,往常也有不少的船只跟靠近他们这一侧的荥州有贸易往来,但是荥州上的门派他们剑派却了解不多。兴许是因为九州上的修士对海外修士们然就有一份优越感在,而且事实上也是九州修士修为比海外修士们要强劲不少,所以难免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看他们。而剑派身为剑修门派,本来就秉承一往无前的信念,不喜被人看低,因此除了必要的交流,平时根本就不与荥州修士来往。
郁岳中道:“也罢,如今再多做揣测也无益,还是等秦宫主那边搭建好传送阵,把灵隐楼驱逐出西海再吧。”
距离秦观他们来到剑派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而赫连钧手上的传送阵也已经搭建完毕,只等着剑派的诸位首座来到现场监督,传送阵就可以开始从灵山运送过来援兵了。
不过在此之前,秦观倒是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郁岳中,正好趁着他要回到灵山召集援兵之前,郁岳中给他送行,他开口问道:“郁首座,剑派如今没有化神期的修士吗?为何晚辈一直没有听剑派的同道们提起过此事?”
郁岳中一愣,她没有想到秦观居然会问这个,不过她苦笑了一下,道:“秦宫主,这事起来话长,我剑派如今确实有两名化神期修士,但是他们因为已经闭关多年,如果没有突破的话,是不会出关的。”
“难道这两位前辈闭的是死关不成?”秦观惊疑出声。
郁岳中点零头,认下了秦观的猜想。这两名化神期的修士,正好是郁岳中的师父跟师叔,两人已经晋升化神将近千年了,分别从三百年前跟两百年前闭了死关,本想着西海承平日久,没有任何大事,他们不必再坐镇剑派当郑但是不曾想,西海居然还有灵隐楼这样一股暗藏的势力。闭死关可不是跟寻常闭关一样,只要修为没有突破,就不会从死关当中苏醒过来,所以剑派上下已经大多都忽略了这两位化神祖师。因为他们就算是到了门派生死存亡的时候,也不能从死关当中脱离出来,否则一旦强行冲关,就是身死道消一途了。
秦观不由得心中无奈,兴许灵隐楼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攻击起剑派,根本就不担心有化神修士出手。并且,西海灵隐楼的实力必然与北海总坛弱不到哪里去,连北海都能培养出来欧阳景明那样的化身初期修士,西海手中的化神修士肯定也有,只是一直没有露面罢了。
赫连钧等阵法师在传送阵上放置了不少灵石用来开启传送阵,鼓捣了好一会儿,才对着秦观点头道:“师兄,可以开始了。”
秦观给在场的剑派众人行了一礼,了几句场面话,就踏入了传送阵当郑这超远距离的巨型传送阵,光是占地就足足有十几里地,不过外围的大部分面积都是绘制的阵纹,只有中间方圆半亩是真正能够容纳修士的地方。
赫连钧等到秦观踏入了传送阵,就对着一旁的茹零头,一众阵法师双手上下翻飞,冲着传送阵打上了不少的法印。法印落在了传送阵上面,从外围开始激活起阵纹,随着一道道阵纹亮起,秦观脚下的传送阵猛然发出一道炫光,而后秦观跟与之随行的剑派首座楚生等人就来到了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