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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我们暗卫是卖命给暗地的人，命好，命贱，全看心性。”紫鸢转头把曲挽歌的神色尽收眼底，“武功越强，内力越深厚，地位就越是崇高，这里，每个人都受了暗地的恩惠，都想报答令主，用命去让自己变得更强，他们心甘情愿。”
曲挽歌一愣，最后重重点头。
“带我去找领主。”
紫鸢看曲挽歌从那种感觉中走了出来，不由得一阵欣慰，令主就该这样，果断智谋。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曲挽歌的第一眼，紫鸢是有些不满的，女子当令主像什么话？女子的多愁善感，恐会让兽令暗卫陷入困境，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紫鸢自然不舍得好容易壮大起来的兽暗卫地就此被消磨，可现在看曲挽歌的样子，她的担心多余了。
“令主，领主在训练地后头的一座房中，随我来。”
曲挽歌闻言，视线左右晃悠了下，这里虽然是地下，可不比外头暗多少，在她这个位置看过去是一片空旷，除了铁器声，就是半个人影都未见到。
她紧跟着紫鸢，脚步不敢落下半分。
暗地后头的房中，男子站立在窗外，一只鸟在上头盘旋两圈，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男子打开旁边绑着的竹筒，抽出一张信纸，只一眼，就低低地笑了起来。
“昨日谈的买卖，今日就来信，真是急的很。”
“令主。”外头传来一声声响。
男子转过身来，那半张银色面具遮脸，可未遮住的半张，五官却精致地犹如鬼斧雕刻出来一般，想来容貌不会差到哪里去，他那身黑袍的边角带着丝丝缕缕纹路，低沉万分。
“进。”
房间门嘎吱一响，一守门暗卫进，恭敬的鞠躬道，“领主，朱雀领地暗卫紫鸢携一女子求见。”
“女子？”男子皱眉，随即冷冷道，“她是不想活命了吗？敢私自带人进兽令暗卫地，传我令，让紫鸢去暗地过鬼关道，至于那女子，灭口。”
话落，男子甩了甩宽大的袖袍，重新回身望向窗外。
“回领主的话，那女子身上持有兽令印玺。”守门暗卫又道。
男子看着外头的眼神一凝，周身内力宛若波涛大海般起伏不定，半晌，他袖口中的手将袖摆握出了褶皱，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传。”
“是。”待暗卫退了下去后，男子目光悠远，似有无数情绪翻涌，是你吗？
曲挽歌随紫鸢走入房中，瞧见一男子背身站在窗前，眉间一挑。
这么巧？
“云景？”狐疑地出声，那男子的背影似乎是颤了颤，回头转身同样诧异。
“怎么是你？”两人几乎是恰时异口同声。
“令主和领主......认识？”紫鸢一双杏眼看看曲挽歌，再看看男子，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昨日刚见过。”曲挽歌抽抽嘴角，答了紫鸢的话又转头看向戴着银色面具的云景，“你......不是钱门的人吗？怎么会是兽令领主？”
“上次跟挽歌姐见面时，云景就过，钱门子弟现在皆是化了名和身份散落在大陆各地。”云景唇角扬起一抹笑来，温和地让人舒服，“因此，云景可以是钱门的人，自然能当兽令暗卫的领主了。”
曲挽歌了然。
“况且这些年，钱门错综复杂，直系子弟只要与外姓结合，诞下同是直系的钱门子弟，这些三代子弟甚至连身份都不需要伪造。”云景柔声道。
这钱门......就是，现在的钱门中人很有可能是大陆上任何一个人，只不过被表面身份所掩盖，不知其是钱门弟子而已。
曲挽歌暗暗想着，怪不得这些年钱门中人很少现身，事实上恐怕根基大到可怕。
“不这些了。”云景淡然一笑，“紫鸢挽歌姐持有兽令印玺，不知可否给云某一观？”
曲挽歌点点头，伸手入怀，将兽令印玺抛以一个优美的弧度给了云景。
云景随手一接就紧紧抓进了手中，曲挽歌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好庞大的内力波动。
云景细细地打量了下印玺，只是须臾，就还给了曲挽歌，双手交叠，朝曲挽歌低头行礼，温和叫道，“令主。”
“云领主，你何必这么客气。”曲挽歌轻咳一声，“路上我可是听紫鸢了，令主与领主都算是兽令领地的主子，只不过一是明主，一是暗主，但都有调动兽令暗卫的权利，所以你我该是平起平坐才是。”
“历代领主听命于令主，主次关系该是分明。”云景抬起头来，扫了紫鸢一眼，如沐春风地轻轻一笑，哪怕是戴着半张面具，亦是看得曲挽歌呆了呆。
兽令领地或许是处于地下的关系，无不透着阴沉，这里的人亦是，唯有云景还是一副彬彬有礼，温和动饶样子，反是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紫鸢俏脸一红，悄悄地垂下脑袋。
“紫鸢，你先下去吧。”云景忽然道。
紫鸢手颤了颤，抬头，眼中闪过慌乱，低低地躬了躬身，赶忙道，“紫鸢告退。”
曲挽歌扫了一眼逃也似的紫鸢，无奈摇头，这姑娘，喜欢上一个木头瓜啊！再对上云景的眼眸，却见他正看着自己，眼中那幽波一层一层泛起。
“失礼。”在看到曲挽歌转过头后，云景收回视线，轻声一笑，“老毛病了，挽歌姐不要放在心上。”
“无事。”曲挽歌摇头。
“那走吧。”云景径自迈开步履，越过曲挽歌的身子。
“去哪？”
云景回头一笑，“你不是来挑选四大暗卫的吗？去领场，我已命人备好了座。”
“你何时交待的？”曲挽歌愣了愣，明明一直跟她在一起，哪里有空布置这些东西。
“刚才。”云景笑意不减，双手覆在身后，往前走去，曲挽歌赶忙抬步跟上。
曲挽歌和云景边走边交谈，在交谈中，她也是了解下这领场究竟是何地。
云景所，领场是暗卫们切磋的地方，原先兽令领地所建之初是没有领场的，毕竟暗卫培养不易，如果再让他们互相残杀造成伤亡，造成的损失就算是三大暗卫的暗地都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