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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云不喜反忧,颦眉道,“知道和亲郡主中的是什么毒并非难事儿,只是懂毒之人便是难寻,要找一名毒医来替和亲郡主调配解药就是更难,恐怕只有去那半坡山上碰碰运气了。”
噗嗤。曲挽歌笑出了声,“毒师?何需废半坡山上那功夫?”
秋景云何其聪明,眼瞧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俊颜微微动容,疑惑地看着她,“你?”
“嗯哼。”曲挽歌抬了抬下巴。
起初秋景云还是不信,后来当曲挽歌从发间拔下一根银针递给他看的时候,银针上冒出的黑气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毒啊。
就在两人话之际,里头传来一道怒喝。
“区区毒你们都治不了!本王请你们来有何用?要是和亲郡主出了什么闪失,你们都给郡主陪葬吧!”
话音刚落,曲挽歌总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对秋景云使了个眼色,秋景云会意,带着曲挽歌跃上了和亲郡主房上的屋顶。
拨开上头的砖瓦,露出里头房中的一点光景,曲挽歌视线转移过去,果真是看见了熟人。
她当是谁跑来了和亲郡王府看郡主呢,原来是洛王秦倾,他定然也收到了三日后曲丞相府的家宴帖子,不知现在跑到和亲郡王府来是干嘛的。
“怎么了?”秋景云见曲挽歌面色不对劲,开口温和地问道。
曲挽歌摇摇头,重新把瓦片拨上,两人站在屋檐上,任由初秋凉爽的风吹起衣袂,不曾言语。
许久,那房中渐渐失了动静,门被打开,一袭丫鬟掌着灯,身后跟着的,正是先前进去的数名医师和大夫,此时他们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疲惫,慢悠悠地跟在丫鬟身后。
“你待在这,我去。”耳边传来秋景云的声响,下一秒,曲挽歌身旁就少了一抹影子,在那排成一排的医师和大夫的末尾,悄然飘过黑影,拖着一名医师进了旁边的柱子旁,紧接着,宁静的夜晚,不易察觉的闷哼一闪而逝。
曲挽歌在屋檐上不过等候片刻,秋景云便是重新登上了屋顶,用绣帕抱着几根银针递给她。
接过银针,她视线却是定在那包绣帕的银针上头抽了抽,这不是自己上次给他的绣帕吗?他用来包毒针?
“咳。”秋景云见曲挽歌神色极为不自然,轻咳一声,“就是临时找不到帕子,先借你的一用。”
曲挽歌嘴角一抽,把帕子放进怀中,“将我送回裕安王府。”
“哦?”秋景云惊讶了一下,“你还要回裕安王府?裕安王把你关着不给你自由,你这倒是上瘾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他关在府里的?”曲挽歌面露疑惑,她被关起来的事儿连身边四大暗卫都不知,秋景云怎么会知道?
秋景云眸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慌乱,他轻笑着,“你在房里的那副样子,我哪里看不出来?罢了,既然你要回去,我便送你回去好了。”
秋景云对和亲郡王府的地理位置似乎格外熟悉,直接带曲挽歌再次从屋檐处几个起身,最终停在的裕安王府的水榭阁房顶上。
“你下去吧,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他递给曲挽歌一条白色稠绢,正是先前他下屋顶时用的那条。
曲挽歌点点头,接过稠绢甩到了房中,然后身子一掠,没入其中消失在了秋景云的视线里。
“把你送回他身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男子望着房间的一束光,轻轻叹息着,月光撒下,他抬眸望着黑夜,许久,才悄然离去。
曲挽歌落地,眼看雕花的门还被反锁着,心中不由得扬起一股恼意,秦陌居然当真大半夜还没来找她!不过转念又觉得有几分庆幸。
“不来好!不来正好发现不了本姑娘出去游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桌旁,曲挽歌拿起桌上的一碟瓜子,边磕了起来。
“瓜子香吗?”
“香。”随口答了一句,曲挽歌不禁哆嗦了下,‘啪嗒’,把碟子重新放回了桌上,她猛然想起来,之前走的时候桌上没装瓜子的碟子!
“出息了,本王的水榭阁你倒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清润而熟悉的声音带着隐怒,曲挽歌转头看去,屏风后,有个身影就这么慢慢走出来,身着一袭墨色烫金长袍,容颜冰冷却是俊逸无双,此时,那人正摸着下巴看向她。
曲挽歌激灵地站起了身,干笑道,“王爷,我这不是知错了才回来的吗?”
“哦?”秦陌一样笑了,他那张脸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气,很少会有笑容,可无人知,他的笑也是极美,宛若冰魄破碎,透着灼灼亮光,看的面前的女子一呆。
“既然知错了才回来,为何还会偷偷跑了出去?”
半晌,秦陌未听到反应,再看过去,却是一双如痴如醉的眼神,他面露疑惑,竟然是伸手往自己脸上抹了抹,“本王脸上脏吗?”
脏吗?一碗冷水把她泼回了现实,她第n次开始惋惜,这一副好皮囊,怎么就生在了这么个对美丑都毫无概念的男人身上。
浪费!
要是此时,顾北晴和紫鸢都站在曲挽歌边上,听着她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挨个拉着她的耳朵怒吼,你不也是这么个人吗!
“不脏不脏,王爷脸上干净的很。”曲挽歌伸手捋了捋额间不存在的汗水,尬笑着。
秦陌点头,他想着也是,他脸上怎么会有脏东西呢?
“所以,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曲挽歌悻悻地后退几步,呵呵笑了笑,“王爷,你把我关在房间这么长时间,我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就出去遛遛。”
秦陌目光染上了一丝幽深,沉默半晌,走过去一掀衣摆,坐在了曲挽歌身旁,声地哼了一下,“下次,再被本王知晓你私自逃到裕安王府外,心些。”
这就完了啊?曲挽歌目瞪口呆,她都准备好接受陌大公子腥风血雨的洗礼了,只是这暴风雨过的也忒快零。
她摸摸鼻子,就这么站在秦陌的身旁,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怎么?好容易来我裕安王府一趟,什么话都不,本王有这么可怕吗?”坐着的男子发出叹息,那双冰冷彻骨的眸子温和下来,语气也是少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