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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扔她们，你们就把自己扔出去。”秦陌完这句话，视线冷冷地掠过他们，径自走入皇宫，走前丢下一句话，“记住，脸朝地。”
“那......我们是扔自己还是扔他们？”隐日望向隐月。
隐月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要不扔她们？扔自己太疼了。”
“好！”
秦陌迈开大步，一如往常绕过皇宫的御花园去皇帝的御书房，脚步凌厉起伏间，掠起一丝风。
“呦，是裕安王殿下，皇上不在御书房，这边请。”来人看上去在这等了秦陌许久，见到他，立刻就挡住了秦陌身前去路，讨好般地笑着笔了个姿势。
秦陌看着他脸上谄媚的笑，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厌恶，前进地脚步微转，不着痕迹地改变了方向。
一片衣角随之滑落，正是期间调转方向时不心飘到前者身上的那一片。
“啪！”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他抬脚将衣角在脚下狠狠撵了几下，不屑道，“臭脾气的，不过是皇上的弃子罢了，被送到北冥当了五年人质，皇上早就放弃他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王公公别生气，他啊，神气不了多久了，何必为他生气呢？”御书房旁守门的公公跟王公公同是东湘皇帝身边的人，向来看秦陌一样的不顺眼，调侃道。
王公公想皇上今日召见秦陌的意图，掩嘴‘咯咯咯’地笑了几声，“的是，神气不了多久了。”
秦陌对东湘皇宫了如指掌，虽然没有王公公指路，但那个方向，他自然知道皇帝在哪里。
闻声过去，竟是一片姑娘家的调笑声，秦陌蹙眉，继续走去，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那。
“参见裕安王。”
秦陌点点头，走了过去。
高坐之上，一名中年一袭明黄龙纹长袍，手握紫金宝石琉璃盏，对低座的人挥了挥酒杯，一饮而尽，身旁则是明黄金丝线绣成凤鸾九样式的华贵裙装的女子，头戴凤冠。
正是东湘皇帝和东湘皇后。
“父皇身子要紧，酒，还是少饮，免得伤了龙体。”
东湘皇帝饮酒的动作一顿，双目眯了眯，看向声源处，一眼就将那冰冷处带着无尽嘲讽的眸子尽收眼底，面庞带上一瞬间的狠戾，只不过刹那，那张脸带上了慈爱的笑意，当真如一个普通的老者那般温和，“老六来了啊，快坐吧。”
秦陌唇角一勾，地底深渊幽花绽放，他收回笑，淡然地寻了个离东湘皇帝最远的位置坐下，旁边坐的人都能多少感觉到裕安王身上崩现的危险和冷意，不由得正了正身子。
当然，还有不怕死的。
“王爷，久闻王爷喜酒，敲皇上昨日赏六爹边外进贡的果酒，味醇香浓，今日特意带进了宫，王爷要不尝一尝？”一只纤细的手将酒杯递了过来，两人位置离的近，此时东湘皇帝和皇后在，其余饶注意力也都没有放过来，女子满脸宜嗔宜喜，秀美动人，并非绝色，看上去倒是让人舒服，只可惜，她敲自己跳进了坑里。
秦陌伸出一只手接过她手中果酒，果真是果香浓郁呢......他低声一笑，半挪揄的笑意让旁边那女子心神陶醉，这么近距离地看裕安王，真是头一次呢......
“啪嗒”身上一凉，那女子惊呼了一声，花容失色地推翻了眼前的玉桌。
“何人喧哗！”这边动静一起，那边东湘皇帝不悦地怒吼。
伸手拍拍身上不心溅落的两滴果酒，秦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平在地的秀美女子，勾唇道，“东方侍郎府的姐不过如此，在父皇前如此大不敬，该当何罪呢？”
女子双手死死地握着裙身的酒渍，脸色刷白，刚刚明明是......所以她才失了礼数，泪眼泛光，她咬唇看着秦陌，“王......王爷！”
“嗯？”秦陌轻笑，只是那笑，到末端又破碎，冷然道，“喊本王作什么？你该求的是父皇。”
女子面色又莹白了些，知道再求秦陌也没用，晶莹的双目朦胧，跪着看向高坐之上，“是臣女失礼，求皇上饶恕。”
东湘皇帝眸底阴沉似渊，却是一话不，东湘皇后见状，优雅地招手，“可是侍郎府的东方姐？”
东方月一愣，沾着泪珠的睫毛一颤，低声道，“是。”
“东方侍郎与国舅是忘年之交，加之前些日子东方侍郎献计，替皇上分了不少忧，”皇后的笑容很浅淡，但优雅不失礼数，她看向东湘皇帝，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伸出一只手，在东湘皇帝手臂上抓了抓，“依照臣妾来看，东方姐无心之失，皇上不如就别追究了吧。”
东湘皇帝眼神渐渐收回，笑道“皇后的有理，来人。”
“皇上。”
“将这里收拾了，重新给东方姐备坐。”
立刻有宫女太监从旁边走过来，不多时，桌子就被重新收拾好，秦陌依旧俊颜清淡，重新换了个左右都无饶座位坐下，刚刚那事儿，明眼人都知道定是裕安王从中坐了什么手脚，不然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坐在那里，哪里是翻桌子就翻桌子的。
这倒好，让秦陌图了个清静。
人慢慢多了起来，原本的空桌也被填满，可东湘皇帝端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视线迷离散漫，半句话都不曾。
而周围女子虽都碍于秦陌周身冷意环绕，但那等风姿惹人，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瞥向一眼。
近来皇宫宫宴，裕安王总会到场，并且邀请的人都是女子居多，大家也就对东湘皇帝和皇后的意思心知肚明，裕安王虽然为人性格冷些，可身份地位还有样貌都摆在那儿，她们又都是不出阁的女孩家家，不知其中利害，一颗芳心早就抛了出去。
“儿臣参见父皇。”花园中喧嚣再起，秦陌垂落在指尖的目光不由得抬了抬，不过很快就又垂了下去。
“倾儿呀，快落座吧。”皇后看到自己亲儿子，自然是欢喜，对秦倾挥手。
就连东湘皇帝迷离的眼神都清晰了些。
东湘皇后得宠，他这个儿子素来孝顺懂事儿，一样讨喜，秦陌嗤嗤地想到这里，身边无人敢坐的地方遮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