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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门一打开,杨清雅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熊睡袍,头上扎着个丸子头,脸上习惯的化作淡妆,这会儿卖起萌来真是有点辣眼睛。
门外的周王尊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杨菲菲有些刻意的往旁边挪开了半步。
杨清雅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两人,疑惑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和她的朋友喝了个茶。”
“喝茶?喝什么茶?”
“绿茶吧,没注意是什么牌子。”
周王尊一如既往的平淡,却惹得杨清雅更是狐疑几分,她甚至还凑到他身上闻了闻,惹得一旁的杨菲菲尴尬道。
“清雅姐!你这是干什么?”
杨清雅面对着自己这个好妹妹也丝毫没有示弱,顺手拉着周王尊的胳膊道。
“他可是你姐夫,你别起什么歪心思。”
杨菲菲崩溃的捂着额头,急忙错身溜进了屋里。
刚才的cos茶会上,其实也没有出现什么火爆的场面,没有见血也没有什么大场面。
对于周王尊而言,杨菲菲也好,梁风也罢,都只是些孩子把戏,他自然不会认真。
反倒是梁风仗着在学校练过几手散打,非得摆几个花式。
最后被周王尊随手扯了一下门前的垫子,一下子把那子摔了个踉跄,好半都没见起身。
杨清雅顺手拉着他进了屋里,还是不放心,问道。
“刚才菲菲叫你去干嘛了?”
“你是干嘛了?用不着我的地方,她也不会叫我去。”
“你还能有什么用?”
周王尊故意卖了个关子,顺带瞥了她一眼。
这杨家两姐妹真是一样的心性,很简单的事非得一次次的绕,非得摆成个局等着。
先前杨菲菲要是直接学校里有个练散打的同学追她,她觉得不喜欢也不好拒绝,不定周王尊直接过去解释两句就完了。
偏偏最后一来二去绕了一圈,搞得那梁风还摔了胳膊。
转念一想,他回头看了一眼杨清雅,本想老调重弹问一句当初李仁杰那账目为什么会落在她手上的事。
没想到她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一见着他眼神不对,急忙踮起脚尖就往他嘴边凑,一时还逼得他退后半步。
“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亲我吗?”
“……要点儿脸,真的。”
被她这么一打岔,周王尊也没好继续提及李仁杰的事。
一的清闲转眼就淡去,杨家的这两姐妹好像总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惹得他不安生。
稍微清闲下来,窗外的色又暗淡了不少。
离十五日的约定时限一的过去,这些没有什么杀手打扰,只不过越是这样的安静,越是衬托着那暴风雨的凶猛无端。
“起来,我的事务所今也重开了。”杨清雅用叉子吃零蛋糕,顺口提及一句。
“你跟我这些做什么?”
“嘿,你这人真是的,我就跟你一句,你怎么语气这么怪啊?”
“这也奇怪?”
周王尊回头顺手抹了抹她嘴巴的脆皮屑,话语之间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的动作自然,落在杨清雅手里她一时不免停下了手中的叉子。
相识没多久,但是对的人只是人海茫茫之中惊鸿一瞥亦是倾心。
杨清雅抿了抿嘴,顺手用叉子戳了戳蛋糕,轻声道,“真的,你有没迎…”
“尊少爷……哟,这是打扰二位了?”
话还没完,明明是关着门,严缺不知从哪儿走了进来,仍旧穿着那一件万年不变的长款风衣。
“有事就。”周王尊的面色微沉,一旁的杨清雅也乖巧的收敛了几分。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严缺嘴角微微一扬,转瞬又突然正色道,“您可能要死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惹得杨清雅还不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独独周王尊面色如旧,不见什么喜悲,淡然道,“怎么。”
“我的人已经凑起了,南疆十三省能动唤的基本都齐全了。”严缺这话由他出来还真是有点奇怪。
“他们的意思是容不得我?”周王尊并没有在意他的这些事,直接问道。
“他们?您北方那些老爷?他们还没信儿,但是有人已经花了大价钱要动你。”
严缺看着周王尊,不知道怎么的很期待从他那张平淡不惊的脸上见到些惊慌失措的表情。
“北边有信儿了通知我一声,你走吧。”只可惜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
“这次可是有三百来人,基本是一个精锐先遣营的规模了。这些人就是拿下一个国都不成问题,尊少爷您……”
严缺这一番起来,便是杨清雅都觉得有点儿奇怪。
周王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尊少爷,我想请您给我签个名。”
明明先前还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没想到严缺嘴角一扬,突然还乐呵呵的摸出了一个本儿。
“十七年前,漠北坡,我见过您,您估摸着是没见着我。”
“你是那个牧童?”周王尊顺手接过他的本儿,这些事倒是没什么摆谱的余地。
只不过这话一出,严缺的眼里炙热了几分,惊喜道,“您竟然还记得我?当时我那也不是牧童,我只是在山上挖树根吃。”
“记性太好不是什么好事。”
周王尊淡淡的了一句,顺手将本儿递给了他。
严缺还是不停嘴道,“那次见到您之后,我本想从戎,没想到去京城路上进了贼窝,后来去望月楼做起了张罗买卖的行当。”
“望月楼是什么地方?”杨清雅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好奇的问道。
她一插嘴,直接让严缺的脸色一变,索性周王尊顺手把她拽进了怀里,训了一句,“千行百业各有规矩,别多嘴。”
这话完,他回头看了一眼严缺,漠然道。
“我和你都一样,都是四境九州的黎民百姓而已,你用不着对我如此尊崇。”
“尊少爷客气了,我……”
严缺还想啰嗦两句,杨清雅倒是麻溜的弯腰往周王尊怀里一钻。
这一下倒是比什么言语都管用,严缺讪讪的笑了笑,到底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