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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道声音,隐恪的眸子立即沉了下来,他冷冷看向洞口处的男子,以及后头严阵以待的青阳卫。
“顾千帆!你来得倒快!”
“候你多时了!”顾千帆面容如霜地看着隐恪。
“凭这么点人就想擒我,顾千帆,你也太看我了!”隐恪扫了一眼顾千帆身后的青阳卫。
他自是知道青阳卫的与众不同的,可就凭眼前的几十个还不足为患,若是有几百上千,或许还能困住他。
顾千帆并未在意隐恪的轻视,反而是挥了挥手,身后的青阳卫便一致往后退去,却依旧保持着队形,想要成功从这里逃脱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
“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至于他们,只是来观战的!”顾千帆手持玄剑,剑指隐恪,霸气十足。
这玄剑是白子奕赠予顾千帆的兵器,据是千年前的铸剑大师名扬亲手为姜御宸所铸的佩剑。
可即便是战场上顾千帆也从未使用玄剑,这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亮出玄剑,想来也是十分看重隐恪了。
隐恪的目光移向顾千帆手中长剑,不由有些吃惊:“玄剑!竟然在你手里!玄剑隐世多年,本座遍寻多年不得,今日竟在这里得见!”
顾千帆手下一抖,长剑出鞘,寒光乍现,逼人心肺。
“让你死前得见千年名剑,也算是送你的见面礼,可还满意?”顾千帆着一跃至洞外宽阔的空地上,剑指黄土,气势斐然,“我在这里,你敢应战吗?”
隐恪眯着眼睛看向顾千帆,你敢应战吗?既是战书,又是挑衅。
“本座还未遇敌手,今日也想瞧瞧与闻名下的顾将军相比,到底谁更胜一筹?”
隐恪身形一动,瞬间便到得顾千帆面前。
二人相对而立,一人持剑,一人持扇,却都不动手,眼神交锋无数次。
凤池抱着剑鞘,眼看着两人都不动手,直接比了手势,后头几个青阳卫便朝着桐林与方言二人进攻而去。
“抓活的!”凤池看着几人缠斗在一起,补充了一句。
顾千帆与隐恪依旧不动,面对一旁的战斗,连眼神都未移动分毫。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最忌分心。
日头渐渐西沉,青阳卫不多时便生擒了桐林与方言,顾千帆与隐恪却还未动手。
不知过了多久,隐恪嘴角动了动,扯出淡漠的笑来:“果真是后生可畏,顾千帆,你比我想象的要强!”
顾千帆冰冷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你却比我想象的要弱!束手就擒吧!”
隐恪冷哼一声,“刷”地一声撒开手中折扇,数十枚玄铁短剑闪着冷光向顾千帆直逼而去。
“还未动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现在这话还太早了!”
眼见着玄铁扇直逼而来,顾千帆眼中冷芒一闪,手中玄剑顺势而动。
两个当世顶尖的高手迅速打作一团,旁人却是无法看清二饶招数。
战耻快便如风卷残云掠过一般,一片狼藉。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终是分开来,顾千帆持剑站立,隐恪退了数步,终是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输了!”顾千帆冷冷开口。
隐愫缓抬头看向顾千帆,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论武,你是技高一筹,可若想杀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苏未恒不在,论毒,在场谁人能敌!”
他着便狰狞一笑,手下一扬,自他眼前散开一团不知名的烟雾来。
“主子,心!”凤池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身到了顾千帆跟前。
顾千帆以袖掩鼻,面沉如水:“老狐狸!”
烟雾散去,眼前哪里还有隐恪的踪影。
顾千帆却是冷声一声:“玉儿!追!”
话音一落,一直停在枝头的玉儿迅疾扇着翅膀飞出,顾千帆与青阳卫快速跟上。
凤池扫着眼前的两个俘虏,沉吟片刻,点穴封了二人内力和武功,吩咐道:“押回去,主子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
罢便追着顾千帆而去。
落云峰的峰顶,隐恪连路都来不及看清,脚下生风,不断向前掠去。
身后玉儿带着顾千帆紧追不舍。
到得一处密林之中,隐恪却是陡然向下坠去,他反应极快,反手抓住手边的藤蔓。
这才看清身下是一处极隐蔽的坑洞,上头的洞口并不,甚至十分大,只是被丛林掩映,他又走得极快,这才掉了下来。
这要上去也并不费事,隐恪却是心思一转,索性借着藤蔓下到了崖底。
越是往下,便越是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山崖之下流动着暗泉,泉水却不似平常所见,水呈棕黑色,且黏稠无比,连带着四周的崖壁都是如此。
隐恪皱了眉,这种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直觉这水中附着的黏稠物体能派上大用场,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底下显然是没有出路的,连光线都十分暗淡。
上头顾千帆等人寻到附近,玉儿便一直在洞口处徘徊,不断发出清脆的鸣剑
几个青阳卫上前查探一番才道:“主子,此处有个坑洞。”
闻言,顾千帆却是突然想起之前他与魏伊人过的那处与山腰处相连的坑。
他四下扫视了一圈,看清了方位。
此前他未仔细寻过,想来眼前这处便是那处坑了。
顾千帆二话不纵身一跃便下了坑。
凤池大惊,底下情况不明,万一有什么危险可就不妙了。
“十人随我下去,其余人留下接应!”着赶紧随着顾千帆跳了下去。
底下的空间十分广阔,顾千帆并未见到隐恪的身影,也未感觉到他的气息。
鼻尖的刺激性气味严重干扰了顾千帆,他眉头拧起,借着洞口的光线看清了四下。
凤池下得崖底走到顾千帆身旁,看着四周的漆黑,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正准备点燃,却被顾千帆一把治止。
“不可!”顾千帆摩挲着手指间的黏稠液体,声音极为严肃,“这是石漆,遇火即燃!”
“石漆?”凤池从未听过这种东西,“这不是水吗,还会燃?”
虽然顾千帆口中的石漆与平时所见的水有些不一样,但在凤池看来,它的形态与水没什么分别。
顾千帆的眼底却是闪着光芒,若不是看过徐氏兵典,他大概也不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心些,石漆比煤油还可怕!”顾千帆没有多解释,只是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