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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先义一直帮照看着朱辉,听追月要被送走,心里的痛苦减淡了些,却又堆满粒忧,以后还能再见吗?强压着心里的不舍,走到正想转身的追月面前。追月本来想去拿挂在墙边的竹水筒,却被炔住了去路。
追月抬头看到脸红到脖子下聊郝先义手里攥着个银镯,杵在自己面前,呆呆的样子,很是憨傻,想笑但又担心伤了人家的自尊,所以轻轻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郝先义好似很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快脸没那么红,镇静了下来,听到追月清脆的声音后,很是心地回道:“月儿,对不起,义哥哥目前没有能力帮助你。我心里很难过自责。这个是我祖传的手镯,听曾被外神光滋养,得地精华孕育而生,有趋吉避凶,守护平安的作用,希望你以后一直带着它,就让它代表我的好意保你平安,好吗?”这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还是当着义爷爷他们的面,郝先义很担心追月拒绝,语气和眼神又紧张起来了。
此时的追月算是第一次听到郝先义的声音,清冽干净,听了让人有点沉醉,好想沉浸在其中,加上那虽然还带着稚嫩感但却俊秀清雅的颜容,哪怕是早已有三十多岁心境的追月也忍不住泛起了花痴,此刻就是,被迷住了!
郝先义看到追月眼神冒光似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美滋滋的感觉,以为追月肯定是喜欢这个镯子的,便用身上随身带的刀迅速扎破手心,滴了一滴心血在这个镯子上,只听那镯子啪的一声打开了个口,然后收起刀,一只手轻柔地牵起了追月的左手,像戴手铐一样,啪嗒一声手镯又直接自动合上了。一戴上手,本来不合适的镯子好似变魔法一般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大,稳稳地戴在了追月如玉般的胖手上,滴漏在上面的血迹也随即隐没,一片亮光闪过,手镯焕然一新,隐隐还有透明的蝴蝶影子飞绕而过。果然合适,郝先义满意地笑了笑,柔声:“真好看!”
追月的花痴被那声啪嗒声给惊醒了,怎么回事?低头一看,正好看见那一闪而过的亮光和随即飞绕的白色蝶影,那亮光好似还带着一丝得意。追月瞪大了双眼,看看花草形状的银镯,再看看一脸开心又有些脸红的郝先义,郁闷地心口感到有些发涨,就这么中了美男计?
“不是……这……我……,”追月有些不知道该什么了,听他介绍就知道这东西是人家的家传之宝,很是贵重,怎么可以送给自己呢!
追月着急了,直接动手想要把镯子弄出来,可是不管怎么用力,都出不来似的,越用力越紧贴,弄得手都红了。“郝先义,这怎么弄下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送给我不合适啊!你快帮我摘下,我不要。”追月也不顾别人伤不伤心了,直接跺脚道。
听到这话,郝郎中着急了,直接快步往郝先义那边走去。可人还没到,郝先义一口血喷了出来,差点喷在追月脸上,被他及时用手给挡住了,身体马上也有些摇坠起来,幸好郝郎中及时扶住了,并在他要晕过去前马上塞了个黑色药丸给他吃了下去,吃了药郝先义才勉强没晕过去,但精神也极不好的样子。
这时不止追月,屋内的几个女孩也都吓到了,怎么好端敦吐血了呢?个个都有些惊恐了!
“追月啊,都怪先义太莽撞了,这个镯子确实是个难得的灵物,刚用了他的心血开启,戴上去就无法取下来的。如果带灵镯的人硬要取下来,开启者就会受到反噬,甚至丧命。他应该是感激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担心你这次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才送了这个灵镯给你,希望你平安,你可千万不要再试图摘下来了,再反噬多几次,我这孙儿可就要没命了。”罢,一边恳求般地看着追月,一边无奈地佯装用力拍打了几下郝先义的手,好似在对这个冲动的臭子表达自己心中的怒气。内心却在嘀咕:都怪自己一时没想起这个灵镯来,还以为是普通物件,看来这孩子心中很是在意这个姑娘啊。
追月懵了,这不是神话故事才有的东西吗?怎么眨眼就到自己手上了呢?
“郝爷爷,您老没骗我?”追月难于相信般地问道。
“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有必要对你这么的孩子撒谎吗?而且刚才灵镯带在手上的神奇一幕还有你一不要这个灵镯的时候我孙儿马上吐血的情况,你可都是亲眼所见的。”
追月看向郝爷爷扶着的虚弱的郝先义,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和微闭着的眼睛,心里很是愧疚不安,右手轻轻摸了下手里的灵镯,不得已道:“那好吧,我就先戴着先,不脱下来了。郝爷爷,您赶紧扶他坐下,给他检查检查吧。”
“哼,先义哥,我就这种人最没良心的了,你还把那么好的灵镯送给她,她竟然还害得你吐血,真替你不值!”在郝郎中扶着郝先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时,追菊又忍不住损起追月来。
追雨一直在照看着朱辉的情况,倒也没多在意这边。反而是秀真拿着四个包袱走进来时听到了郝郎中的那些话,心中了然。如果有以后,追月能跟着郝先义也是不错的,对于郝先义的为人和他对追月的特别,秀真也一直有看在眼里。
看到阿娘进来,追月有种被抓包的尬尴感,脸有些微微发红,哎,这老脸算是丢尽了!
“追雨、追菊、追月,追鱼,这是你们各自的包袱,每人再带上一把刀防身,跟阿娘去一趟你们外祖母家。看看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只要你们自己拿得动,就都带上吧。要快点,快要黑了。”秀真一边把包袱分别递给他们,一边交代道。
追菊时候有段时间是在外祖母家住的,听到要去外祖母家,开心了起来,带上追鱼就去找东西去了。追雨犹豫了下,也跟着去了。追月没有时候的记忆,在这里也就没什么挂念的东西,所以没有去房间,而是去厨房装了几筒水打算背挂在肩膀上带着。还倒了两碗水,一碗递给郝爷爷,一碗给了刚醒过来聊郝先义。
郝先义看了看追月拿碗的手上戴得稳稳的灵镯,幸好她终究还是没继续坚持要取下来,心口刚吐过血的疼痛好像没那么重了,有些干瘦的手接过了那碗水,缓缓地喝了起来。
屋外的雨停了,郝郎中和郝先义答应帮忙照看朱辉,便准备留在追月家里了。秀真几个出门的时候还去送了送。
郝先义有意想跟追月多几句话,便走在追月旁边,追月有些尴尬,低着头没话。
“月儿,你能再叫我一声义哥哥吗?”自从追月大病醒来,郝先义就没听追月叫过自己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嗯,好,谢谢义哥哥帮忙照顾我阿爹,这两就拜托你和郝爷爷了。对了,还有谢谢你的灵镯,很好看。”追月点头轻声道。
“能帮月儿一点忙,我乐意至极,这个灵镯你喜欢就好!”郝先义轻轻地咧嘴笑了笑,没想到月儿竟然对自己谢谢,而且虽然只是一句话语带过的称呼,但自己心里多少满足了些。
“哦,对了,义哥哥,你送我的这个灵镯,可有名字?好像一般有灵性的东西都会有个名字的吧?这个既然戴上去不能取下来,那等我手大了可会卡住我的手?”
郝先义顿住了,有点惊讶地看着追月,没想到,她会想到问这灵镯的名字!本来还想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的。
“月儿多虑了,这个灵镯会随着你手的大而自动调整的,你放心,不会卡到你的手的。”
郝先义刚完,追月手上的灵镯好似邀功似的一会大一会地变换了下,看得追月很是新奇,心中也开始渐渐喜欢上这个东西了。
追雨在前头转身喊道:“追月,走快点啊!”
追月这才发现自己要掉队了,也顾不上多什么了,直接拔腿就跑,刚跑开忽然耳后传来郝先义那带些磁性的声音:“月儿,它叫一往而深!”
“好的,我知道了。”罢急匆匆跑进了前面的拐角,消失在郝先义的视线中了,追月心里纳闷了下这名字怎么有点奇怪?不管了,反正不是自己起的。
郝先义望着追月消失的地方轻叹一声道:“不管你去哪里了,我都会找到你的!”
“少主,你太轻率了!”身后郝郎中的声音传来。
要是追月还在,必会被这一声称呼吓到!
“不,郝爷爷,这次见到月儿,那种灵魂牵动的感觉突然出现了。我相信,她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那个人。”郝先义此刻的神态气质与平时的清雅完全不同,透着威严而尊贵。
“这里的泥路可真不好走啊,坑坑洼洼不,还要不是鸡粪,要不是猪粪。”追月心里抱怨着。边追着阿娘她们的脚步,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村子,村子的房屋都是用结实的木头建成的,每家每户窗边和门边都放着不少双头尖尖的长棍,可能是为了防林兽的,每座房子与其他房子相连,一圈一圈地向外,最里面的房子应该是最安全的。
听追雨,那里就是村长和村里重要的人居住的。因为之前朱辉生神力,是保卫村子的中坚力量,所以,追月她们现在住的房子算是在中环位置。不过自己隔壁的邻居追月倒真没瞧见到,好似是避着自己一家子似的。按照村俗,所有人离开村子之前,都得去跟村长家一声,所以她们先往最里面的村长家走去。
不多一会,秀真带着四个孩子就找到了村长家。村长门口站了四个护卫队的人,看到秀真她们来到了,最里边那人往屋里面喊了一声,接着四个人让开了一条道,村长和村长夫人一起走了出来。